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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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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臨正要起身告辭,就聽對方話鋒一轉,笑着說道:“近觀固然不可,若隻是遠望,倒是無礙。”

虞臨:“……”

“如此便已足夠,多謝功曹。”

或許是彼此的談話目的已經達到,又或是陳矯身為功曹有繁重公務纏身,在此之後,陳矯又與虞臨就荊州劉表欲害劉望之評論了幾句,便以仍有事務在身為由,禮貌送客了。

這正合虞臨心意。

陳矯不但當即寫了文書許可,又親自将虞臨送到了大門處,又召來小吏與車夫各一名,令他們與虞臨同行,往屯田地一觀。

在等待轺車備好時,正漫無目的地發散思緒的虞臨忽捕捉到有人不慌不忙地接近這邊,遂微微掀起眼簾,稍側過半張臉,朝斜後方看去。

在他看來,來者應是剛過而立之年。

以素色幅巾束發,身着玄色右衽長袍,袖既大且寬,黑緣領袖。

其身形稱不上雄闊偉壯,在身量颀長的虞臨面前更稱不上高挑,氣質卻很是不凡,文質彬彬間隐約透出一縷勇鸷剛毅、高爽俠氣。

雙方視線不可避免地接觸了一瞬。

虞臨無動于衷,對方則是眸光微定,極短暫地怔了一怔。

旋即很快回神,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笑意,主動開口相邀道:“與君同為陳功曹之客,甚是有緣。若君亦是意在出城,可願與吾同行?”

實際上,虞臨早在對方開口之前,就已經通過對方的呼吸節奏辨認出其身份了。

正是先前坐在三重屏風之後的那位。

能在郡功曹接見外人時安然坐于中堂深處,此人的身份除郡太守外不做他想。

但對方既然不開口表明,他也樂得輕松,聞言微微颔首:“多謝賢君美意。臨卻之不恭。”

他們默契地沒有請教彼此的姓名。

不知陳太守是本身行事較為低調,隻重便利,又或是為了繼續在他面前掩飾身份的遊戲,屬下所備的非是轓車。

而是一輛裝飾上稍考究些、制式上寬敞一點,但到底沒有車耳的轺車。

四面敞露,在這初夏倒是涼爽輕快,稍講究些的,便自用幕離或布巾掩面避塵即可。

虞臨若無其事地坐了上去,一路上能感覺到對方偶爾投來些許玩味的視線,也權做不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各懷心思的二人很快由輕車帶着駛出城門,大約過去一個漏刻的時間後,順利抵達了目的地,然後神色泰然地分路而行。

待登上夯土的小高台,往屯田客勞作之地遙望去後,虞臨不禁蹙眉,陷入了短暫的失語狀态。

……這竟然是他前天趕路時才經過的地方。

想倒也是。

他現所處的廣陵與孫策所執之丹徒一南一北,由滔滔大江分隔,直線距離絕不算遠。一方若從屯次出發,算上泛舟舉帆所需,也堪稱朝發夕至。

既是屯田,肯定要屯在離前線與城池之間,才能在确保救援方便的同時,又能最大程度地減少補給鍊的損耗了。

隻是他在目的地明确的情況下,趕路時可謂心無旁骛,加之當時暮色沉沉,已無田父于期間勞作,雖有士兵巡視,都被他當做是對前線的正常警戒了。

這才會為早已大大方方路過的地方,又白繞了這一大圈,生生耽誤了兩天時間。

虞臨歎了口氣,不再懊惱于這些無用的小損失,仔細觀察起了耕田的狀态。

這一看,他就更能理解自己之前為什麼會路過耕田而不知了——撇開由官方一緻提供給農夫使用的工具不提,無論是田間管理,土地利用率還是整治程度方面,都顯得粗糙而原始。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圈可點之處。

虞臨注意到田地間有一處較大的蓄水用陂塘,明顯是利用自然地勢修建的,便能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再看土地的坡度、土壤顔色的區别和周邊植被的覆蓋程度,不難得出這其中不少都是新擴出的耕地的結論,那還殘留着最簡單的刀耕火種法的痕迹就不足為奇了。

以此時人的角度,單純将土壤質地和肥沃程度來進行對比,在徐州屯田的初始優勢絕對比揚州大:徐州土色赤,粘而肥沃,揚州土則常年處于潮濕泥濘的狀态,不太适合種植适做軍糧的主流作物。

但虞臨習慣接觸的,卻是受過重度輻射和長期污染、真正寸草不生的土壤。

以他那極寬容的标準看來,這世界上幾乎沒有不适合種植的土壤,隻有沒正确挑選的作物、又或是不清楚怎樣料理土地罷了。

虞臨認真巡視田地時,在他身後的小吏一邊仔細跟着,一邊不解地偶爾擡眼偷看前方那道昂藏修長的背影,隐隐感受到那股不作僞的真摯和隐忍的狂熱,愈發納罕。

無論他怎麼看,這不過就是一群倒黴的屯田客被兵士督促着做慣常的土地修整罷了,現正是灼日炎炎,偏還無風,熱得人人汗流浃背,滿心隻想到陰涼處趕緊歇歇。

似這般氣貌逸群的君子,究竟頂着這難受的天氣,聚精會神地看什麼呢?

看完田地的狀态後,虞臨在心裡漸漸有了個大緻計劃。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又觀察了下農人的工作狀态,以及分辨各階屯田官的職責區别——當然,有郡守官在場時的狀态,與其不在的狀态是截然不同的,哪怕田官不受其直接轄制、亦不能免俗。

一下午的時間看下來,盡管對工作地點還未決定,虞臨也已經基本确定自己的職業規劃了。

恰在此時,那位特意在他面前掩飾身份的太守陳登也從另一側走來,見到他時微微揚眉,顯然有些意外。

他并未遲疑,徑直上前,笑着再次相邀道:“若君此間亦已事了,可願與某再度同車而歸?”

虞臨颔首:“賢君盛情,敢不從命?”

對方眉眼微彎,并未說什麼,隻是加深了笑意。

這次再由車夫驅使而來的,并非是來時二人所乘之轺車,而是符合秩二千石的廣陵郡太守身份的轓車了。

車駕悠悠駛來,虞臨也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了那道落在自己側臉上的、不加掩飾的打量目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對方眼下就差直接對他亮出身份、表示不打算再裝了……

虞臨便配合地輕“啊”一聲表示驚訝,然後向身側好整以暇地站着的陳登正式執了一禮,态度很是懇切:“陳國虞臨虞子至,不慎冒渎明府,戰兢請罪,伏望恕宥。”

陳登嘴角微抽。

到底是心裡有所預感,加上自己畢竟也有些理虧,他于是沒有當衆拆穿這份裝模作樣。

而是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笑眯眯地一手搭上虞臨的背,輕輕一推,就将人先送入了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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