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理你,你又是從哪知道DobuRock的?書店為什麼會有?」
「電視台大廳播的回顧影片呀,我真的不能再觀光幾天嗎?」
「你時候到了。」
Y談不肯松手,我幹脆反手扣住他的腰把他往前推。
他手上抗拒的力道又緊了些,低聲說:「等等,我就說最後一件事,好嗎?」
我緩緩呼出一口氣。
看在那張臉的份上,看在貓咪老師的聲音上。
我拿出臨終關懷的精神,任由他一臉嚴肅地湊近耳邊。
氣息隐約帶點咖啡的味道……勉強能忍,五秒後我就把他甩出去。
「妳知道嗎……」
Y談的嗓音忽地下沉,沒入水中攪弄暗流。
「對我來說,妳說出的話,就算沒中催眠術也很色阿。」
光芒閃爍,我甩出銀針時王八老登已經躲進門内光幕,消失無蹤。
「喜歡被雨淋濕的襯衫……(本人要把他挂在太陽下焚燒……)」
~~~~~
「沒有人出來呢……」
志村新八放下望遠鏡,臉上挂三條黑線頂着黑眼圈看向後方,「都這個時間了,真要有事也是明天了吧。」
「要不你再看看?」
「你真那麼害怕當初為什麼要坑醫生啊?」
此時夜半三更,神樂霸占了全萬事屋唯一的風扇、抱着光潔的飯桶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銀時坐在辦公桌後方,食指交錯抵着下巴Cos碇司令。
他語氣沉着但語速極快地說:
「害怕?誰害怕了?糖司令怎麼可能會害怕呢?你隻是把自身的恐懼投射在鏡片上才會以為我在害怕罷了阿八下士。」
超害怕呢。
新八的眼鏡反光。
「诶?說到底,銀桑有做錯什麼嗎?」
銀時眼神空靈,「沒有吧?隻是把醫生衣櫃蹦出來的吸血鬼大叔說回去而已,友好的,像是協尋走失動物的大哥哥那樣喔?這樣的銀桑怎麼想都是好人吧?難道不該拿個好鄰居獎章嗎?」
已經自我催眠了呢。
新八的目光平淡且憐憫。
嗡──
跳閘聲驟然響起,萬事屋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銀桑你又沒繳電費嘛!銀桑!?──」
新八慌忙大喊。
他好半天才想起用手機照明,手機白燈照亮銀時慘白的臉孔,以及抓着銀時頭毛的五根慘白手指。
「救──」
銀時眼球布滿血絲,他顫抖地擡起手,聲音像剛從六尺之下挖出來一樣嘶啞。
下一秒,銀時整個人被拖入黑暗,房間裡再無他的蹤迹。
「……」
半晌,新八雙手合十,嘴裡默念南無上帝觀世音真主感謝天公護佑,緩緩離開萬事屋。
隔天,歌舞伎町公園,流浪漢聚集區的垃圾桶旁聳立了一尊倒十字架,上面倒挂着渾身隻剩黑白色的卷毛苦修士。
一些流浪漢們認為這是上天的啟示,開始向卷毛苦修士供奉吃完的便當盒,祈求今天能從販賣機下多撿500日元。
流浪漢之一的長谷川聽說了卷毛苦修士的事迹,默默前來供奉了吃到一半的狗罐頭,說:「你做之前就該想好下場了。」
「我想說都過十章了,該忘記了……」
卷毛苦修士翻着白眼,努力不讓口水倒流進眼睛。
「這東西是高利貸阿,隻會利滾利的。」
長谷川語氣滄桑,「你忘記醫生有多記仇了嗎?」
「她明明是重口長輩控,我給她送男寵為什麼要被揍……」
「光這點你現在還能說話就已經是奇迹了呢。」
「也是……」
~~~~~
當當當當──
大笨鐘的鐘聲震耳欲聾,Y談猛地睜眼,随即感覺後腦勺一陣刺痛。
「嘶……過份……」
他喃喃抱怨,小心翼翼拔.出銀針。
這裡是大笨鐘鐘樓内部,Y談正靠在主鐘的鐵栅欄邊,早晨的鐘聲準時到來,晨光透過窗框打在他腳邊。
「這兔子洞的穴口不對呀……」
好在倫敦的陰天天光不至于燒死吸血鬼,Y談還在嘟嚷坐标定位有誤,熟悉的腥甜令他微微一怔。
味道來源不是胸口的試管,而是手杖。
Y談擡起手,手杖握柄處不知何時沾滿血迹……呀不,倒不如說那種出血量沒沾上才怪吧?
「……」
他垂下眼睑,張嘴輕輕含住虎口親吻未幹的血迹,任由刺鼻腥甜填滿口腔、灼燒舌尖。
「晚餐果然吃大蒜了呢。」
(注1:JOJO的知名梗之一,卡茲(CV:井上和彥)放棄了思考。)
(注2:專門唱黃段子歌的搞笑藝人組合,在短劇之王大賽靠《龐然大物》這首童話歌(?)獲得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