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那人不敢擡頭看韓韶。
“呵,”韓韶一聲冷笑。“我怎麼這麼不信呢?”韓韶捏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公子饒命!饒命啊!小人覺得那個人,像二公子!”幾乎快要窒息的男人大喊着。
韓韶猛然松了手,那人被掐的臉色發青,咳嗽不止。
“二弟?他不是在邊關嗎?秦西崇答應我二弟回不來的啊。”韓韶喃喃自語。
韓岐也聽的一清二楚,深覺自己就快要暴露了,他翻身離開了韓家。
回宮後韓岐有些心神不甯,蜷縮在角落裡思考着到底該不該告訴趙懷琰。
“洛塵?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非是受了傷?那家人如何了?”
一連串的問題襲來,“陛下,那家人沒事,搬走了,估計再沒人能找到了。”
“陛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哥哥,也參與了太師黨羽陣容,你會怎麼處置韓家?”韓岐試探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呢?”趙懷琰猜出韓岐心裡有事,這是也大概和韓韶有關。
“我隻是假設。”韓岐聲音越來越小。韓韶想把韓岐留在邊關永遠回不了景城,那樣韓家就隻有韓韶一個繼承人。
趙懷琰知道韓岐不想接管韓家,也知道韓岐對韓韶心存愧疚,甯願不娶妻,不生子,自己孤獨終老,讓韓韶以此對他放心,可韓韶不這麼認為,一個患有腿疾的大哥,一個有戰功在身的弟弟,任誰都會覺得是弟弟繼承。
“洛塵,如果讓你選,你會選你哥哥,還是我?”趙懷琰滿眼含笑。
“如果我選了你,你能放過我哥和韓家嗎?”韓岐第一次這麼不含蓄的問。
“那就要看你是怎麼做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韓岐一臉嚴肅,似乎覺得趙懷琰要他去赴湯蹈火,他都可以做到,可他猜錯了。
“做什麼都可以?”趙懷琰笑的很是滿意,一臉挑逗的看着韓岐。
韓岐機械的點了點頭。
“那就跟了我吧,我保證不因為站隊秦西崇降罪于你哥哥和韓家所有人。”
韓岐擡起頭,定定的看着趙懷琰。“陛下,我們都是男子,這樣會被天下人恥笑。”
趙懷琰輕笑了一聲,“洛塵,你想太多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分很多種,每種感情存在都有它存在的必要,等很多年後,我們在一起會想起我們這些年并肩走過這麼多艱險的歲月,經曆過這麼多是非,我們還是相信彼此。”
“可是陛下,我不想和你後宮裡那些妃子一樣,被圈養在深宮裡,何況我也沒有能力,給你生兒育女 。”
“無妨,我們的情分是九歲那年就開始的,不會被其他所束縛,隻要你這個人在我身邊就好。我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無論皇後,還是大臣,相比于從前的歲月,危機四伏,現在你回來了,終于有人在我身側和我并肩了。”趙懷琰欣慰一笑。
韓岐對于男女之事不是很懂,男人之間的感情從前也隻是在軍營裡和士兵稱兄道弟的兄弟情,面對趙懷琰的感情,韓岐不知該怎麼回應。
此生也不會娶妻了,本想在邊境戎馬一生,最終辭官歸隐,卻沒想到回到景城,自己又因為那兒時的情分和不忍,也因為打消哥哥的疑慮,選擇站隊趙懷琰,從此隐姓埋名,韓岐也沒想到自己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趙懷琰看着站在牆根前發愣的韓岐,一步一步的靠近。
“洛塵,你知道嗎,你比我哪個後妃都讓我着迷,”趙懷琰強勢的把韓岐壓在牆上,用力的吻,手不自覺的伸向韓岐那寬廣而溫暖的胸膛。
韓岐機械的回應着趙懷琰的吻,吻到情深之處,趙懷琰赫然收回這個吻,眯着眼睛看向臉色紅潤又不知所措的韓岐,突然打橫将韓岐抱起。
韓岐身量頗高,雖身形精瘦,卻頗有些分量,趙懷琰抱起來有些費力,但還是将韓岐抱到了床上。
韓岐起身欲走,被趙懷琰一把按倒在床上,繼續剛才那個深情熱烈的吻。“逸安。”韓岐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氣,聲音微弱的喊了一聲。
“嗯?”趙懷琰沒有停下這個吻,俯身在韓岐身上繼續親吻着。“我...我”我什麼呢?韓岐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說自己還沒做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準備嗎,若不是趙懷琰用韓韶和韓家來威逼利誘,斷然不能如此輕易的在這裡被人淩-辱。
思考間趙懷琰已經将韓岐上身披風褪下,就像那些後妃躺在龍床上等待皇帝寵幸一般,韓岐偏過頭,不忍再看。韓岐以前在軍營,接觸的都是些糙漢士兵,同吃同住一同洗澡,都不曾對這些人産生過異樣的感情,卻在與趙懷琰坦誠相待的時候,有了奇怪的微妙反應。
可趙懷琰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韓岐上身雖精瘦白淨,卻密密麻麻都是些經久愈合的傷疤,左肩上還有上次替自己擋箭愈合不久的新傷。
韓岐轉過頭,看了看眉頭略皺的趙懷琰。
“洛塵,你這些傷......”
“我這些傷,早就好了。征戰之人,身上有傷是很正常的。無妨!”韓岐輕描淡寫的說着這些榮光。
趙懷琰卻愣住,不知道該怎麼說。韓岐反身把趙懷琰按于身下,輕喘粗氣,“你...”
韓岐一向不善于表達,悻悻的閉了嘴,低頭俯下身,吻上了怔住的趙懷琰。趙懷琰環住了韓岐的脖子,想得到韓岐是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想的事情,不在乎韓岐對他有沒有愛。
韓岐沒有行過夫妻之事,技術略顯生疏,慣會橫沖直撞,趙懷琰從小養尊處優,沒經曆過這般痛苦,他閉上眼睛痛苦的推開正在興頭上的韓岐,坐起身喘着粗氣。
“洛塵,你,”趙懷琰披上睡衣,“你沒有和人做過嗎,你還是個童子啊。”趙懷琰苦中帶笑,逗着韓岐。
韓岐低下頭,“很疼嗎?我沒和男人睡過,沒有經驗。”
“那女人呢?”趙懷琰胳膊撐着靠在床頭,饒有趣味的看着韓岐。
韓岐沉默不語,半晌,韓岐開了口:“我十五歲就去邊境打仗了,那個時候一心隻知道征戰,情窦未開,再後來也是常年在軍營,不曾接觸過任何女子,也可以說,我這些年接觸最多的女人就是我娘。”
趙懷琰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有點慶幸自己得到了韓岐這個清純少年。
韓岐跪坐在床邊,不知所措,趙懷琰忍痛起身,拿起衣架上的披風扔給了韓岐,韓岐接過披風穿上,恢複了平日那冷冰冰的常态,仿佛這件戰袍就是他的面具。
趙懷琰看着反差的韓岐,心裡更加癢,忍不住笑。
常年如駐守冷宮的皇後秦婉清來到趙懷琰寝宮門口,崔海泉向其行禮,“拜見皇後娘娘。”
“陛下在忙嗎?是否有時間見本宮?”趙懷琰聽到秦婉清的聲音響起,便朝韓岐使了個眼色,韓岐會意,轉身消失在視線裡。
“崔海泉!讓皇後進來!”趙懷琰朝門口喊了一聲,崔海泉很識趣的彎腰打開了門。秦婉清帶着湘憐走了進來,朝趙懷琰行了禮,“臣妾參見陛下。”
“皇後不必多禮,起來吧。”趙懷琰仿佛心情很好,語氣稍有緩和。
“陛下,今日已是十六,不知陛下今晚是否要去福甯宮就寝?”按照慣例和趙懷琰找人記錄的安全日期,每月十五是趙懷琰去皇後宮裡的日子,和韓岐的雲雨,讓趙懷琰忘記了這個日子。
“也是許久沒去皇後寝宮了,既如此,今晚就去福甯宮吧。”
“擺駕福甯宮!”崔海泉一揮拂塵跟着趙懷琰到了皇後寝宮,由于韓岐的生疏,趙懷琰身體還是隐隐作痛,以往偶爾也會回應秦婉清,可這次卻勞累至極,躺在床上,不自覺閉上了雙眼養神,腦海裡竟都是和韓岐接吻,雲雨的畫面。
“陛下,”秦婉清卻穿了一件性感的肚兜主動湊上來,趙懷琰抓住了她想撫摸他的臉的手。
“朕乏了,早些休息吧。”趙懷琰翻了個身背對着着秦婉清,可秦婉清卻不死心,她伸出雙臂,從背後抱住了趙懷琰,趙懷琰睜開眼,看了一眼環在腰間的手,随即移開了視線。
見趙懷琰沒有反應,秦婉清開始更加肆無忌憚,手指在趙懷琰身上四處遊走,趙懷琰不厭其擾,反身正躺在床榻,秦婉清主動迎了上來。
趙懷琰沒有反抗,任由秦婉清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