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舟走近,指尖劃過沈昭掌心的血痕:「母親在《香骨秘錄》裡留了批注,」他望向時光井中升起的光蝶,每隻都載着曆代雙生子的靈魂,「雙生逆紋的真正力量,不是毀滅,是讓每個『昭』和『淮舟』,都能在時空裂縫裡,找到屬于自己的光。」
祭壇的饕餮紋徹底反轉,露出中央的并蒂蓮圖騰。沈昭将熔鑄的戒指戴在顧淮舟無名指上,逆紋與鱗片的光芒交織,在時光井表面拼出穩定的時空門。裂鏡碎片開始墜落,卻在觸地前化作熒光,照亮了祭壇底部的新刻字:「逆紋現世之日,雙生歸位之時——緻第三十六代以後的所有雙生子。」
液氮的霧氣漸漸消散,沈昭望着時光井中浮現的晨光,忽然想起地宮壁畫的最後一幕:雙生子站在時空裂縫中央,逆紋光芒照亮所有平行時空。他轉頭望向顧淮舟,對方正低頭凝視無名指的戒指,鏡片後的豎瞳已恢複清澈,唇角挂着七歲那年的笑。
「下一站,鏡淵。」顧淮舟晃了晃手中的半片翡翠,那是從時光井中撈出的、刻着「鏡淵」二字的碎片,「初代的弟弟,還在等我們解開最後的逆紋密碼。」
沈昭點頭,逆紋在腰間輕輕顫動,像在回應時光井深處的召喚。他知道,三百年的輪回不過是序章,真正的挑戰,藏在鏡淵深處——那個初代家主囚禁雙生弟弟的地方,也是所有逆紋的起源地。
當兩人跨過時空門的瞬間,祭壇表面的饕餮紋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永不褪色的并蒂蓮。沈昭握着顧淮舟的手,感受着對方掌心的溫度,終于明白:疼痛從不是詛咒,而是雙生子在時空長河裡,為彼此留下的、最溫暖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