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岐赤着上身,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晾在了衣架上。
“洛塵,你這身材着實不錯,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裡最完美的一個。”趙懷琰以一種上下打量的目光看着韓岐。
“不過,單看你這張臉,一般人還真是無法想象你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趙懷琰打趣道,“你手指上也有常年握刀槍的造成的老繭,背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這種反差,倒也挺讓人瞠目的。”
韓岐正拿着一塊方巾擦身體,“我身上的傷,還不是為了保衛你們趙家的江山嗎,若非如此…”韓岐心懷不滿,有什麼話不經思考就往外蹦。
趙懷琰目光一滞,韓岐頓時閉了口。“洛塵,你受苦了,你的确是為了我們趙家,立下了汗馬功勞。我在此,謝謝你。”趙懷琰抿起嘴,拍了拍韓岐的肩膀。
“臣有口無心,還請陛下恕罪。”韓岐登時要行禮請罪。
趙懷琰卻攔下了他。“無妨,洛塵,你說的都是事實,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大可以喊我逸安,暢所欲言。”
韓岐拘謹的不敢再言語。
趙懷琰一路上早已經按捺不住,他湊上去,踮了踮腳尖,吻上了韓岐的嘴唇。
“多希望在巷口的那個吻,能一直持續到現在。洛塵,我有點想你。”
韓岐對于趙懷琰湊上來親吻自己已經習以為常,趙懷琰淋了雨,腳底有點滑,一吻過後,身體失去了平衡。
韓岐一把接住趙懷琰,将他打橫抱起。“逸安,你想做嗎?”韓岐看向趙懷琰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深邃。
趙懷琰沒有說話,韓岐抱着趙懷琰一步步的挪向床邊,将趙懷琰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洛塵,你…”韓岐雙手撐在床上,把趙懷琰壓在身下,堵住了趙懷琰的嘴。
韓岐并不是縱欲之人,隻是每次遇到趙懷琰的挑逗,都會有些情不自禁。
“我這次,輕一點,還請逸安你,多多包涵。”韓岐壞壞一笑。
中間省略200多個字!(因為小綠江不讓寫,我也沒辦法~然後兩個人幹了一些晉江不讓寫的事情然後兩個人幹了一些晉江不讓寫的事情,小皇帝很難受,因為韓岐不太會。
半個時辰後,不可言說的結束了。
不一會兒小丫鬟們給趙懷琰準備好了洗澡水,準備給趙懷琰寬衣沐浴,卻被趙懷琰嚴詞拒絕打發了出去。
“洛塵,你…”趙懷琰有些驚恐的瞪大雙眼。
韓岐卻是淺淺一笑,“隻是伺候你沐浴而已。”說完抱起趙懷琰放進浴桶裡。
“免了免了,我明天還要上朝。”韓岐隻得放過趙懷琰。“洛塵啊,你就做我的貼身侍衛吧,也不用回韓家,逢年過節的探探父母,這樣可好?”)
韓岐一直想的是有朝一日能辭官歸隐,而不是還繼續呆在這局勢混亂的朝堂,早在送那婦人離開清山村的時候,他就在清山村買了宅子,并派人時常去打掃維護。
韓岐兀自給趙懷琰身上淋水,沉默着,沒有說話。
趙懷琰潦起水滋向韓岐,把沉思中的韓岐拉回現實。韓岐擡起頭,擦了擦水珠,木木的回應了一句,“我再考慮考慮吧。”
“陛下,皇後娘娘該如何?”
說到秦婉清,趙懷琰一時頭大。她是秦西崇嫡親的孫女,也曾給秦西崇傳遞消息,韓岐差點命喪黃泉也拜她所賜,如今卻也懷着趙懷琰的骨肉,趙懷琰一時半刻竟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先仔細将養着,待生下孩子,就将其困于福甯宮。”
韓岐沒有表示贊同,卻也沒有反對。“逸安。”他開口輕輕的喊了一聲。
韓岐烏黑的眼珠轉了轉。
“嗯?”趙懷琰轉過身應了一聲。“明天,我們出宮吧。”
“好啊。”趙懷琰溫柔的迎合着。
次日下朝,韓岐帶着趙懷琰出宮,打算來個故地重遊,穿過的依舊是當初遇襲的那片樹林。
“逸安。”韓岐開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趙懷琰騎着愛駒白雪,韓岐騎着随他征戰多年的追風,兩個人一路到了清山村。
韓岐一路上沉默不語,長長的睫毛散落在眼前,烏黑的瞳仁沉靜如水,定定的呆在韓岐那明亮的眼睛裡。或許是韓岐的淡然,在趙懷琰看來是一種獨特的魅力。
兩人騎馬一路走,終于到了清山村。
“好地方啊!”趙懷琰感慨。“面對青山,背靠綠水,真乃世外桃源啊。”
“逸安,這是我在找那個軍醫的時候發現的,我在這裡買了宅子,本想着等朝中事情一完結,東戎和西陵兩國邊境安定了,我就在這裡歸隐,可沒想到,事不随人願。”韓岐下馬,帶着趙懷琰走進宅子。
“洛塵,你就那麼想離開我,是嗎?”趙懷琰停下腳步。韓岐一身緊身束袖黑衣常服,佩劍挂在腰間,就像遇襲的時候一樣。趙懷琰的淺藍色鬥篷随着趙懷琰的轉身貼到韓岐的身上。
“陛下,我是一個男人,我可以在邊境,軍營裡戎馬一生,戰死沙場,但是我和你,是會被世人恥笑诟病的,這關系到你們皇家和我們韓家的臉面。”韓岐皺眉,“況且,你後宮裡還有諸多後妃,我并不想把我自己也困在你的世界裡。”
“那你和我的那些溫存,都是假的?”趙懷琰惱怒質問韓岐。
韓岐沉默半晌,還是開了口,“是真的,隻不過...”
“隻不過?隻不過什麼?隻不過是你覺得是我強迫了你,所以你就可以想走就走,對嗎?那好,我告訴你洛塵,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你永遠别想翻出我的手心。”趙懷琰聲音越來越高昂,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
韓岐臉被憋得通紅,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韓岐憤憤的持劍走進裡屋,拿出農具一言不發的開始翻院子裡的土,趙懷琰站在院裡看着憋着氣幹活的韓岐。
忽然他吐了一口血,眼前似乎也有些眩暈,韓岐扔下農具跑過來,扶住了趙懷琰。“陛下,怎麼了?你怎麼了?”韓岐語氣焦急。
“無妨,氣急攻心罷了。”趙懷琰從懷裡掏出一塊黃色絲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趙懷琰淋了雨,受了風寒,又氣急攻心,一時竟有些眩暈。
韓岐扶着趙懷琰走進裡屋,安置在榻上,趙懷琰不動聲色的放開了韓岐的手。
“這裡還不錯,看來你還經常派人來打掃,不回韓家,是經常到這裡來住嗎?”
“逸安。我其實不太喜歡住高門大院的,宮裡更是勾心鬥角,深似海。韓家不是容不下我,也不對,韓家确實容不下我,回韓家很痛苦,所以我甯願住在這裡。”
“那在我身邊,也痛苦嗎?”
“我說過了,朝堂之上,深宮内帷,都不是我該在的地方。我想要的生活,是沒有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沒有人想暗殺我,我也不用打打殺殺,流血犧牲,而不是現在,跟着你,勞心勞力的,戰戰兢兢。”
韓岐似乎覺得自己理虧,不敢擡頭,又覺得自己和趙懷琰上過床,自己卻想轉身逃走,有點不道德,所以心裡别别扭扭,有些過不去。
趙懷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意味深長的看着韓岐,半晌沒有出聲。
終于他撇過了頭,歎了口氣。
“唉。看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是我上趕着貼着你,是我逼着你和我睡,是我把你卷入是非,既如此,那我便走了,從此你安居在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