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互相拿捏黑曆史這種基操已經不值一提了。果然,事實再次證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和相性是分不開的。
而圍觀了兩個天才少年互相傷害,彼此形象碎一地全景的明浦路司表示,他不理解,但尊重。無所謂,粉絲濾鏡會出手。
“夜、夜鷹純選手!”明浦路司激動的低呼,直挺挺的就像站樁一樣立了起來。
唯一坐着的雪萊看着一左一右兩根性别為男的柱子,作為夾在中間的低地,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對。她當即一手一個,靠着異世界人強硬的手腕将人拖回了同一海拔,物理意義上。雪萊感受着一左一右的包夾,滿意的點點頭。
夜鷹純頗為無語的順着雪萊的力道坐下,倒是沒有怎麼反抗。或者說,在力學(?)領域,雪萊是三人中最無敵的那個,反抗也沒用。
至于明浦路司,他還在哆哆嗦嗦緊急重啟大腦的短路狀态。
夜鷹純一手扯着他那印滿小碎花的兒童口罩,一手從提着的果汁袋裡掏出來一罐,随手丢給雪萊。然後他自己也挑了一瓶慢吞吞的拉開拉環,準備喝。
雪萊看着手上泛着詭異綠色泡泡的飲料,沉默了一瞬。她的掌心往下挪了一寸,被标簽上的“香菜口味”震撼到了。
“……你怎麼想的?想要用這個暗殺我嗎?”雪萊偏頭看向右側兩眼沒有聚焦,明顯在發呆的夜鷹純。
說完,不等夜鷹純回答,她劈手搶過夜鷹純手心的果汁,轉而将那瓶惡毒的香菜飲料塞到了夜鷹純手裡。
夜鷹純不耐煩的出了口氣,語氣加重,像是生氣了一樣:“麻煩。”
性格溫順的明浦路司當即鬥争雷達報警,生怕自己的雙推在他面前吵起來。他慌忙擺手:“那、那個……”
雪萊卻根本不虛夜鷹純習慣性的臭臉,這人雖然很容易冷臉,其實熟悉一點就會知道他完全不是易怒人群。正相反,由于對花滑以外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敏感,如果不看臉,夜鷹純确實是個鈍感力十足的好脾氣人士。
具備透過表象看本質技能的雪萊直截了當的指着香菜醬:“我不喝那個,反正你也不挑,自己留着吧。”
沒有忌口也沒有偏好的夜鷹純沒生氣,面無表情,真的開始喝起他的香菜飲料。
雖然不知道那飲料的具體味道,但是……果然不愧是那個夜鷹純啊!明浦路司肅然起敬。
總之,小小的摩擦後,兩人之間的氛圍又平穩下來。職業調解人明浦路司先生也不由松了口氣。
松了一口氣之後放松警戒的代價就是……
他一無所覺的接過了雪萊越過夜鷹純的腿,從飲料袋子裡掏出來的邪惡綠色果汁。
雪萊無辜的眨了眨眼,向着明浦路司散發電波。具現化的小藍啾在明浦路司的心髒上左蹦右跳。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清透明亮,又被主人難得特意軟化,簡直堪稱對明浦路司寶具。黃發少年瞬間倒仰,深吸一口氣,一咬牙,鼓足幹勁。
“我喝!”
味蕾正常,沒有夜鷹純毒抗buff的明浦路司……卒。
夜鷹純歪了歪頭,看着吐魂的明浦路司,勉為其難輕啟唇:“比你傻。”
雪萊安慰的摸了摸明浦路司蔫嗒嗒的腦袋,轉回去瞪了一眼夜鷹純。雖說她是罪魁禍首,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是夜鷹純的錯!退一萬步來講,這不是他買的嗎?
夜鷹純用鼻音輕哼一聲,以示對其無理取鬧行徑的輕蔑。接着他就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一口接着一口喝果汁。
半晌,他突然道:“明天,你有把握嗎?”
雪萊動作停頓。明浦路司也從香菜的地獄口味中勉強尋回了理性。雖然還不知道全貌,他仍然有些擔憂的看向雪萊的側臉。
雪萊反而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還以為你是因為什麼才又‘一般路過’呢,原來是這個。”
不過對待夜鷹純,雪萊不打算抽出功夫,像對待朋友阿世知今日子那樣溫柔說服。
“既然這麼關心結果,那就來看吧。”雪萊站起身,撣了撣衣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夜鷹純:“在冰上,我是不會輸的。”
他隻要看着就好。
……
無數人期待的回歸演出,終于在千呼萬喚中,來到了。
夜鷹純依言到場,站在觀衆席,靜等着開場。明浦路司如願和偶像一道,雖然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心滿意足了。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命運使然,在夜鷹純和明浦路司的前方是兩個俄羅斯人搭一個霓虹人,看起來略顯突出的遊玩三人組。
“真熱鬧。”維克托維持着淺淺的從容笑意,沒什麼實際意義的感歎。
勝生勇利倒是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周遭。
尤裡奧一如既往垮着個小貓批臉,雙手插兜,随時準備将人團進自己的兜帽裡。他不是很喜歡紮在人群裡。
所以,隻希望……
“……這場表演,别太讓人失望了。”來自俄羅斯的花滑天才如此嘀咕。
而很明顯,當所有人因為一個來意聚集到此處,最終的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被冰之女皇垂愛的那孩子,她在冰上從不令任何人失望。
冰場四周的燈光暗了些。
“啪——”
一束最集聚的光落到了舞台主角的路徑。
身穿黑紅色考斯滕,像是天池潔白蓮花栽種于業火燃燒餘燼的白發女孩,徐徐滑入了冰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