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來喽。”
“那個紀繪川他喜歡你,你還敢和他去Gay吧?你怎麼想的?”
“先生,我認識你嗎?”
“要是你現在覺得男人也可以了,為什麼不考慮我?”
“我幾時說我要作同性戀了?你以己度人。好笑。”
媽的。
他才想試探一下性取向。
他為什麼要被質問?
阮丹青火大:“你覺得你寫信頂管用?寫得那麼過時,上世紀的人都嫌棄土。改日我都還給你。”
“……哦。”褚世擇突然冷靜,“也不用改日。我現在跟你過去拿。”
.
兩人都有喝酒。
阮丹青找了個代駕。
一路不說話。
一路臉也沒降溫。
他的住處比起剛入住時已變樣。
空間太小,他又愛吃愛玩,于是東西堆滿。但堆得并不難看,細心整理着,繁而美,充滿生活氣息。
阮丹青用個吃剩的餅幹鐵盒裝信。
褚世擇笑話:“你這就不土?現在年輕人誰這麼幹?”
阮丹青:“我這叫複古。”
酒意還在,腦子卻聰明了。
褚世擇忽然明白:阮丹青還在惱他。一直在惱。在找台階下。
他拿過鐵盒,說:“我走了。”
阮丹青:“走呗。”
褚世擇走到玄關:“我車鑰匙落下了。”
返身,兩個大男人要共容在這壘高紙箱的狹窄甬道,難免挨挨擦擦。
阮丹青聞到褚世擇身上的氣味,本來的體味,濃重的酒味,淡淡的嗆人的煙味,很複雜,變了又沒變,反正,都讓他臉熱。
這時,他回過神來:“你又不開車,你有司機的,你哪來的車鑰匙?”
“嗯。”褚世擇來摸他的手。
這倆手也不知忒地,便纏一塊兒了。
褚世擇問:“上次舒不舒服?”
阮丹青忽然憋不出謊:“不……不知道。”
褚世擇試探着,試探着,抱了過去,俯身低低地哄:“寶貝,你喝醉了,是不是?”
走幾步路就到床。
他都怕生變。
看阮丹青有一絲絲心軟,立即把人抵在牆上脫/衣服,一邊親一邊想,唉,他是真的房上火了。
阮丹青對自己很無語。
堕落真他媽容易。
他隻得承認,他的身體已被改造,早就難以忍饑熬渴。
先前他在自娛自樂時發現會想到褚世擇,被吓了一跳,幹脆一起戒除,壓抑着什麼都不做。
一下子全潰堤。
亂七八糟,擁着擠着,在這張才一米二的單人小床。
本來床窄就容不得人。
褚世擇真是硬生生擠進去的。
心照不宣。
褚世擇也沒特意問,問的話,這小孩肯定嘴硬說不可以。
做都做了。
他們就像饞吃很久的人,終于吃到,煞下瘾兒地呼氣。
褚世擇真不明白。
這身子皮肉不就是滑膩些,世上更漂亮的人也不是沒有,怎麼就偏偏阮丹青讓他魔怔?
汗水濕哒哒混一起,溻濕了床單。
罷了,他細細地親,親了又親。
阮丹青受不了,問:“你有完沒完?”
綿煦的感覺還沒下去又燒起來,一把年紀了精力那麼好幹嘛?
褚世擇沒好氣的:“不然下次你又要鬧分手,罵我隻顧自己爽。”
阮丹青:“……”
又過一會兒,他哭唧唧地罵:“好了好了,别親了,差不多就行了。”
又抱怨:“床要塌了。”
最後不知幾點睡的。
醒來,兩人手腳都纏在一起,熱的要死,渾身黏糊糊。
阮丹青腰酸腿軟。
他去沖澡。
出來時,他穿好襯衫,在系領口紐扣。
褚世擇一眼看出他要去上班,暗示:“我今天就在這,哪也不去。”
阮丹青哦一聲:“我今天可能要加班,不知道幾點回來。”
沒辦法,褚世擇隻好明示:“請假吧。”
阮丹青:“開什麼玩笑?打/個/炮而已。褚世擇,我有我的生活。”
又說:“等不了你就回去吧。”
說完,就見褚世擇衣服不穿,直接起身,朝他逼近。
——老東西不要臉的!
阮丹青嘩地臉紅,趕忙要走。
門打開。
砰一聲被按回去。
阮丹青心顫一下,擡眸看他,像隻奶裡奶氣還要兇人的小狗崽,用亮晶晶眼睛問:你要幹嘛?
褚世擇低下頭,在他額頭輕落了一個吻:“早安吻。”
纏手心。
“寶貝,你哪時有空告訴我,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