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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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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海氏當年也是陛下賜婚,可成婚後夫妻不睦,他甚至憎惡這個發妻,膝下多年無所出。

他豈能不知父皇為何偏偏賜婚他與海氏?

父皇是怕他利用姻親結黨營私,過早觊觎那把龍椅。

海老太傅去歲冬亡故,海家便剩甯王妃一對姐弟,他用自己的妻子要挾小舅子,最終海氏也因胞弟被定罪,心如死灰,一尺白绫自盡。

他明白,父皇不會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父皇不會讓他倒台,父皇還得看着他與老三鬥得你死我活。

他望着滿天風雨,譏諷一笑。

外人都道他才是将來的太子,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顆棋子。他污名加身,可隻要父皇想讓他活,他便能活。

公主府。

華盈看着這位不速之客,百無聊賴地撥玩着腕上的金鑲寶珠钏,“你既如此得父皇愛重,怎麼父皇還不立你為太子?”

畢竟她的弟弟當上太子,坐上皇位,她便是天子之姐,大靖長公主,尊貴非凡。

他這弟弟此番能全身而退,全依仗父皇的寵愛,可父皇龍體江河日下,卻遲遲不見立儲之意。

房内無下人,李珩一手撩開金玉珠簾,在那張貴妃榻前坐下,慢悠悠撚起華盈一縷烏黑發絲,籠在手心把玩。

笑問:“阿姐想讓我當太子?”

華盈抽回青絲,卻不怒,掀了掀眸:“你既叫我阿姐,還敢這般放肆?”

又道:“你我好歹是母後膝下長大,三弟與我不親近,身後又是那群迂腐之輩,我自然是希望你坐上皇位,也好孝敬孝敬阿姐我,封我個長公主當當。”

她能容忍李珩這般肆無忌憚,不就是看重他來日的九五之尊嗎?

李珩雖覺得他這個好阿姐隻知享樂,心思單純。可想到她對自己寄予厚望,神色倏然陰沉,漫不經心:“那等我坐上皇位,阿姐當上了長公主,可否念着我的好,也對我好些?”

華盈悠然擡眼,輕哼一聲:“那便看你的本事了。”

雲迷霧鎖,長安風雨連天。

即便開了春,回了暖,亦是氣象如晦。

周濛初一案荒唐結案,朝中愈發有清流之臣站隊三皇子。

三皇子李瑀不過十四歲,還被圈在宮中讀書,聽到這樣結案,亦是氣憤不已。

得知大表哥力求公道,遷怒父皇,還受了刑罰,便以自己身子不适為由求了許多滋補的藥材,等淩晏池進宮看望,一股腦全塞給了他。

淩晏池笑道:“臣已大好,不必殿下如此費心。”

李瑀偏要讓他拿回去煎了喝,避開話題:“表哥不是娶妻了嗎,怎麼不帶表嫂來?”

淩晏池一時被他問噎住了。

他确實也該帶姜芾進宮拜見姑母了。

“是啊,硯明也不帶妻子來。”

淩貴妃也嗔他,“上回我在清甯殿見過她,甚是機靈可愛,明儀那般蠻橫之人,被她怼得啞口無言。”

淩晏池這些日對姜芾改觀不少,關于她的事也想多問一嘴,“哦?不知姑母說的是何事?”

“……明明不該是她的,金簪也不知為何就傳到了她手中,明儀較真,非逼着她作詩,我知道這是為難她,可明儀不肯退步。我正想着該如何是好,沒想到這丫頭突然開口,千伶百俐的,明儀下不來台,最後還是華盈解圍,讓她自罰了一杯酒。”

淩晏池神色微動,他竟不知這事。

沒有人與他提過,姜芾自己也不曾與他說過。

淩貴妃又道:“我看她不勝酒力,那一杯下去已是醉了,還想找她說說話,可一眨眼人便不見了,後來便聽說她在水榭救了昌安王妃的幼子,這孩子倒是個率真良善之人。”

淩晏池恍然大悟,心中滾過一陣愧疚。

他記得,那日馬車之上,他斥她貪杯,可他不知,她那日被刁難,飲酒也是身不由己。

她怎麼也不告訴他。

恰逢今日無事,他想早些回家。

辭别姑母,轉出兩道宮門,聽見身後明亮的喊聲。

“硯明!”

他轉身一看,明儀郡主身後宮人環繞,正笑着朝他走來。

“皇伯父宣父王進宮談事,我嫌無聊也跟着來了,竟能碰上你!你不會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吧?我府上新來了兩個淮揚廚子,做的菜滋味可真是不錯,可要去我府上嘗嘗?”

淩晏池想到方才姑母的話,也知明儀的性子,猜到那日宴席上八成是明儀故意刁難姜芾。

他躲避她的熱情,淡淡道:“姜芾再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明儀,你往後莫要欺負她。”

明儀頓時委屈:“我怎麼欺負她了!那金簪就是傳到她手中,又不是我塞給她的,作詩也是規矩,她若才疏學淺,當時就可以說自己不會啊,她不說話,我還以為她胸藏乾坤呢,自然拭目以待。”

淩晏池畢竟當時不在場,也不知内情,明儀這樣一說,他竟不知如何反駁。

“罷了。”他負手走在前頭,“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明儀想到姜芾,心中便湧出一股酸勁,小跑追上他,邊走邊道:“硯明,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當年我憂心你去那窮鄉僻壤為官,趕了幾個月的路,偷偷去江州看你。恰逢你治水不慎落河,是我找到你,拼死拼活救你上來。我本就有哮喘,因那次下水救你,傷了身子,如今哮喘愈發嚴重。你與姜氏奉旨成婚,毫無情分,姜氏處處讨好你,不過是貪圖富貴,你如今就因為她,要來這般排揎我?”

她知道提何事能令他愧疚,也不追他了,扶着牆根,捂着胸口急喘起來。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

她推開婢女:“别管我,我是被他氣的!”

淩晏池見她面色不好,忙折返去扶她,疾言道:“明儀,你可還好?可要尋太醫來?”

當年那件事,他的确異常感激她。

她為了救他,如今一激動哮喘便愈發嚴重,他每回看她發作,心中都愧意洶湧。

“太醫來了也無用,是你把我氣成這樣的!”

淩晏池軟下聲色,緩言緩語:“我并無此意,是我不好,你莫激動。”

緩了幾息,明儀終于恢複平和,悻悻望着他,“初五是我生辰,你今年可打算給我備生辰禮?”

淩晏池淡然道:“那是自然,屆時定會送至府中。”

明儀聽他這樣說,總算消了氣。

也不再邀他去府上,自己便走了。

淩晏池出了宮,去了西市最大的首飾鋪子琳琅閣。

這段時日他是忙忘了,明儀的生辰在初五,若再不備禮,怕是趕不及了。

他挑了一支寶藍點翠珍珠步搖與一套銀鎏紅藍寶石頭面的飾樣,掌櫃說這兩樣眼下皆沒有現貨。

“那何時能做好?”

“步搖六七日便可做好,頭面的工序繁雜些,鑲嵌的寶石還未到,前後約莫需要一個月左右,郎君您若定下了,屆時還得麻煩您再跑一趟,親自挑選寶石點綴。”

淩晏池滿口答應,爽快付了定金。

出了琳琅閣,書緣湊上來,不解道:“大爺,那隻步搖倒還趕得上郡主生辰。可那套頭面是萬萬來不及的啊。”

淩晏池話音清淡,卻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意:“頭面是給少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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