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動!"
十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入,為首的警官亮出證件:"蘇韻之、蘇宏德,你們涉嫌買兇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全場嘩然!
閃光燈瞬間對準了台上的蘇韻之,她臉色驟變,下意識捂住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鍊:"你們胡說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沈家的場子抓人?!"
警官冷笑一聲,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逮捕令。三個月前,蘇城醫院的陳啟華醫生死于車禍,經調查,是你們指使保镖陳默制造的謀殺案。陳默已經招供,并且提供了錄音證據。"
蘇宏德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荒唐!我要聯系我的律師!"
他剛要掏出手機,就被兩名警員按住了肩膀。
"律師當然可以請,"警官面無表情,"但請先去警局配合調查。"
兩名女警上前,直接給蘇韻之戴上了手铐。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蘇韻之瘋狂掙紮,尖叫聲刺破空氣,精心打理的卷發随着掙紮散落下來,"懷遠!快給張局長打電話!"
頸間的藍寶石項鍊在拉扯中"啪"地一聲斷裂,墜落在紅毯上,滾了幾圈,最終停在雲舒的腳邊。
雲舒彎腰,緩緩撿起那顆藍寶石。
冰涼的寶石觸感讓她想起母親臨終前冰冷的手指。
她擡起頭,對上蘇韻之驚恐的目光,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警車呼嘯而去,宴會廳裡一片混亂。
沈懷遠站在台上,臉色陰沉地安撫賓客:"各位,今晚的事情純屬誤會,沈氏集團會全力配合調查,絕不會包庇任何違法行為……"
雲舒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着他的表演。他的演講詞滴水不漏,仿佛正在主持一場危機公關會議,而非目睹妻子被押上警車。
曲易搖晃着香槟杯,金黃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劃出細密的泡沫。他斜倚在羅馬柱上,目光追随着警車遠去的紅□□光,突然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連瑾川:"哎,你說今晚這出好戲,幕後導演是誰?"
連瑾川面無表情地扯松領帶,盯着遠處正在和警方交涉的祁聿修,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嗤。
"啧,沒想到祁聿修這麼瘋。"曲易咂了咂嘴,手指輕點杯沿,"為了個女人把沈家老底都掀了,這是要魚死網破啊。"
連瑾川輕笑一聲,“他倒是聰明,蘇韻之和蘇宏德在這樣的場合被警察當衆逮捕,任憑沈家有通天的本事都壓不住消息。”
“也是,不出十分鐘,網上的傳聞估計就會鋪天蓋地了。”曲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了,哥這幾天怎麼神隐了?今天這麼大場面都不出現?"
連瑾川的眼神暗了暗,從侍應生托盤裡取了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吐出兩個字:"情傷。"
曲易的眉毛差點飛進發際線:"啥?周宴珩?情傷?"他誇張地掏了掏耳朵,"你确定你說的是那個武能單槍匹馬幹掉人家一個幫派、文能在董事會上說的人當場尿褲子的活閻王?"
連瑾川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窗邊那道墨綠色的身影上。他想起昨晚在周宅書房看見的那幅素描畫,畫上的女孩鬓角别着朵小白花,鉛筆反複描摹得幾乎穿透紙背。
"昨晚他喝光了我酒窖裡三瓶麥卡倫,沒酒精中毒就算不錯了。"連瑾川摩挲着杯沿,聲音比冰桶裡的碎冰還冷。
曲易吹了個口哨,搖搖頭,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我可憐的哥,到底什麼時候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等等!"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瞪大眼睛,一把拽住連瑾川的袖口,"憑什麼哥想喝酒就找你?你倆這是搞小團體孤立我啊!"
連瑾川冷冷甩開他的手,理了理被扯皺的袖口:"你那些露水情緣,三天兩頭換女人。哥說跟你沒有共鳴。"
"放屁!"曲易誇張地捂住心口,作受傷狀,"說得好像你受過情傷似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注意到連瑾川瞬間僵硬的背影。
電光火石間,曲易福至心靈,眼睛瞪得溜圓:"卧槽!"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一把勾住連瑾川的肩膀,"老二,你該不會真……"
連瑾川猛地停下腳步,曲易清楚地看見他後頸處暴起的青筋。
“閉嘴!”
曲易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锲而不舍地追着問:"什麼時候的事啊?我認識嗎?快跟兄弟說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