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以為沈時綏設置了什麼奧秘機關,他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卻怎麼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哈?這到底是個啥?”
“嘭嘭嘭。”
雲逸塵正摸不着頭腦呢,急促的敲門聲從屋外傳來。
“嗯?誰啊這麼着急。”雲逸塵顧不得把紅玉佩收起,就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自然是奔赴而來的沈時綏,那白皙的臉龐因奔跑而染上绯色,原本清冷的眼眸中氤氲着霧氣。
沈時綏見到雲逸塵的第一反應是正衣冠,緊接着才是望向雲逸塵的腰間,但明顯,他沒能看到那抹原本應該存于雲逸塵腰間的朱紅。
沈時綏似在為遲來一步而懊惱,但他突然反應過來,雲逸塵如今的反應怎麼也不像是看過玉佩内容的人,如果換成平常的雲逸塵看到那一幕,早就撲上來了。
“你用了玉佩嗎?”沈時綏深吸一口氣。
雲逸塵指向屋内閃爍的白光:“我正想問你呢師尊,為什麼打開這個紅玉佩裡面是一片空白啊?有什麼玄機奧秘嗎?”
沈時綏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空……白?不可能。”
沈時綏疾步走進木屋内,當他親眼所見那片虛無時,他的腳步猛地停住。
沈時綏周身的清冷被少有的沖淡,連雲逸塵都察覺到了沈時綏今日的異常。
雲逸塵擋在沈時綏身前,他以為是紅玉佩的問題,也就不想讓沈時綏再看到那畫面:“師尊你沒事吧?沒有畫面沒關系,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呀。”
“不,雲逸塵你……”這是沈時綏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複雜的情緒。
他本應慶幸,卻又不由得傷心,他本應後悔沖動,卻還抱有雲逸塵看見的希望。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将玉佩收起來吧。”沈時綏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雲逸塵第一次見沈時綏如此不對,他一時不知所措。
雲逸塵想要上前抱住沈時綏,但他又怕吓到沈時綏,最終隻能小心翼翼的發問:“師尊,你沒事吧?”
“沒事。”沈時綏奪門而出,不想讓雲逸塵看見他的失态。
沈時綏的腳步虛浮,他的長睫微微顫動,淚水竟也奪眶而出,他急忙起襟拂去淚水:“怎麼會,又落淚了。”
“你命格天煞,克人克己。”
“不,你沒有資格愛人。”
“這個災星。”
“時綏,你想過你的運氣會影響到别人嗎?”
“這天下,不僅僅有他雲逸塵。”
沈時綏再也直不起身,他最終緩緩靠在牆邊,漫天白雪紛紛揚揚,寒風如刀,割過他的臉龐,卻怎麼也比不上他心中的痛意。
他早已不知道自己壓制了多久,也不知道決定遠離雲逸塵時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但是他終究是頂不住了。
以往沈時綏以為自己隻憑一個人能夠撐下去。直到雲逸塵出現他才知道,原來也有人能為了他承擔流言蜚語,也有人能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後。
但明明早知驚鴻一場,當初何必情深一往,這緣分本無常。
但出乎沈時綏所料的,剛剛本想追出去的雲逸塵,被突如其來水漬聲吸引了注意,
木桌上的紅玉佩猛地晃動,倏忽間迸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雲逸塵還來不及靠近查看異常,那紅光很快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沈時綏與雲逸塵雪地纏綿的景象。
雲逸塵白皙的臉龐瞬間泛起薄紅,連脖頸都泛起紅暈:“所以那天,不是夢……”
今日運勢: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