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都沒辦,證也沒領。”
“你什麼意思,不打算認賬?”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怎麼反而被他說的自己才是過錯方一樣。
見秦婉沒回話,他以為自己的氣勢壓倒了她,直接先一步進了她家。
“出去。”
“我名正言順。”
“我倆之間沒有法律效力。”
“我不管。”
他突然開始不講理,秦婉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他平日那麼待人有禮,此時卻破了戒。
“不要無理取鬧。”
顯然,對方無視了她。
他倒是泰然自若,進屋後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坐到了她的沙發上。
秦婉整個驚慌失措,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她們倆的情感問題,是這個人竟然坐在了沙發上!
她多少有些潔癖,回到家必須洗完澡換上幹淨的居家服才能坐在凳子或是沙發上,更别說床上了,誰都不能碰。
也因此她幾乎沒叫過人來家裡做客,一是她認為并沒有交情那麼好的朋友,二便是這個,自己有潔癖,總不可能叫别人過來站着聊天吧。
“你給我起來!”她幾乎抓狂。
賀尋穿着外衣坐在上面,等于自己等他走了後還得擦洗沙發,好不容易才早點下班準備休息诶!
“我坐都不能坐一下嗎?”
賀尋還莫名其妙,坐到沙發上竟然被秦婉吼了。
要知道秦婉雖然好像一直在這段感情裡有些冷淡,但也終歸沒對他發過脾氣,哪像現在。
反正現在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有了新的改觀。
“不能!”哪怕是她自己都不能。
“你就因為這個和我發脾氣?”他無法理解。
他本以為秦婉說的那件事才是事件的導火索,但沒想到,她并沒因為那件事怪罪自己,反而隻是因為她家的沙發。
那他算個什麼?
他也沒了剛才的氣勢,反而覺得有些丢人,自己的魅力還比不過一個沙發。
賀尋盯着秦婉看了許久,也沒說話,隻是眼裡閃過一絲落寞的情感。
秦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又覺自己是不是剛才吼的太過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不得别的,她聽到門關上後,馬上跑到廁所洗抹布,開始擦拭沙發。
“喵?”她家的貓剛聽到外人的聲音,火速跑到了卧室床底下待着,現在回歸平靜,便甩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出來了。
她有些不敢想,還好賀尋心有他屬了,要不然真的結婚住一起了,天天穿着外褲在家裡到處坐,她就算不說,心裡也要膈應死。
...
時間回到現在。
賀尋第二天就聯系了秦母告狀,于是就發生了那天和秦母吵架的一幕。
她把對方電話扯出黑名單,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你别鬧了。”
“請你要點臉,那事我沒跟我媽說是給你面子。”
“好,就算你看到了,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可是那又如何?”
對方反而還硬氣上了。
“哪個男人不出軌?”
“我每天壓力那麼大,找個人消遣還不行?”
“要不是你古闆守舊,不讓我碰,我至于出去找人嗎?”
“我還嫌外面髒呢,但奈何談了個冰清玉潔的對象。”
“每天就像守活寡。”
他一頓輸出,仿佛秦婉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但她又不是腦子不在線,哪會被他三言兩語就哄騙到。
“既然你不滿意。”她頓了下,“為什麼還要忍着跟我在一起?”
她不懂,既然意見這麼大,分開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到撕破臉的時候,才肯說出真心話。
“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我還出軌?”這什麼邏輯。
“我說了啊,男人出去玩玩很正常啊,隻要我心裡還有你不就完了嗎。”
正常個屁,她現在慶幸對方不在自己眼前,不然非一拳掄他臉上。
不僅自己三觀不正,還妄圖給她管束不正确三觀,真是渣男。
“恕我不能認可你的正常。”她語氣漠然,隻是覺得好像沒必要再和這個人争出個勝負。
“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别的男的也會這樣做啊。”
“哦。”她懶得反駁,這人自己爛到家了不說,還拽别人下水,“那我可以不談。”
“我看你是那方面不太正常吧。”
嚯,開始人身攻擊。
“随你怎麼想。”她倒是理智的過了頭,反而對方顯得過于聒噪。
“行。”對方氣急敗壞挂斷了電話。
她倒是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和傻子論長短了。
又趕忙打開手機搜了搜,還是換個房子比較安全,畢竟她不想再出現誰來堵她門的情況。
...
“你個死丫頭,給我回家來。”
秦母在休息日的一大早就開始電話轟炸她,無可奈何的接了電話,就是被亂罵一通。
她猜都猜得到,賀尋那家夥自己沒辦法了,就開始拿秦母壓她。
真是龌龊的行為。
“他出軌了。”秦婉這次不打算給他面子了。
“出軌?”秦母愣了一下,又快速回過神,“男人出軌也很正常,你們都快結婚了,這個節骨眼說分開,你鬧着玩呢?”
她在電話這頭都忍不住扶額,隻歎這些人三觀無可救藥。
照它們這個思想,那女性出軌也應該被原諒。
畢竟男的總是不着家,找個會疼人的出個軌,滿足下感情需求,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玩膩了也會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