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江姑娘醫術如此高明。”蕭郢誇贊。
江雪露斜看白依一眼,又對着蕭郢不失禮貌地說:“我自是想不出這樣的法子的,這法子是一位南胡醫師告訴我的。”
“南胡醫師?”蕭郢和白依異口同聲地問。
“是的,不過應該也是這兩天才是的,總之,說來話長,回京之後你們都會知曉。”
那日趙宇說南胡有了新一任的王,想都不用想,這新一任的南胡王是希莎無疑,那麼阿骨朵自然而然的則複了原位。而且她敢肯定,希莎和阿骨朵現在還在京師,等着自己回去呢。
從京師到隴山的途中還是有許多靓麗風景的,但來時匆忙,騎馬又累,所以沒心情欣賞,如今,終于有機會看看這大好河山了。
這回京的兩日中,江雪露不是吃就是睡,沿途中遇到好看的風景時她探出頭來看,又激動又歡喜。
高大厚實的城門外,參差站着一排人,他們的目光所及一緻,都是漸行漸近的數量馬車。
江雪露擱着老遠就往着城門望去,伸着脖子,眯着眼睛想要看出那一排人裡有沒有她想念了那麼久的人。
近了,越來越近了,城門之下,站着一位身材修長的人,襲一身青藍外袍,清隽如蘭。
馬車停下來了,江雪露二話不說就跳下馬車,活生生得像隻野兔,與她乘同一輛車的白依都沒反應過來。
映入她眼簾的第一個人,就是顧辭。
分開的時間長了,會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變淡,但江雪露的親身經曆告訴自己:分開的時間長了,也會加深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臨走之前發生的所有不愉快都被這一刻給沖散了。
她幾乎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抱住了他。
在許多人眼裡,她的這一舉動挺反常的。
顧辭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抱也搞的錯愕了幾分,眼中閃現出幾分不可思議,旋即消失,變得溫柔起來,他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背,像是在安撫一個許久不歸家,在外受了驚的兔子,輕聲說:“這些天,辛苦你了。”
她在他懷中小聲說:“恩公,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謝謝你。”
他笑笑:“你我之間,何來謝字。”
一旁的邢禮嘴巴微張,從前在府裡都沒見過的場面,居然在這種場合之下見了,他想:姑奶奶臉皮又厚一層了。
突然,江雪露覺得有人戳了戳她的後背,江雪露松開顧辭,轉過身瞬間,還沒看到那人模樣,就被她摟進懷中,摟得她喘不過氣。
“你都不知道給本公主請安,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你居然都沒看到我!這些天在外面怎麼樣啊?也不吱聲。”李歡歌哭喪着臉,像摟着一個世間稀有的寶物一樣緊緊摟着她,一臉着急地說着。
“殿下,我要憋死了,怎麼說啊。”江雪露費力地吐出來。
李歡歌這才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不舍地松開了她。
江雪露摸着自己的脖子咳了幾聲,才開口說:“殿下,在隴山的這段日子無比順利。”
“雪露,我希莎沒有看錯你,謝謝你。”一旁的希莎微笑着對她說。
江雪露看向希莎,她的穿着變了,不再像一個江湖女子,而是衣着盛氣的南胡王了。
她打量她一番,眼睛突然發亮,“你這身衣服好漂亮啊,希莎。”
衆人多少都有些驚訝,雖為臣子,可皇上也要稱她為南胡王,她居然直呼其名。
“你就這麼喊出來了?”邢禮驚奇地問。
希莎擺擺手,卻說:“沒關系,南胡女子不拘此節,何況是對我的救命恩人呐?”
“你這小姑娘眼光可以啊,這麼就早認識南胡王了。”一旁的蕭鼓誇贊道,接着,他看到即将騎馬來到身邊的蕭郢,跑過去,問:“大哥,你也回來了,去隴山也不知道帶我,太不厚道了。”
“京師需要你。”蕭郢騎在馬上,回答道。
“邊疆如何?無人把守嗎?”
“聖上已派了更好的人選,這你不必擔心。”
親如手足,蕭鼓一直貼在蕭郢一旁,刨根問底地問他是如何擒住陳故這老家夥的,又是怎麼看出他的陰謀的。
蕭郢懶得理他,“我還有要是在身,把陳故交與刑部處理後,在同你談論這些話題。”
“帶着我,我跟你一起去。”說罷,他翻身上馬,追着蕭郢前去,又轉身對衆人喊着:“回頭再聚,我們去處理要事!”
顧辭對江雪露說:“即已平安歸家,先回去休息,改日再聚。”
江雪露肚子也餓了,這些天她除了思念顧辭,就是思念顧辭做的飯菜,如今回了京,一定要讓他給自己做頓好吃的。
她點點頭。
臨走之前,她抱了一下希莎,對她說:“明日約阿骨朵在那家客棧等我,我有要事問她。”
希莎答應下來。
接着,她就跟着顧辭邊走邊回頭向他們招手,“改天再聚呀,我真的很困,先回去睡覺了。”
李歡歌小嘴一撅,“算了,便宜顧辭那家夥了,下次我一定要找露露玩。”
她身後的方琪木納地說:“殿下,聖上讓您處理的公文還沒處理完呢,您下次不能跑出來了。”
一想起這事,李歡歌下一秒就要翻着白眼倒下去了。她心中抱怨方琪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到那些公文,她就頭疼到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隻命很苦似的地對他一笑,又給他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