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藥不知道誰是姜舒良,但老闆說的事,讓他找的人,他從來隻說好。
“是,老闆。”
王靈藥找了幾個人問,才知道姜舒良是誰。
他敲門進入姜舒良的宿舍時,姜舒良剛換好睡衣在床上躺下,雙手捂着熱水瓶取暖,已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态。
“郭老闆找你,姜舒良。”
這一句話讓全宿舍的人都看向了姜舒良。
郭季明找姜舒良,真是震驚到讓人掉下巴。
姜舒良也從昏昏欲睡中,猛然驚醒。
郭季明這個老妖怪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突然找起自己幹嘛。
見姜舒良賴在床鋪裡動也不動,王靈藥大聲說道:“姜舒良,你耳朵是聾了嗎,聽不見我說話嗎?快起來,讓郭老闆久等了,你還想不想在銀河大世界裡呆了?”
聞言,姜舒良這才慢吞吞起身。
王靈藥看不慣她那套懶散樣,催促道:“快點!”
“催什麼,這是女生宿舍,你是男人。”姜舒良指了下身上的睡衣,說道,“總該給我一些換衣服的時間,你難道不回避的嗎?”
王靈藥轉身前,手指了下姜舒良,“你最好快點。”
姜舒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關門啊,大哥。”
這小女娃子,也不看看是誰,說話這麼不客氣。
王靈藥想道,自己是郭季明的秘書,是郭季明在銀河大世界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這個醜女,敢和自己這樣講話,就是她領導,見了自己都得對自己畢恭畢敬。
王靈藥轉身折返,就要去訓斥幾句姜舒良,就看她已在脫衣,露出一抹白嫩的肩。
姜舒良擡眸與王靈藥對視的瞬間,王靈藥的眼神先閃躲了,變成了一頭大白天過街的鼠,慌張逃竄。
這在銀河大世界裡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是露了一個肩,姜舒良都沒不好意思,她自己都沒慌張,不知道王靈藥在慌什麼。
約過了十分鐘,姜舒良換好衣服下樓,在樓下見到等着自己的王靈藥。
早在入職銀河大世界時,姜舒良就知道王靈藥這号人物了。
郭季明有三大心腹,司機程正道,情人艾天池,另外一個就是秘書王靈藥了。
這三人在銀河大世界,除了郭季明最大,剩下的就是他們三人最大,無數人都要巴結讨好他們,奴性強的人,見了他們恨不得三跪九叩,伸出舌頭舔他們的腳。
姜舒良偏對他們一視同仁,有時候迎面遇上他們中的誰,都裝近視看不見他們,不與他們有任何眼神接觸。
就如姜舒良從樓上下來,看見王靈藥在等自己,她對王靈藥不聞不問,走她自己的路。
郭季明隻會在粉樓呆着,都不用問王靈藥。
走了一段路,姜舒良回頭見王靈藥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等她走到粉樓大門,門下站崗的保安問她找誰,她還沒回答,停在原地的王靈藥就對那保安說道:“放她上去,郭老闆找她。”
有王靈藥的搭腔,保安對姜舒良的态度大轉變,彎腰伸出‘請’的手勢,并對姜舒良身後不遠的王靈藥露出谄媚笑容。
姜舒良想道,即使笑得再讨好,王靈藥這面容刻薄之人,也不會講情。
光靠巴結讨好就想上位,那是行不通的。
要有張冬生這種既奴性,腦子又轉得開的人,才有往上爬的機會。
可就是張冬生這樣的人,也敗在一鍋肉湯裡了。
爬得越高,混得越好,暗地裡不知招多少人眼紅嫉妒。
下一包毒藥,人就嗚呼沒了命,多不劃算。
人之惡,那是無底線的。
姜舒良進了粉樓,在電梯口前遇上正走出來的頭牌之一語非。
她雙眼通紅微腫,明顯是哭了一場。
雙方都沒打招呼,一個進電梯,一個出電梯。
在電梯門緩緩關上時,姜舒良目送她單薄的背影消失。
郭季明正坐在老闆椅上抽雪茄,聽到敲門聲,他還沒說進,姜舒良就走了進來。
為防郭季明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姜舒良一進來就捂住肚子說:“郭叔,我來那個了,肚子疼,你有話就快些說。”
郭季明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判斷不了她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我給你查出牙簽堂的嫦娥了,照片,名字都有。”
郭季明拿出從張冬生身上搜出的那張照片,擺在了桌面上,說道:“他外号叫嫦娥,是與他大名有關,他真名叫王摘月,1957年農曆8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