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擰着眉,忽然道:“你說,那個長生秘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邵鈞說話,林臻便直接道:“也許隻要查清長生秘術的真相,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林臻心中隐隐有感覺,一切事情的始末都似乎牽扯到了所謂的長生秘術。
“你有頭緒了?”邵鈞神色漸漸嚴肅,他盯着林臻,緩緩開口。
林臻道:“當初在臨城,那個黑衣男人不是提到了馮家嗎?我們便從馮家入手,何況,被師父關注的崔西華也算得上是馮家人,這或許就是在告訴我們,破局關鍵就在馮家!”
邵鈞不置可否,他站起身,懶懶的抻了下腰,又回頭去看林臻,主動攬了活:“既然如此,調查馮家的事便交給我罷。”
他對上林臻略帶懷疑的目光,笑道:“來北平這麼久,我還沒有好好逛過呢。”
林臻正想着要與他一起,陳正年急匆匆從外頭進來,“小姐,發财在後院門口發現了這個。”
聽見聲音,林臻兩人同時轉頭,将視線移過去,瞧見了陳正年手裡的信。
陳正年走過去,把手中的信遞過去,又指指信封後頭的蠟,道:“小姐,先生,這上頭的圖案好像是淩霄花。”
林臻手一頓,與邵鈞對視一眼,她大概能猜到是誰送過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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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華玉成兩人從林府離開後,一連數日,竟都風平浪靜,無論是哪方人馬,都再無動靜,萬華會館那夜就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林臻不知送信來的烏雲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自然也沒有輕舉妄動。
如今,就看誰最先沉不住氣了。
二月初三,入夜,白日裡的城中喧嚣漸漸歸于平靜,萬籁俱寂。
崔府,書房。
徐成山将查到的東西整理成冊,放在桌上,随即又往後退了兩步,語氣恭敬道:“五爺,目前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查到的東西不多,但崔西華還是從裡頭發現了不對勁,他的視線落在邵家大少爺出事的時間以及地點,目光逐漸幽沉。
“五爺,人帶到了!”楊天石拖着人推門而入,他手下所揪之人正是好幾天不見蹤影的劉老六。
劉老六拖着一條傷腿趴在地上,不敢擡頭,甚至不敢大喘氣,生怕自己再有冒犯,又被丢回地牢。
崔西華放下手中的冊子,雙手背在身後,走到劉老六跟前,他稍稍俯身,盯着人問:“你上次所說的話,可真?”
劉老六擡頭飛快瞧了眼崔西華,又連忙低下去,他吞了吞口水,嗓音發顫:“五……五爺,是指哪件事兒?”
崔西華不語,重新直起身,他走回桌子後坐下,單手撐住腦袋,笑道:“看來是假的了,算了算了,拖下去。”
楊天石彎下腰,拉住人的衣領,卻被劉老六掙開,他急急忙忙往前爬了段距離,呼吸急促,不敢再裝傻,“真的,是真的!五爺,那姓邵的不是正常人,他是個怪物!”
慌亂之下,劉老六又想起件事兒來,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可此刻也隻能賭上一賭了!
“五爺,您信我!那姓邵的眼睛會變紅,真的!我所言絕無虛假!”
崔西華眉梢微動,視線從桌子上慢慢移到劉老六身上,他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得線索。
片刻的沉默後,他擡手示意将人帶下去,書房裡再次恢複安靜,徐成山恭敬道:“五爺?”
“說不定這回,能釣着條大魚。”崔西華看了眼徐成山,他微微一笑,後者立馬往前,俯下身去。
隻見崔西華偏頭對他耳語兩句,随後徐成山便立馬出門去了。
翌日早上。
“二少!”宋虎穿過大廳,進了馮景恒的辦公室。
裡頭除了馮景恒外,還有有不少人在,見宋虎進來,都特别有眼力勁兒的退了出去。
馮景恒瞧了他一眼,将搭在茶幾的雙腿放下,道:“回來了,如何?”
宋虎立刻往前兩步,将東西放在小茶幾上,道:“二少可還記得被五爺一槍斃命的那個吸血怪物?”
聽見這話,馮景恒下意識坐起身,皺眉道:“怎麼?”
“那怪物與陳正年認識,”宋虎也沒想到有如此意外之喜,沒有半點耽誤,立馬繼續說道,“臉雖毀了,但還是有人認了出來,是個乞丐,他當初害怕牽扯上命案惹麻煩,所以才不敢說。”
此番宋虎秘密回到臨城,多方摸索打聽,七彎八拐之後,終于順着線索東街的乞丐堆裡找到了人。
若非秘密調查,恐怕這個重要線索就要被漏掉了。
馮景恒正想再問些什麼,辦公室的門被人哐當一下推開,于三兒沖進來,道:“二少,您猜我發現了什麼!”
“呦,虎子回來了!”于三兒話說一半,瞧見了宋虎,又在對方的面無表情下,将話題拉了回去。
“五爺的人也盯上了梅花胡同,不知道目标是林小姐,還是邵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