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葉村的雨下得很細。
火影塔頂層,辦公室的紙門被一腳踹開,木屑散落。
鳴人放下手中的卷宗,望向門口。
佐助站在雨中,披風未脫,肩頭微濕。
他黑發貼着臉頰,眼神冷冽如霜,手搭在刀柄上,像是随時會動手。
“你和雛田,”佐助開口,聲音沉下去,“已經分居了。”
鳴人沒有說話,隻是看着他,臉上沒有明顯波動。
“還準備離婚。”
佐助逼近一步,語氣冷冷:“你是不是以為,把這件事瞞着,誰都不會察覺?你是不是覺得你對櫻的那些舉動,還能藏多久?”
鳴人終于開口,語氣卻無半分慌亂:“我沒打算藏。”
“你動了她的任務、權限、身邊的人……甚至把她的生活節奏,重新編排了一遍。你把她關進了一個你為她編織的——籠子。”
佐助咬着牙:“你是火影。”
“我也是個男人。”鳴人直視着他,聲音很低,像壓在胸腔深處的雷聲:“你離開她太久了。你知道她有多苦嗎?你知道多少次任務她從死人堆裡爬回來?她撐着一張笑臉,卻在你每次‘去遠方’的路口,連背影都看不到。”
佐助冷笑一聲:“所以你趁虛而入?”
“不是趁虛。”鳴人低聲道,“我隻是一直都在。”
佐助眼神瞬間一沉:“你說得很好聽,可你有沒有問過她的選擇?”
“我沒有逼她。”鳴人語氣溫柔,卻也笃定,“我隻是讓她知道,她可以靠近我。”
“你這是操控。”
“如果是操控,她不會還留在我身邊。”鳴人向前一步,眼神罕見地鋒利起來,“她是個能砸碎你夢境的人,也是能拒絕我的人——她隻是沒拒絕。”
“她是因為愧疚。”佐助手指收緊,“你用‘照顧’名義,把她困在一個‘不能拒絕’的位置。”
“那你呢?”鳴人反問,“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她?她一封封信寫去戰場邊,你有沒有一封認真回過?她一直都在原地,而你一直不在。”
佐助沉默了幾秒,眼神暗下去,語氣卻愈加決絕:
“你想怎樣?和雛田離婚,然後借火影之權讓她慢慢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你要她什麼都不問地走進你家門口?”
“她已經來了。”鳴人聲音低緩,卻冷得近乎殘酷,“不是我逼的,是她一步一步走來的。”
空氣中靜了一瞬。
佐助喉頭緊繃,他知道這不是譏諷,而是事實。那天她望着他時的眼神,那杯未端出的茶,那一紙熟悉又陌生的監測記錄。
她在掙紮,卻也在沉淪。
他冷聲開口:“如果你再動櫻一次——我不會再容忍你。”
“我可以讓你遠離櫻。”鳴人聲音低下去,一如既往平靜,“你現在是自由人,但我可以下調令,讓你三個月内執行村外任務。”
佐助眼神驟冷:“你敢。”
“這是火影的權限。”鳴人沒有退,“你也知道我會用。”
佐助站在那裡,像壓着山雨欲來的風暴。良久,他淡淡道:“你怕我動搖她,對嗎?”
鳴人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