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錯,醫生現在的樣子。
“你要是早把眼鏡摘了,不用脅迫,我都會想把你按在床上親,親暈為止。”
隻是親嗎……
“咳。”
阿茲特嗆咳了下。這不對勁,他是想馭獸,而不是被野獸勒着脖子啃,時刻都有喪命的危險。
“哈嘁!嘁!”
在不久前才和某人玩過窒息play的艾文,站在玉蘭樹的陰影裡連打了兩個噴嚏。
感冒?
不可能的,alpha沒有那種病。
就算是有,很容易誘發出易感期,高溫和狂暴的信息素能把病毒烤了再錘,順帶連着本體一起犁三遍。那時候他隻會噴火,可不會打噴嚏。
那就是有人在罵他?指不定就是他哥。
艾文擡頭,見葛蘭正抓着花枝,低頭看他。秀美的臉被發絲和樹的陰影分割,看起來陰森森的。
所以到底還能不能掉下來了,把腿摔斷是不是能安生一陣子,艾文惡劣地想。算了,還是别了,到時候也是他照顧,之後他還可能被母親打斷同一條腿。
艾文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葛蘭,腦子裡漫無邊際地亂想。他不想在這耗着,他想去找安啟。
他們可以一起跑步,雖然安啟起的有點早。不過這點可以克服,隻要晚上多鬧一陣子。他們打鬧,互相撕咬,然後他會把她撲倒,抱在一起滾來滾去。
床上,草地上都可以。
艾文摸了摸後頸,他想去找安啟。
安啟後背有點涼,不知道是不是阿茲特在腹诽她。
“呵呵。”
隻能說,他膽子挺大。
安啟繼續歪頭打量:可憐的醫生,鳳眼睜得大大的,朦朦胧胧,像個被弄壞的娃娃。安啟把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取過醫生的眼鏡,一點一點掰回原樣。
“還挺硬,都能當兇器了。”
“特殊材質。”
阿茲特長長的睫毛撲扇兩下。她在告訴他,她的力氣在恢複。
眼鏡被架回鼻梁上,阿茲特側頭,讓另一隻鏡腿穿過發絲卡穩。
鍊子又被勾了勾。
“你睫毛這樣長,流淚的時候不會沾花鏡片嘛?”
“或許。”
阿茲特撐着床沿坐起來。他不記得自己有流淚的時候。
“那我欺負你的時候把眼鏡摘掉好了,畢竟你摘掉眼鏡才有讓人欺負的欲望。”
“虛弱的,美麗的,無力反抗的……”
阿茲特靠在床頭,壓住了試圖上揚的嘴角。
隻是嘴上反擊,真給她欺負,大概又會像河蚌一樣縮回去。就像剛剛,隻親一下鼻尖都要躲,勾他就隻舍得碰一下唇角。
見醫生軟綿綿的,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安啟慢悠悠起身,翻完架子開始翻櫃子。
阿茲特眼見着她拆了兩包餅幹,吞了四條巧克力,又開始沖糖水。那是他的咖啡杯……算了,這是個咖啡味的alpha,還是他想要的,勉強能忍。
把糖水幹掉,安啟試着握了握拳,終于能攥緊了些,她有點想念早上那盤鹿肉,如果是烤過的,味道應該能不錯。
風攜着淡香飄進來。是門廊附近的玉蘭樹在簌簌發抖。安啟晃悠到窗附近,眼神一凜。
怎麼還沒掉下來!
這隻杏花味的惡貓,就該和她的小貓擺件一樣,摔掉了胳膊腿才好。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安啟憤憤轉頭,對上阿茲特所有所思的眼神。
“葛蘭.芙萊茵,L級Omega,長耐受期,高依賴性,一般alpha受不了,你——”
阿茲特哽住了。
他忘了,眼前這位,清晨空腹,負重一個成年Omega跑了十公裡,連頂三杯咖啡和伊利亞虛與委蛇不沾半點麻煩,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還能和他推拉周旋,最後差點将他殺死,這才沒過多久又活蹦亂跳的,開始吃吃喝喝惦記Omega了……
不是一般alpha。高精力,絕佳的體力,和葛蘭簡直絕配。
不,她是他看中的,憑什麼讓給一個無用黏人,沒距離感的Omega。
她合該是他的!
所以他是該色.誘呢,還是利誘……
阿茲特扶了扶鏡框,算了,還是證明自己有用比較合适。
“法瑟因閣下或許沒和你提及過安吉爾小姐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