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為哥哥,”他停頓兩秒,“我希望你盡快去看醫生。”
說完,他解鎖降車窗接過煙盒一氣呵成,最後他半趴在方向盤上沖剛站到木木身邊的我笑:“弟啊,你想要的那德牧,哥一定給你留意着。”
“……”
曲西洲,你死了。
我一邊在心裡怒罵曲西洲,一邊快步追走得沒影兒的木木。
毫無疑問,小狗生氣了。他悶頭往前走,我怎麼喊都不停,本來就不會說話,這下裝聾作啞更是得心應手了。
一進家我立馬抱住他不撒手,“你生氣啦?”
木木瞪我一眼,想要掙脫我的胳膊,氣得手機都顧不得拿,用嘴型喊我:“松開!”
但是我抱得更緊了,“你跟我說為什麼生氣,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人家死刑犯被砍頭之前法官還要聽他辯解一下呢,木木大人總要給我一個機會呀……”
我抱着他往沙發那裡蹭,直到把他推倒在上面,然後直接坐在他腿上——終于老實了。
這給我累的,如果不是他根本不會讓我躺着給他解釋,我早就躺下來了。
我拍拍他的臉,“先讓我猜猜,你為什麼不高興……”
“遊樂園的票我早就買好了,本來是想跟你一起去的,可你臨時有約,我就叫了曲西洲。”
小狗本來還低頭生悶氣,一聽立馬擡眼想要反駁點什麼,但反駁無效——我捏了捏他的嘴巴。
“年輕人當然要多交點朋友,反對無效。”
“至于曲西洲,我倆打小一塊兒玩。小時候我爸媽工作忙,我哥忙着上學,就曲西洲跟我差不多大,天天帶我玩。他比我哥還我哥。”
“再有關于鬼屋,我是真的害怕,我以為我不害怕的,”我又捏捏他的耳朵,笑着問:“但你也保護我了,是吧?”
木木看我一眼後又看向别的地方,不情不願地點頭。
我笑得更開心了,繼續說:“還有曲西洲在車裡跟我在車裡到底說什麼,他剛剛被女朋友甩了,正跟我哭訴呢。我沒有安慰他,所以他報複我,想要挑撥離間我們兩個!”
“木木大人千萬不要中了他的詭計啊!”我雙手捧住他的臉,微微用力,臉頰上的肉被擠到了一起。
木木握住我的手腕,懷疑地看着我,似乎在說你是不是在騙人?
“真的!我才不會要别的小狗呢。”
“我有一隻小狗,叫木木。”
我笑着湊近,輕聲問他:“你是我的小狗嗎?”
木木呆呆地看着我,然後雙手滑落到我腰上,頭慢慢紮進我懷裡,“啊。”
我摸摸他的頭,愉快地說:“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