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的……”他把門開了一道剛好夠我通過的縫,又趕緊關上了。
我一邁進門就忍不住撸起了袖子。
上帝啊,這間屋子簡直熱得令人窒息。壁爐燒得正旺,旁邊堆着幹柴火,而且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牙牙伸着舌頭一個勁地喘氣,顯然也悶壞了。
“你感冒了嗎?”我抱住撲到我身上的牙牙,詫異地問他,“今天已經夠暖和的了。”
“哦,其實——那個,”他端起大茶壺,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有點原因——隻不過——啊,你要來一塊白鼬三明治嗎?”
“謝謝你,隻要茶就好。”我盯着海格,他那副樣子實在很可疑,“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事——”他給我沏了一杯熱茶,目光在空中飄來飄去,就是不肯看我,“咳,今天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我來拔一棵草,他們都在圖書館複習功課呢。我們就要期末考了——準确地說,還有十個星期,但赫敏總是覺得時間不夠。”
“十個星期,還長着呢。”海格嘟哝道,視線掃過爐火。
“海格,我能開一扇窗嗎?”我熱得要透不過氣來了,“屋裡實在太熱了。”
“對不起,不能。”他說,目光再次掠過爐子,“得保持這個溫度……”
“為什麼——”我順着他的視線也望向爐火,慢慢瞪大了眼睛,“海格,那是什麼?”
燃得正旺的爐火正中間,卧着一隻黑漆漆的大蛋。
“那是……呃……”海格慌裡慌張地擺着手,想阻止我上前,但我已經蹲在爐子邊觀察起來。
那隻蛋的外殼被燒得黑糊糊的——也可能它本來就是這種顔色。蛋殼上隐約能看見曲折的紋路,像山巒起伏,一圈圈繞滿了整隻蛋。殼上還能依稀分辨出粗砺的鱗片邊緣,略有弧度的鑽石形狀覆蓋在蛋上,看起來堅硬非常。
“哇……”我驚歎着細細端詳那枚大蛋,“它真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