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就解釋了那綠眼睛從何而來。

布魯斯幹了什麼！他在心裡尖叫。

但下一秒迪克尖叫的對象就不是布魯斯了。

因為那兩個人開始掘墳了。

我要找GCPD抓他們，迪克着急地來回飄，他憤憤地想：蝙蝠俠怎麼就今天沒出門？死俠怎麼偏偏今天不在？

布魯斯·韋恩能不能管管他的桃花運？

“住手。”

那道紅光帶來了救世之音。

迪克欣慰地飄起來，他看到閃電俠艾倫立刻扔下了鏟子，孺子可教。

布魯斯的小壞蛋兒子抱着他的鐵鏟，還在搗着墳上的土。

迪克飄過去，一邊盯着他，一邊聽着閃電俠的介紹。

閃電俠花了兩分鐘講完了平行世界理論，用二十秒來介紹達米安。

迪克認真聽着：平行世界來客？從閃電俠的叙述中，布魯斯毫不知情，因為達米安在躲着蝙蝠俠。

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怎麼養出這樣的小孩的？讓他住樓梯下面的黑房間嗎？

迪克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羅賓生涯，由衷感謝布魯斯。

他蹲在達米安身前，好好觀察着小蝙蝠的臉，臉蛋看上去比布魯斯這個年紀的照片還圓。

迪克仗着沒有人看得到他，正大光明地笑出聲。

達米安看不見他，隻盯着土看。

迪克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到一枚插在土裡的金币，那一定是迪克剛剛意識不清的時候帶出來的。

迪克歪着頭想了想，他伸出手，輕輕推倒了金币。

達米安的瞳孔猛然收縮。

“格雷森。”他悄聲呼喚，聲音略帶顫抖。

金币靜靜地躺在土裡。

“格雷森？回答我。”達米安問。

金币慢慢翻了個面。

“艾倫。”達米安跳起來，一把抓住還想和維克托講課的巴裡·艾倫，用手電打向那枚金币：“格雷森在這裡！”

他的喊聲可能有點大了。

巴裡下意識抓住維克托的手臂，轉身帶着達米安站在維克托身邊：“啊？嗯？！理理查德·格雷森？”

維克托問：“隻有我一個人看到，有枚金币在天上飛嗎？”

達米安收回抓着巴裡的手，他咳嗽兩聲：“沒錯，這就是格雷森，我就知道他的靈魂還在這裡。”

“靈魂。”維克托重複。

金币上下晃了晃。

“是的，我就知道，格雷森的靈魂不可能上天堂。”達米安自信道。

巴裡不安地抓着達米安的肩膀：“呃，達米安，那句話肯定有哪裡不對？”

“是事實。”達米安皺眉：“普通人的靈魂才容易被上帝帶走，格雷森是羅賓，他總會被放回來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超級英雄都是這樣的，我覺得靈魂狀态更好一點，總比被困在世界之外的某個地方生不如死好。”

達米安向着金币贊揚道：“你的眼光還不錯，格雷森。”

金币靜靜地停滞在空中，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它才又慢慢上下移動。

“超級英雄才不這樣！”巴裡尖叫：“清醒一點，怎麼看都是正常活着才對吧。”

達米安看上去挺開心的，艾倫不愧是好閃電，志向都和達米安不謀而合。

“一個靈魂。”維克托眼睛閃着光：“天啊。”

巴裡忍住想捂臉的沖動，他艱難地說：“好吧，是啊，維克托。”

“他附身在這枚金币上了嗎？”維克托問。

金币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左右移動。

“是他拿着那枚金币。”達米安說。

金币上下移動。

“但是，”巴裡掙紮道：“我們怎麼能知道他真的是理查德·格雷森呢？我是說，鑒于沒人能看到他的樣子。”

達米安立刻反駁：“不可能，隻有愛爾蘭矮妖精才會被金币吸引。”

他微微揚起下巴，顯然為自己的妖精理論實現感到自豪。

“龍也可以，巨龍傳說比矮妖傳播的更廣。”維克托冷不丁道。

達米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被背叛了。

他為格雷森感到悲傷，他的隊友，平行世界的隊友，竟然如此冷酷。

但鋼骨真的在少年泰坦打過龍，那裡的确有很多金币，比一小罐要多得多。

金币看上去也悲傷的呆住了。

然後它落在土上，用圓滑而尖銳的側邊慢慢移動。

‘朋友’

它寫到。

‘身體’

“什麼意思？”巴裡勇敢地向前一步，他看着地面上被劃出的單詞，吞了吞口水。

‘借用’

‘please？’

巴裡·艾倫，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