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就是鼻屎味。”羅恩說。
“我覺得不像。聞起來沒有那種味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試試不就知道了?”哈利提議。
三個人一起盯着那顆可疑的灰色豆子,它灰撲撲的表面斑駁肮髒。
“有沒有灰塵味的豆子?”我問。
“不知道。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顆多味豆是什麼味道。他們總是能給人驚喜——噢,或者驚吓。”羅恩還是看着那顆灰豆,沒有動手。
哈利把它撚起來,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咂巴咂吧嘴。
我和羅恩滿懷期待地注視着他。
“是胡椒味。”哈利笑起來。
我們倆松了口氣。同時心裡隐約升起一絲失望——還以為會是什麼有趣的味道呢!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咔啦一聲,隔間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臉蛋圓圓的男孩子站在門口,吸着鼻子,兩眼淚汪汪的。
“對不起,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我又把它弄丢了!”
三個人一起搖搖頭。
“在車站就丢過一次了,它總是想着逃掉……”淚珠從他的圓臉上啪嗒啪嗒滾落下來。
“它會出現的。”哈利安慰說。
“我想也是。”男孩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好吧,如果你們看見了……”
他抽抽搭搭地走遠了。
我走過去拉上門闆,看見那個男孩在敲另一個隔間的門。
“但願他能找到他的蟾蜍……”我有點難過地說,伸手撓了撓還在睡覺的帕吉,它背上的白毛非常柔軟。
“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傷心。”羅恩說,“要是我有一隻蟾蜍,我肯定會盡快把它弄丢。當然,我已經有斑斑了,那就不說什麼了。”
那隻灰老鼠還躺在羅恩腿上呼呼大睡。
“它可能已經死了,反正你瞧不出什麼區别。”羅恩低頭看着斑斑,“昨天我試着把它變成黃色,那樣也許會有趣些,可是咒語沒起作用。”
“你會施咒語?”我擡起頭敬佩地看着他。
“跟你說了,沒什麼效果。你們等等……”羅恩在箱子裡摸索了很久,掏出一支磨損得厲害的魔杖,有些地方翻起了木頭碎片,魔杖頂上好像有什麼白色的東西在發亮。
“獨角獸的毛都快露出來了。”羅恩對我們晃了晃那支魔杖,“但不管怎麼樣——”
咔啦啦。
隔間門再一次滑開了。
剛才那個丢了蟾蜍的圓臉男孩站在那裡,依舊滿眼淚水。他身旁還多了個眼睛很亮的女孩子,一頭蓬松的棕色長發,穿着嶄新的黑長袍。
“有人看見一隻蟾蜍嗎?納威丢了一隻。”她微微昂着頭問道,語氣有點高傲。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看,她那兩顆大門牙和兩個鼻孔顯得挺可愛的。
“我們已經告訴他我們沒看見了。”羅恩說。
但是她盯着他手裡的魔杖,顯然沒有在聽他說話。
“這麼說你在施咒語?”她在羅恩旁邊一屁股坐下,“來吧,讓我們看看。”
羅恩看起來似乎想要退縮,不過還是舉起魔杖。“啊——好吧……”他清了清嗓子,
“陽光、雛菊和甜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