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無所謂,也就你還把他當成寶,我可不想哪一天直接成為被對方舍棄的存在,變得支離破碎。”
崔新雨眸色一冷,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胡言亂語。這樣的話要是傳到姚北望耳中,隻會給白若水帶來麻煩。
白若水知道她的好意,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
崔新雨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白若水是太嬌慣了些,一次苦頭就讓她記在心上。其實她也應該明白,跟着姚北望,她們想要的是登天梯,而不是什麼愛,自然要扛起各種風雨。
“來吧,我給你挑一套禮服,保證美到極緻。”
她推着白若水進了衣帽室,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件禮服。
這是崔家最輝煌的時候留下的禮服,這麼多年,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賣出,才留存到現在。她作為崔家獨女,一成年就收到了這份禮物。
裙擺以月光織法制成,銀白色的真絲底襯會浮現出若隐若現的暗紋,金線繡出的三百三十三朵鸢尾花,每一片花瓣都嵌入鑽石,在光照下會随角度變換出淡紫至靛青的虹彩。
白若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穿。”
那可是崔新雨的慶功宴,她穿成這樣,豈不是把她的風頭搶完了。
更何況,這件禮服确實太貴重了!
崔新雨不以為意地靠着她,笑意融融地說:“有什麼關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好的東西當然要給你分享。”
白若水對上她真摯的眼眸,心口湧現出一股暖意,仿佛被暖風托着翅膀,輕輕飄飛起來。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崔新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就該這樣。
推着白若水進入更衣室,裡面有傭人會幫她更換華貴的禮服。
就在這時,程思走了進來,看着她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
“你确定要那麼做?”
雖然崔新雨獲得冠軍,确實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但她到底壓了姚北望一頭,大肆報道的話很有可能引起姚北望的不滿。
崔新雨對着鏡子,一條條地試着項鍊,直到選中了同款的紅寶石項鍊,才堪堪停手。
程思走過去,低下頭将項鍊為她帶上,隻覺得那散發着迷人香氣的天鵝般的脖頸,讓人癡迷。
他擡起眼,與鏡子中的美眸對上,從中看出了不容抗拒的野心。
“為什麼不呢?這是事實。”
程思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怕姚少不高興?”
崔新雨挑了挑眉:“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而且,我還會做讓他更不高興的事。不高興多了,也就習慣了,沒必要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程思皺緊眉,隻覺得太陽穴突突亂跳。每次聽見崔新雨的話,他夠感覺自己的心髒病要犯了,能少活好幾年。
“你……别搞得太過分。這件事我隻能告訴你我會盡量去做,其他的我保證不了。”
崔新雨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眉毛一豎,就要發火。
好在此時白若水走了出來,一下子打斷兩人緊繃的氣氛。
崔新雨看着她,眼中滿是驚豔。
比起她的豔麗張揚,白若水的美更帶着古典的優雅和上層人的貴重,配上繁複厚重的禮服,宛如中世紀油畫裡的公主般。
“太美了。”
白若水受不了她的肉麻,走過去擰了她一下,臉色微微泛紅。
其實她早已習慣了衆人關注的目光,可這份目光放在崔新雨的身上,依舊讓她心跳加速。
崔新雨拉着她到鏡子前,比劃了一下,笑着說:“這裡要是來頂皇冠就好了。”
白若水受不了地扭頭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才讓她消停。
“你可真敢,還想在新聞稿上壓姚少一頭。不過,聽起來倒是不錯。”
“這件事,你要找的不應該是程思,而是我。”
“程思的家族更多的是販賣情報,而我們白家,才是掌握聲音的一份子。”
“既然你敢做,那我就會給你安排。程思就是太小心翼翼,總是瞻前怕後,畏懼損害手中的利益,但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