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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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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問題不重要,答案也不重要,施也隻是想看看郎月慈的眼神,同時看看他慣性的回避對視,是禮貌,是習慣,還是真的情緒所緻。

猝不及防的對視隻持續了一瞬,郎月慈甚至是在倆人眼神剛剛觸碰的瞬間就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目光自然也就随着手的動作挪開,一整套動作流暢得仿佛他原本就是要喝水的。但施也知道,并不是。

郎月慈隻是足夠敏銳,在施也剛剛有動作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動勢,預判了接下來的動作,并迅速做出了不讓對方尴尬又能避免自己不适的應對。這個過程快到幾乎無法察覺,所以即便郎月慈内心是抗拒回避的,外人也很難發現,甚至還會覺得他很好相處。

施也現在明白了,公大每年優秀畢業生那麼多,各項技能優秀的全才也不少,洪剛卻一直念念不忘這個畢業了十多年的學生,确實是有原因的。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有心理學家提出了“高敏感人群”的概念。他們提出,在人群之中有一部分個體擁有更敏銳的五感,能夠看到更多的色彩,聽到更多的聲音、聞到更多的氣味;這些人還擁有更優越的洞察力和感知力,能夠更快速更準确地感知環境的變化。

高敏感不是疾病,是一種人格特質,而其中與生俱來的敏銳感官,則是天賦。

當這天賦與藝術和靈性結合時,是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和創造者。可當這天賦與本就會刺激感官的兇案、暴力、人性的扭曲和黑暗結合時,對擁有天賦的人來說,就是痛苦和折磨。

吃過午飯後,郎月慈向成雲霞打過報告,之後就陪同施也一起去到案發現場。當然,還帶了兩名“學生”。

“現場血迹比較多,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直說。”郎月慈給施也遞去鞋套和手套,同時拉開警戒線。

施也穿戴好後向郎月慈道了謝,走進了案發現場。

死者居住的房間有些年頭了,戶型格局比較方正,除了現場痕迹之外整體算得上幹淨整潔。

進門處有鞋櫃和衣架,鞋櫃上擺放着一些出門時會用到的零碎物品,死者的鑰匙也在其中。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羽絨服和一個雙肩包。雙肩包的款式比較舊,布料也都磨得發白,拉鍊附近有許多橫七豎八的斷裂的纖維,搖搖欲墜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不堪重負撕裂開來。

往裡走,就是客廳。

屍體自然是早就被挪走,客廳内隻留下了标記。客廳是标準的坐北朝南的正房,因為是頂樓,旁邊也沒有遮擋,所以即便此時已是午後,陽光也鋪灑了客廳的大半。

地闆上凝固的血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示出詭異的顔色,即便是有陽光,一種腐敗陰森的感覺也還是撲面而來。

靠牆擺放着一組帶貴妃榻的轉角沙發,靠枕和沙發墊上都有血迹。沙發前是一個茶幾,茶幾的玻璃闆上也全是凝固的血迹。

郎月慈走到沙發旁指了一下,說:“案發時那裡有個毛毯,作為物證帶回局裡了。”

“嗯。”施也點頭,繞過地上的标記,走到了沙發旁邊。

沙發對面是組合櫃,整體呈“凹”字型,兩側書櫃中間夾着電視櫃。左側書櫃頂部擺放着不少盒子,書櫃一共有四層,最下面一層擺放着各種雜物,中間兩層是各種偵探小說,最上面一層空着。右側書櫃同樣也是四層,但裡面的書被翻亂了,大部分散落在地上和電視櫃上,一小部分倒在書架裡,歪七扭八的。

死者倒地的位置是斜的,即頭朝向着左側書櫃,靠近擺放着偵探小說的書櫃,腳部則更靠近茶幾。

施也盯着那書櫃看了一會兒,而後擡起頭來看向滿是血的天花闆。

“怎麼才能保證兇手身上不沾血呢?”施也自言自語道。

“兇手身上不一定沒沾血。”郎月慈說,“動脈血噴射出來時既猛又快,兇手隻要足夠快速地躲開,持續噴射出來的血液就會覆蓋血迹露白,這個很難再鑒别出來。”

“沒有鞋印?”

“沒有提取到沾血的足迹。”郎月慈回答。

施也思考片刻,離開客廳,走進了與客廳相連的餐廚區域。

餐廳當中擺放着一個正方形餐桌,配有四把椅子。餐桌上放着紙巾盒、水壺和保溫杯。

冰箱也在餐廳裡放着,冰箱門上貼着社區分發的垃圾分類的傳單,還有一張不知道是宣傳頁還是自己打印的“食物相克表”。

冰箱裡的東西有現場照片作為輔助判斷,所以施也沒去看冰箱,而是走進了廚房。他把所有櫥櫃的門都打開,稍退兩步,雙手抱于胸前,仔細觀察着。

少頃,他開口道:“徐聖昭,你有什麼看法?”

徐聖昭突然被點名,打了個激靈,大腦快速運轉着:“我覺得……死者生活挺有條理的。”

“理由?”

“廚房布局動線合理,台案上擺放的東西很整齊,櫃子裡雖然東西多,但是……嗯……能看出來不是亂放的。”

“你站到台案前面,拿刀比劃一下切菜的動作。”施也說。

徐聖昭照做。

施也接着道:“再到竈前,舉着鏟子模拟一下炒菜的動作,隻要覺得手臂肩膀有一點不舒服就停下來,張尚翔你計個時。”

雖然不明所以,二人還是立刻行動起來。

過了大約三分鐘,徐聖昭停止了動作。施也看了一下張尚翔手機上的計數器,而後問道:“你平時會自己做飯嗎?”

“偶爾。”徐聖昭回答,“我平時在家做好幾道菜都不累,今天這……是不是我太緊張了?”

“不是你的問題。”施也指了下台面,說,“是這台面太高了。你有……一米七?”

“沒有,我一米六五。”徐聖昭回答。

施也:“死者比你矮7厘米,這個台面對你來說都高,對死者來說就更高了。所以,這個家裡還有别人常住,而且負責做飯。”

“啊?櫥櫃高度不是固定的嗎?”張尚翔疑惑。

施也回答:“很多年前的整體櫥櫃确實是,不過現在的都可以定制。一般高度範圍是身高的一半加5厘米。有能力做高低台的話,炒菜區還會更低一些。他家的櫥櫃台面和櫃體用的闆材以及顔色款式并不算太老,目測在十年左右。十年前已經有定制家具,這個高度明顯就是定制的。”

徐聖昭說:“哦對!我家做櫥櫃的時候設計師就問了我們家誰做飯,說要按照身高來定做。我跟我媽一樣高,所以我在家做飯時候不覺得累。這個确實太高了。這得……這得一米八以上的人用着才舒服吧?”

“反正死者肯定不舒服。”施也接着說,“還有吊櫃的高度。以死者的身高,她用着肯定不順手。所以你們看,廚房裡所有常用的東西全都收在地櫃裡,上面放的是不常用的鍋和廚具。”

“還真是。”徐聖昭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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