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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蛇蛻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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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藏書閣的第三層像被時光封印的琥珀,陳年樟木與黴菌的氣味在凝滞的空氣中漂浮,木質樓梯每一步都發出細微的呻吟,仿佛在抗議被打擾的寂靜。沈昭踩着吱呀作響的踏闆,指尖拂過排列整齊的檀木書匣,直到觸到标着「禁」字的匣子——匣蓋上的雙生蛇紋淺得幾乎看不見,卻在他掌心發燙時泛起青光,仿佛被喚醒的古老契約,順着血脈傳來細微的震顫。

取下匣子的瞬間,積灰簌簌落在月白色長衫肩頭,露出匣蓋上因年代久遠而龜裂的木紋,蛇紋雙眼處嵌着的碎翡翠,竟與他腰間胎記的色澤分毫不差。匣中《飼蠱血契錄》的封皮已呈碳化狀,觸手時發出細碎的脆響,卻在他觸碰的瞬間自動翻開,泛黃紙頁間掉出半張焦黑膠片,邊緣卷曲的地方還粘着幹涸的血漬——正是母親臨終前攥在手心的「液氮罐影像」,膠片上的指紋痕迹與他後頸的香骨釘碎片完美吻合。

膠片上,凍在淡藍色液體中的胚胎蜷縮成蛹狀,腰間那條熒光蛇形胎記栩栩如生,蛇頭正對着心口位置,與沈昭鏡中所見的胎記分毫不差。胚胎閉着的眼睑下,隐約可見鱗片的陰影,像極了顧淮舟每次鱗片浮現前的瞳孔變化。「公元1625年,初代家主之妻鄭氏難産。」顧淮舟的聲音從螺旋樓梯下方傳來,煤油燈昏黃的光映出他腕間銀镯的輪廓,镯面刻着的蛇形紋路正在微光中蠕動,與沈昭腰間的胎記形成微弱共振,「密卷記載,雙生子出生時『次子心口嵌翡翠鱗,長子腰間生蛇形記,雙生血可續亡者魂』——鄭氏靠喝他們的血多活了三年,直到鱗片反噬,化作人形香爐,現在還擺在祠堂西側的偏殿。」

沈昭盯着密卷插圖,畫中雙生子被鐵鍊綁在玄武岩床上,皮膚下的血管泛着熒光,腰間蛇形記與心口鱗片通過臍帶血相連,形成閉合的血色回路。插圖角落的朱砂小楷已褪色大半,卻仍能辨出:「飼蠱者需以血契認主,印記相觸則蠱蟲蘇醒」。他忽然想起昨夜的夢:顧淮舟的指尖染着血,沿着他腰間胎記描摹,說「三百年前你母親也愛這樣摸我的眼睛」——此刻插圖背景裡,站在石床旁的女子手腕上,正戴着和顧淮舟相同的銀镯,袖口露出的蛇形紋身,竟與沈昭後頸的香骨釘碎片完美重合,連紋路走向都分毫不差。

「十五歲那年你摔斷右腿,我守了三天三夜。」沈昭指尖劃過密卷中褪色的血字,那些用雙生血寫成的咒文在他觸碰時微微發燙,仿佛在喚醒沉睡的記憶,「後來你說痊愈了,可我右腿卻痛了半年——原來那時我們的血契已經成型,你的傷會轉移到我對應的胎記位置。」他擡頭望向顧淮舟,發現對方鏡片後的瞳孔又泛起豎紋,那是鱗片即将浮現的征兆,而他心口的淡青瘢痕,此刻正與沈昭手腕内側的淤青遙相呼應。

顧淮舟忽然走近,煤油燈的光暈在他胸前投下晃動的影子,心口位置隐約透出淡青瘢痕。「這裡。」他的指尖停在沈昭手腕内側,那裡有塊淡青色淤青,形狀恰似半片鱗片,邊緣還帶着細微的熒光,「三天前我心口的鱗片被趙悅的機械臂劃傷,現在你的手腕内側,不就出現了相同的傷?」他的聲音輕得像蠱蟲振翅,卻讓沈昭想起拍賣場那晚,顧淮舟被機械臂劃傷時,自己腰間胎記傳來的撕裂感,仿佛有什麼東西順着血脈鑽進了心髒。

煤油燈的火苗突然爆響,燈芯濺出的火星落在密卷上,卻在觸碰到雙生蛇紋時自動熄滅。沈昭看見燈影裡顧淮舟的影子心口處浮出鱗片輪廓,與他腰間的蛇形胎記在地面交疊,漸漸拼成初代家主棺椁上的蛇瞳圖騰。密卷突然無風自動,翻到最後一頁,泛黃紙頁上用朱砂畫着個禁忌圖案:雙生蛇纏繞并蒂蓮,花心嵌着翡翠蛇瞳——正是昨夜夢中顧淮舟掌心的烙痕與他腰間胎記的結合體,而圖案下方的血字,不知何時變成了「蛇蛻者,逆紋生,飼蠱亡」。

「母親臨終前說的『蛇蛻』,不是蛻皮。」顧淮舟忽然取下腕間銀镯,镯面蛇紋在接觸沈昭胎記的瞬間發出微光,镯身傳來的涼意讓沈昭腰間的胎記輕輕顫抖,「是讓雙生血契徹底覺醒,像蛇褪去舊皮般,剝離初代家主烙在我們血肉裡的咒文。」他的指尖劃過沈昭後頸的香骨釘碎片,那裡正滲出極細的血絲,與銀镯的蛇紋形成血色回路,「你以為三年前香爐夾層的燙傷是意外?那是母親用香灰替我們刻下的解咒紋路,每道疤痕都是打開血契的鑰匙,隻等血契成熟的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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