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生域弟子:……
寒辭遠:。
玄央門弟子不知該不該裝作沒聽見。
薩那爾:“哈哈哈,沒想到寒掌門不僅善待自己門派弟子,連同惘生域弟子也相當照拂,這份心性,在下佩服!佩服!”
寒迹有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要不然直接砍了這門送他們兩個滅口吧。
不對,現在不隻是他們兩個的事了。
冷靜,冷靜。
得虧現在他知道了真相,不然他怎麼見寒臨?他無奈地按了按眉頭客套着:“不忘來處,本分罷了。”
渡生軒一名弟子也插一嘴緩和氣氛:“咳咳,這陣法還怪有人性化的,還讓我們知道祭品是誰。”
所以江引師兄你自求多福吧。
寒迹頭疼道:“祭拜人知道祭品内容不是理所應當?不過是幕後之人威脅我們做出決定罷了。”
渡生軒弟子們心下紛紛感歎:十分有道理。要是江引師兄折在這,江師伯的劍估計都封不住了,那時他們掌門估計也不敢回渡生軒了。
寒迹眼神往後一瞟,見惘生域的人紛紛東張西望,好像很忙的樣子。若是以前,他定要警告那些人少在他們掌門面前多言,但如今,也無所謂了。
與其去費時間操心那些事,不如先把現下的局給解了。
辭遠說了,世界上沒有強拆不了的陣,想必也沒有巧拆不了的陣。
這地方最詭異的地方,無外乎就是那個燭台,燭台後方的槐木桌上還放着一沓空白的符紙。
寒辭遠在陰影下,拿起符紙,仔細端詳了片刻。
是失傳已久的喚靈符。
古籍記載,修士在作戰時,将獵殺的妖獸殘留意念傳入符中,可在以後作戰之時再次将其召出,并為己所用。修士身死後,喚靈符便會變為空白,後人若能重新将符文刻上,即可重新召出。
不過能否召出,能召出實力如何的妖獸,便看畫符人實力了。
看此靈符的材質,許有萬年曆史了。
喚靈符失傳的契機是當年魔族為獨享喚靈之術,虜其全族。據說喚靈符世家無一人向魔族屈服,最後全族覆滅,喚靈之術也由此銷聲匿迹。
這裡竟有如此厚一沓的喚靈符,又有魔族密文,看來當年的魔族行刑之地便有可能在這。
他曾經嘗試破解過喚靈符的禁制原理,但禁锢妖獸意念并化為己用一事有違現下仙法,加上從未見過喚靈符實物,他也未曾真正用過這個術法。
如今,得見真正的喚靈符,感悟其玄機後,結合過往獨自思量所得,許能将其術法複現。
“辭遠,這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嗎?”寒迹注意到了寒辭遠的動作,問道。
“萬年前的舊術罷了。”寒辭遠不過多贅述。
“……和魔族打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搬出幾萬年前的東西為難人。”
“是你無知。”
“好好好,辭遠公子通曉古今,最厲害了。”寒迹已經完全習慣寒辭遠現在的性子了。
畢竟地牢裡困了一百年,不與人相交,天天隻能面對那個扭曲的劍靈,現在說話淩厲一些無可厚非,“師叔等你的線索。”
等師兄回來,想必他那乖巧懂事的小師侄也會漸漸回來。
一切都很有盼頭。
想到這,寒迹不免有些高興。然後傻樂的寒掌門就被辭遠拿着符紙塞了一手。
寒辭遠:“拿着。”
“不是說舊術嗎,給我做什麼?”
“我的修為不夠,用不了。”
“可我不會,也用不了啊。”
寒辭遠淡淡地盯着他傳音:“你可以會,而我不行。”
“……”後半句可以理解,寒辭遠現在不便露面出手,就算辭遠會用那符,也不能經由辭遠的手用出來。隻是前半句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可以會,他想會就會嗎?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渡生軒的一個小弟子奉寒迹命令調查燭台上符紙,随後呈交給寒掌門。
實際上的寒掌門被迫拿着這無厘頭的白紙,請對方能不能多說兩句話讓自己聽明白一些。
寒辭遠:“你尋時機畫符,我代你執筆筆描摹,符成後你将靈力灌入既可化為己用。”
“原來如此。”辭遠真可靠啊。
弟子們都分散在密室裡的各個角落各自調查,探靈師也竭力尋找蛛絲馬迹。寒迹正将那一沓紙在手上掂了掂,然後有模有樣地将其放在案上,周圍便有人圍了過來。
他打算先開口向大家解釋一下這符的來曆作用起個調,免得到時候又惹一驚異:“這個是……”
話音未落,一抹朱紅便先詭異地從一張空白的符紙上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