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阮丹青被他推到沙發上,褲子、衣服一件一件陸續被丢在地上。
阮丹青數次想坐起來,又被壓住,玉白的臉上很快沁出薄薄酥紅,他說:“褚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說。正經事。”
又耍滑頭?
褚世擇好笑,前後動着:“你說就是了。”
他緊緊箍住阮丹青雙手手腕。
阮丹青嘴唇剛嚅嗫了下,身子一個打晃,本來要說的話也亂了,隻好先請求:“……您慢點。”
之後更是語無倫次。
這一夜。
褚世擇有些過于放縱自己。
興許是因為已經曠了好些時日。
興許是因為阮丹青住進他的主卧。
自從上回後,他尋得一些新情/趣。
他吻遍了這副美麗年輕的身體,留下一塊塊暧昧惹眼的紅。
看阮丹青舒服到難以言說地顫栗、低泣實在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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餍足後,阮丹青被褚世擇擁在懷裡睡覺。
兩人的體溫汩汩地傳遞給彼此。
阮丹青想,好似他們真是一對戀人。
他極是疲憊,倒頭盹去。
再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他自己,被折騰得一塌糊塗,孤零零裹在蠶絲被子裡。
他簡單洗浴,下樓找了一圈。
仆人說:“褚先生走了。”又問,“您要吃點什麼?”
阮丹青氣到極點反而笑了起來。
他等了十天,褚世擇回來一趟,睡他一下又走了。
每次都是這樣。
他想了想,摸出手機,問褚世擇:「你這次去多久?」
褚世擇:「要什麼禮物自己去買。」
阮丹青:「不用了。」
十天又十天。
他要等到什麼時候?
褚世擇壓根就不想好好聽他說話。
阮丹青也心知肚明,他與褚世擇,本就懸殊如雲泥。
于褚世擇而言,他隻是個用以取樂、可有可無的小東西。
所以一忽兒對他好,一忽兒對他壞。
玩物就是玩物,玩物就是這樣的待遇。
突然,他一天、一時、一刻都忍耐不下去了。
仆人又問:“您早午餐想吃什麼?”
阮丹青:“和平時一樣就行。”他頭也沒擡地随口一說。
他雖說從小到大都不是個努力的人,卻從不會有始無終。
就算攤子再爛,至少也要給個結尾。
阮丹青吃飽肚子,去書房手寫了封辭别信,用青石鎮紙壓住。
他從衣櫃裡翻出件以前的衣服,普通的自己買的舊衣服。
一照鏡子,仿佛恢複原樣,本本分分。
像這兩年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不怎麼要,可褚世擇還是送了他很多。
日長月久下來,他身邊幾乎都是褚世擇給的東西。沒什麼自己的了。
阮丹青揀出一些,很少,難帶的也不要了,最後書包裡隻放了他的舊電腦、各種證件。
他幾乎是孑然一身地離開了。
因為他沒帶什麼,穿得又休閑,别人還以為他隻是出門散步。
甚至園丁還和他打了個招呼:“阮先生,下午好。”
阮丹青極平常地回應:“下午好。”
一開始,他就隻是想讀完大學而已。
結果誤入歧途,淪為玩物。
可,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
他已付出他的代價,多餘的他分文不要。
那麼,對他的不辭而别,想必褚世擇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