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登提姆給我講述了一番關于他年輕時候在印第安傳說中的惡魔掌心獲得替身的經曆。
“總而言之……所以你剛剛看見了那個……沙漠太危險了,蕾拉你怎麼會在這兒了?”
“哥哥的安葬費和我的路費不夠了,我目前在為《傑普森太陽報》工作,你知道的,小報就是這樣,哪裡有新聞就往哪裡湊熱鬧,你可是奪冠的熱門選手,我的工作内容就是跟着你這個名人。”我冷靜地開始胡扯。
“什麼!我不知道……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幫你!”
他一邊說一邊去掏錢袋。
“這裡是我這次帶的,蕾拉請你收下,我想幫助你的想法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沒有變過……這點錢算不了什麼,請不要拒絕我的心意。”
他語氣堅決,親眼看着我收下才滿意地笑了笑。繼而他邀請我一起去中轉站,認真地保證說要在這段路上保護我。
天色漸暗,繁星明滅可見,最後一抹紫紅色的晚霞即将被地平線吞噬,岩石上還留有一抹未盡的紅色。
我們騎馬并行在沙漠裡,天空上賽方的熱氣球由于飄不到沙漠,早就已經離開了,可以說現在、這片沙漠是殺人者的舞台。
如果曼登是殺害哥哥的兇手,憑借着奇特的能力,他現在就能在沙漠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我,想到這,我已經基本上排除了曼登·提姆的嫌疑。
“曼登,其實我是為了你才來的。”我突然說出實話。
“什、什麼!”他瞪大了雙眼,猛地扭頭看我,臉上浮現出奇怪的、急切的神色。
我完全沒搞懂他激動的點,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準确來說是為了我哥哥,我想看着你如何找到兇手,然後親手複仇。”
“這樣啊……”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鎖定兇手的呢?”
“我是一個牛仔,不僅是生活讓我成為牛仔,更是我的天賦釋然。”他頓了頓,頗為自豪的說,“就像之前我能聽出不同的馬蹄聲,我能夠根據馬蹄印辨認出出自哪匹馬。”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和他分解身體的能力相比,他的這種識馬術大概就是一種牛仔必備的能力吧。
天徹底暗下來,遠處沙丘連綿起伏,像是寂靜無言的黑鐵。
曼登·提姆點燃一盞煤油燈遞給我,建議我今天就在這塊地紮帳篷。
我道過謝後,婉拒了他幫忙紮帳篷的提議,準備去旁邊折點荊棘升篝火取暖。
這時我突然發現荊棘叢旁有一堆雜亂的馬蹄印,馬蹄印的盡頭傳來一陣令人不安的“簌簌”的聲響。
“蕾拉快離開那裡!這個馬蹄印跟嫌疑人的一模一樣!!”
什麼!
我一邊掏出手槍,一邊伸長手臂用煤油燈照清對方。
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漆黑的岩石邊趴着一個戴兜帽的人,看不清長相,他扭動着四肢,狀若崎岖恐怖的怪物。
曼登·提姆騎着馬快步擋到我前面,大聲沖那人喊道:“根據合衆國及亞利桑納州州法,我被授權代替保安官以涉嫌殺害三名參賽選手的罪名逮捕你。高舉雙手慢慢給我走出來!”
我舉起上膛的手槍從他肩膀越出去,對準了目标。“按法律必要情況下,保安官可以就地處刑罪犯的吧?曼登先生。”
“唔、沒錯呢。”曼登提姆突然彎了彎唇,笑起來。
時間放緩了流速,那人的每一個動作像定格膠片一樣被無限拉長,終于露出了那罪惡之人的臉——
竟然是喬尼·喬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