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幹澀,嘴唇幾次開啟,欲言又止,心頭一片亂麻。
該死的!
最後,他暴躁地一把推倒顧硯青,長腿一跨,就坐到了對方的腰上,牢牢的鉗制住對方的雙手。
暴力地拉扯着對方的衣襟,他破罐子破摔,自言自語:“這不能怪我!是你先示愛的,你清醒後可别後悔,不然我幹掉你!”
###和諧你我他###作不能寫凰的者發瘋啦###
林海恩:對寵物的愛,怎麼就不算愛呢?可比對人類的愛純粹多了。
咱們的林海恩就是腦回路這麼神奇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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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獻醜了!”說完祝禱詞,顧家四小姐,顧若男挽起水袖,在一衆舞者環繞下,開始翩翩起舞。
重金從狀元坊請來的樂隊開始吹打彈唱,精心編排的舞蹈在樂曲的伴奏下讓人如沐春風,心醉神迷。
國師鹿永泉眼眸半阖,似是聆聽樂曲,又像在閉目養神。
顧修竹與夫人鄭佩玉端坐在對面,窺視着他的神情,臉上都帶着和熙的笑容,恰到好處的關懷和熱情。
就在這個時候,知府管家入席,在顧修竹耳邊耳語幾句。
顧修竹臉色大變,随之強裝鎮定,若無其事地讓妻子招待好客人,讓人向國師告罪一聲,便以如廁為名頭,匆匆離開宴客會場。
跟着管家來到案發現場,看清那三人恐怖的死狀,顧修竹一時間震怒不已:“是誰,誰幹的?”
管家一臉肅穆:“小的不知,當老奴趕來時,那殺人兇手已經離開了這裡。”
“這賊人膽管在知府家宴上行兇,膽大包天!”顧修竹驚怒交加,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人,又無聲無息安然無恙地離開,就感到不寒而栗,又驚又怒,狠狠地道:“把老李頭那幾個叫來,查,狠狠地查!”
老李頭是從下面的州縣調來的老衙役,破案最是拿手,顧修竹原本想讓他專門調查李家滅門一案,如今看來自己的府邸也并不安全。
“拿我印章來,我手谕一封。”細思極恐,顧修竹越思考,越覺得危險,賊人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選在國師莅臨的日子動手,不僅在打他與鹿永泉的臉,而且連手眼通天的國師也并不放在眼裡,不是膽大包天,就是來頭不小。
他把手谕遞給管事,囑咐:“你派人送到城外的府兵營裡,找到穆将軍,借他三百駐軍一用。”
管事謹慎應喏,連忙派人去辦。
“少爺呢?”吩咐完管事,顧修竹忽然想起大兒子。他記得先前在宴會上顧硯青不勝酒力,就是這三人攙扶着他離開。
如今這三個仆人橫屍在地……
想到這裡,顧修竹心頭一震,難道……
管家顯然也意識到此事,“老奴發現後,立即就派人去尋找少爺的下落……”
說曹操,曹操到。
管家話音落下,就有前去搜索的家丁回禀:
“大人,管家,我們找到少爺了!”
顧修竹大喜:“找到了?在哪裡,快帶我們去……”
家丁是個年輕小子,正是因為手腳靈活,才被派遣跑腿的活兒,聞言臉色卻變得古怪,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其他:“少爺他好着呢……在屋裡歇着……”
管家見狀,疑窦叢生,大聲呵斥:“快說,少爺在哪裡?”
家丁面紅耳赤:“少爺在他的屋子裡,正在颠鸾倒鳳……”
隔着門扉跟窗戶,都能聽到那一聲聲貓叫似的呻吟與床闆吱呀,由此可知屋内戰況之激烈。
同行的四五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被那屋裡傳出的動靜撓得心猿意馬,氣血翻湧,彼此對視,均是尴尬,愣是沒一個好意思上前拍門。
聽完家丁的話,衆人神色各異。
管家了然地笑了笑,大少爺也的确到了知人事的年紀,他當初在大少爺這個年紀都當上爹了。目光不經意落在院子裡李嬷嬷的屍體上,神色一陣黯然。
顧修竹臉色一黑,但确認兒子性命無虞,卻也實實在在松了一口氣。
“胡鬧!嫡母體諒,讓他下去休憩,不用作陪,他卻不好好休息,與下人胡鬧!成何體統!”
慣例訓斥幾句,顧修竹的心思又回到近日接連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來,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把這三人屍體好生收殓,先不要讓夫人知道此事,等國師大人走了再說。”
“是!”衆人齊聲應答。
顧修竹整了整衣襟,又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儒雅知府,面帶微笑:“走吧,讓國師大人久候,那便是我們的罪過了!”
回到宴席,絲竹依舊,場中精彩舞蹈赢得滿堂喝彩,鹿永泉也睜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地欣賞着。
顧夫人有些不安地望過來,顧修竹淺淺一笑,回以眼神安撫,仿佛一切照舊,周遭平安,無事發生。
顧夫人低垂眼簾,手帕按着嘴角,掩去了唇邊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