“我隻是擔心你。”她最後隻能這樣說。
“所以你讓别人來接我,自己留在這裡?”佐助逼視着她,“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櫻眼中閃過一絲動搖,随即,她笑了一下,極輕:“我還是我。”
她轉過身去,掩飾性地拿起桌上的藥茶遞給他,“你回來冷了吧?這個還溫着……”
佐助沒有接。他隻是望着她手中那一杯熱茶,注意到茶盞旁邊,一整頁她的“身體監測記錄”整齊放着,标注着查克拉指數、飲食、藥量——甚至包括她昨夜睡眠的質量。
那不是常規記錄。那是“私人”追蹤。
“這些是……火影署下發的?”他冷聲問。
小櫻身體一僵,片刻才低聲回答:“……是的。”
她低着頭,手指卻不自覺地絞着桌角的簾邊,像個說謊說得不熟練的孩子。
佐助緩緩擡眼:“你在被監控?”
“不是監控。”她本能地否認,“是……保護。”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像風雪落在地上,化進泥土。
她沒有注意到,佐助的眼神一點點冷下來。
他想上前一步,卻看到她下意識地退了一寸。
佐助頓住,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那些規整的“照料痕迹”上,片刻後冷冷開口:
“那不是照顧,那是囚禁。”
出門的時候,小櫻追了出來,站在雪地裡看着他的背影。
“佐助——”
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我……很高興你回來了。”她輕聲說,聲音顫得像風中殘雪,“真的。”
佐助停了停,壓下某種想轉身的沖動,聲音低得像夜雪落瓦:“我會查清楚的。”
然後他走入雪幕中,身影隐沒在天光将破未破的清晨。
小櫻站在原地,心口仿佛被什麼鈍物壓着。
她明白——佐助不會善罷甘休。而她的謊言,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