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有所不知。何家主脈沒有男丁,需要從支脈過繼男孩來繼承家業,而這個何少爺就是過繼人選中最有希望的一個。也許人家以後就是何家家主,怎麼可能不嚣張?”
柳寶兒啐了一口,“這何家也不怎麼樣,這樣的敗類也能成家主繼任候選人。”
掌櫃的歎口氣,“這倒也不是,何家家主倒是不錯的,而且何家一直負責的大小姐人就很好,從來不欺壓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隻有支脈的那幾隻,仗着和家主有一點關系作威作福。家主好好的時候,他們還知道收斂。現在家主中毒,他們便無法無天了。”
柳寶兒裝作好奇地問:“家主中毒了?誰幹的?”
掌櫃的點頭,“中毒有些日子了。都傳言是大小姐幹的,我可不信,這絕對是謠傳。大小姐為人仗義,和家主感情親密,怎麼可能會謀害自己父親?指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柳寶兒樂了,“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
掌櫃的點頭,“自然,我們都不信。可我們不信又有什麼用,我們都是一些猶如蝼蟻的人。隻要何家一天認定是大小姐所為,大小姐便一天不能回來。”
柳寶兒又問了掌櫃的何家一些事,感覺自己吃的也差不多,便不想為難掌櫃的,打算結賬離開。
這個時候,外面一陣混亂腳步聲,一個夥計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掌櫃的,不好了!”
他壓低聲音,雖然着急,可還是不敢讓别人聽見。
“何少爺帶着人往這邊來了?”
掌櫃的聽得一愣,“哪個何少爺?”
夥計急道:“就是那個何少爺。”
掌櫃的頓時明白,也是滿臉慌張不知所措。
柳寶兒詢問:“又是何家哪個人?”
“是何家家主的繼子,何學林少爺。”
柳寶兒明白了,是何南晴的便宜弟弟來了。來就來呗,掌櫃的為何如此害怕?
掌櫃的急得去拉柳寶兒,“姑娘,你必須立即走了。不然誰也保不住你!”
阿姜伸手,擋住掌櫃的。掌櫃的手碰到阿姜身體,隻感覺像是撞到大鐵塊子,不由得“哎呦”一聲。
柳寶兒忙安撫道:“掌櫃的,你别急,這何少爺有何不同,你如此害怕?”
掌櫃的張張嘴,“他……他……”他了好幾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這時,門外有人朗聲道:“姑娘,何某有禮了!”
掌櫃的臉色慘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寶兒反而氣定神閑回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男子沒有進屋,在門外再次說道:“我是何家何學林,剛才我兄長對姑娘多有冒犯,學林此次是來賠罪的。”
外面男子聲音好聽,說話彬彬有禮,如果不是掌櫃的表情不對,柳寶兒必定會對他産生好感,可此時她心中隻有警惕。
“何公子客氣了!”柳寶兒道,“是令兄做錯事情,而不是公子,公子不必如此。”
何學林哈哈一笑,“姑娘大度,不知何某可否進去,和姑娘親自賠禮?”
柳寶兒想了想,阿姜在這她倒是不懼怕什麼,不如讓他進來,看看究竟想要做什麼。
“公子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面如冠玉的公子走了進來。
掌櫃的和夥計都低着頭,不敢多看一眼。
柳寶兒笑着和掌櫃的說,“你們先出去,我暫時不結賬。”
掌櫃的和夥計連忙答應,匆匆離開雅間。
何學林含笑,眼角餘光看着出去的兩人,閃過一絲寒芒。
柳寶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何公子請坐。”
何學林這才仔細看柳寶兒,他呆愣一下,眼中閃過驚豔。很快他便收攏表情,謙和有禮道:“學林不敢,此次來一是為了賠罪,二是為了确認姑娘是否被家兄所傷。現在見姑娘完好,學林便心安了。”
他目光掃過桌面上的酒菜,眼角一跳。他以為隻有兩個人,也就三五道菜算是極限,沒想到竟然有二十多道,而且都是這裡的招牌。這一桌花費可是不菲啊!
可他還是笑着說:“今日驚到姑娘,這桌飯菜就由何家來付,算是給姑娘壓驚。”
有人給付錢,這等好事柳寶兒自然不會不要,兩方又客氣一番,何學林拐彎抹角問柳寶兒來曆。
柳寶兒一直打哈哈,根本也不正面回答。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何學林便告辭,很快夥計就上來告訴柳寶兒,這一桌何少爺已經結賬,并且還加了幾份糕點,給柳寶兒帶上。
等人都出去後,柳寶兒疑惑問阿姜,“你說他來幹什麼的?隻是看我是否安好順便打聽來曆嗎?”
阿姜吃菜,他現在用筷子比一開始熟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