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和他較勁,用虎牙咬住他的唇,“不可以。”
謝嶼舟嗓音微啞,“我們是合法夫妻。”
男人故意親在她的耳垂,七年無人探訪的敏感地帶,女人本能顫抖。
“看來你前夫是真不行。”
宋時微咬住唇瓣,“他比你會尊重人。”
謝嶼舟的手掌死死鎖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而他,一點一點舔她、吻她,從嘴唇到耳垂,埋首而下。
像淩遲,慢慢折磨。
宋時微的抿緊嘴唇,不讓喉嚨中的聲音洩出來。
謝嶼舟伸出手指,分開她的上下唇瓣,“閉這麼緊,怕暴露自己其實很享受嗎?”
宋時微順勢用力咬他的手指,“吻技太爛,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謝嶼舟不惱怒,俯身親她耳垂上的黑痣,“那是誰,一個吻就抖得不成樣子。”
“身體比嘴巴誠實多了。”
宋時微咬在謝嶼舟的手臂,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與男人指尖的牙印湊成一對。
兩個人誰都不願讓步,莽着勁較量,吻變了味道。
微鹹的腥氣在口腔内蔓延。
謝嶼舟擦擦嘴角的齒痕,“我不做違法的事情。”
即使是婚内,也要征求另一半的同意。
隔着布料,“shi了。”
他好心問她,“需要幫忙嗎?”
宋時微喘口氣,兇狠狠瞪着他,“不用,謝總還是管好自己吧,别憋壞了。”
明明自己處于下風,嘴上仍不饒人,不願認輸。
謝嶼舟勾了下唇,“放心,不會壞,你有得用。”
他說不動她,真的沒有動她。
隻是,強勢抱着她睡覺,雙臂箍住她的腰身。
宋時微快要喘不過來氣,出聲斥他,“你勒到我了。”
謝嶼舟堪堪松開丁點力度。
— —
翌日一早,程清安發了一份修改過N+1版的方案在工作群裡,【下個季度的營銷推廣方案,你們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之前羨慕策劃部其他組被領導重視,輪到自己後才發現是折磨局。
喬言心看到PPT,快要吐了,裡面每個數據她快如數家珍。
她左右晃晃,看到宋時微,吓了一跳,“微微,你怎麼了?”
原本白裡透紅的臉現在煞白,表情痛苦。
宋時微勉強露出笑容,“來月經了。”果然女人不能生氣,這次痛經比之前更嚴重。
都怨謝嶼舟,冤枉她是随便結婚。
喬言心擔憂道:“那你趴一會。”
宋時微努力打起精神,“沒事,第三頁的數據和第十頁的對不上,看看是哪裡的問題,還有謝總估計會關心接下來半年的計劃,以及我們和其他品牌的差異在哪裡。”
喬言心:“你也太拼了。”
宋時微努力克服痛經,盡量清晰條理說完,“老謝總不注重飲料線,走穩紮穩打的路線,謝總不一樣,傳統的地産沒落,他需要尋找另一個出路,飲料再好不過,有資源有名氣,稍微用點力,可能會事半功倍,當然這是我猜的,以防他提問。”
她在書房裡看見謝嶼舟研究其他品牌,加之,她調查過傅景深的資料,大概猜出來他們大概的合作方向,秉着萬一就是飲料呢,做了一些功課。
宋時微又說:“我給安姐發了一份PPT,她看一眼就能明白。”
“好,我記住了。”喬言心:“你告訴我這麼多,不怕我搶你功勞啊。”
宋時微:“你搶呗,反正不流外人田。”
“你也太好了。”喬言心去找程清安,說明緣由,“安姐,微微生理期太痛了,參加不了會議。”
程清安拉開抽屜,找到藥品,“沒關系,我有布洛芬,你拿給她,和她說假批了,讓她趕緊回家休息。”
“好。”喬言心原封不動将宋時微的猜想轉達,“微微說,備用。”
“嗯,我知道了。”有些想法和她不謀而合,不愧是她面試時第一眼看中的人。
“微微,安姐讓你快回家,對了,你先吃藥。”
宋時微對這個牌子的布洛芬産生抗藥性,吃了沒什麼緩解,但還是試試。
自從大學做了水族館的兼職,落下了痛經的毛病,比普通痛經痛上百倍。
喬言心幫她收拾包,“你一個人可以嗎?”
宋時微強撐身體,“沒事,我打車,很快到家。”司機下午忙别的事,距離市區幾十公裡,短時間内無法趕回。
至于合法丈夫,不在求助範圍内。
喬言心:“還有幾分鐘才開始,我送你上車。”
老闆親自審核方案,策劃部個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在會議室緊盯玻璃門。
不多時,門從外拉開,挺拔的身姿踏入。
懸在頭頂上方的劍落下來了。
謝嶼舟坐在最前方,掃視一圈,沒有看到宋時微,他擡眸瞥一眼孟新允。
孟新允接收到信号,問:“人到齊了嗎?”
程清安:“除了宋時微,她生理期太痛,請假了,謝總,放心,沒有耽誤工作。”
之前部門的男領導非常不喜歡女員工因為這個原因請假,不是女人無法感同身受。
“身體更重要。”謝嶼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很快轉為正常,淡聲道:“開始吧。”
程清安彙報報告。
主位男人的手指輕點桌面,時不時看下時間,她摸不清他的看法。
半晌,謝嶼舟沉聲說:“推廣方向過于保守,和市面上的沒什麼區别,三季度是銷售高峰期,不把握住機會,再守舊下去,恐怕會被替代。”
一款産品隻靠情懷是走不下去的,還要與時進步的創新。
程清安大着膽子開口,“謝總,除了季度推廣方案,還有一份分析報告。”
宋時微臨走前發給她的PPT派上了用場。
程清安作為職場老手,斷會察言觀色,老闆臉上仍有焦灼的神情,但比剛剛緩和很多。
那就是還可以的意思。
“主要是宋時微的想法,”程清安不會搶下屬的功勞。
自己淋過雨,不會撕了别人的傘。
謝嶼舟颔首示意,他擡手交代孟新允幾件事,離開了會議室。
孟新允:“我們繼續讨論。”
老闆離開,其餘人松了一口氣,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讨論速度快了許多。
孟新允遵從老闆的意思,去到另一層和人事總監溝通假期的事情。
當即在OA中發布公告。
【即日起,公司女員工每月一天經期帶薪休假,系統已開通,可直接申請。】
公司的女員工自然很開心,新老闆有人性。
身為打工人,要的并不多,滿足合理訴求上班才有動力。
喬言心記挂宋時微,将開會以及假期的事一一告知,【微微,你怎麼樣?老闆結了婚是不一樣,太貼心了。】
宋時微玩種菜的遊戲,轉移注意力,【好一點了。】
原來,謝嶼舟不是那麼無情。
身為老闆,他是合格,身為老公,勉勉強強。
大門開啟,謝嶼舟問君姨,“太太呢?”
“在房間裡,吃了藥躺下了。”君姨鍋上炖着湯,“先生,太太痛經怎麼這麼嚴重,回來的時候都快暈倒了。”
“我去看看。”謝嶼舟挽起襯衫袖口,“熱水袋有嗎?”
“微微拿過了,我熬了紅棗桂圓,看看能不能有點用。”
謝嶼舟端了湯,聽君姨在身後唠叨。
“這樣治标不治本啊,最好找醫生調理,痛經痛起來要命的。”
“我知道了。”她以前不會這麼痛,每次給她帶的布洛芬根本用不到,生理期照常跑800米。
發生了什麼,性格與身體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房門打開,宋時微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迅速放下手機,背對他佯裝睡覺。
謝嶼舟看出她的假寐,他将湯羹放在床頭,沒有說話。
男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溫熱的掌心放在女人的小腹,生疏地輕揉。
宋時微制止他的動作,“不麻煩謝總。”
他們沒有作為情侶相處過,一步邁進夫妻關系,承受不住他突如其來的溫柔。
“宋時微,你……”能不能别逞強?
謝嶼舟咽下去後半句話。
男人頓了頓,語氣軟了下去,“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