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在境外有熟人?”方岐聽着阿萊的語氣直接問。
阿萊點了點頭:“算不上熟人,之前生意打過幾次交道,一家人挺老實的,關鍵是當地人,洪睿山怎麼躲都不會太被人察覺。”
“至于你剛才說那天跟着我過來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他好像是後來才出現在洪睿山身邊的,那天洪睿山突然聯系我讓我跑來南遠一趟,前一天晚上,那個人就來找到了我。”
“什麼時候?在哪裡?”
阿萊沉默着思考了一下:“就是被你們在少年宮抓的前一天晚上,我來到南遠那個人才找過來的,聽說之前洪睿山找他殺人,至于殺誰、殺沒殺我是不知道了。”
方岐坐直湊過去,那個人自從那天出現在辰北之後一切就變得奇怪了起來,特别是在方岐拿到那份卷宗,一切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你見過他的樣子嗎?”
“沒有,那個人聽說連洪睿山和個崗都沒見過,他們都是線上聯系,”方岐一下子失望了,“我也就見過幾次,每次都是一個樣子一套衣服,洪睿山的事我從來不管,命可比這些事情重要多了……”
“那他是怎麼得到洪睿山信任的?洪睿山不可能去無條件地信任一個外人。”方岐問他。
阿萊皺眉想了想:“聽說之前在境外,那個人替洪睿山處理了一個卧底,所以洪睿山這才會如此信任他。”
說着付隽萊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想除了這個應該還有别的原因。”
“什麼原因詳細說說。”
付隽萊仔細道:“那個男人和洪睿山什麼關系我不知道,但反正肯定不是曼裡的也不是洪睿山的,來前他聯系我,聽的是左台山的命令,至于他為什麼又要去幫洪睿山,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反正跟那個姓肖的不對付,我看着應該是比肖文更難對付的人物。”他補充。
聽到這些話方岐并不覺得意外,早有聽聞左台山□□起家,但現在看來不但如此,他們的人也和曼裡那邊還攀扯到了一起。
等了兩秒,方岐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阿萊的面前:“這個人,你見過嗎?”
阿萊看過去,就看到一張顔色不算鮮豔的證件照,證件照上的男人五官端正,留着一頭整齊幹淨的三七分,面相白淨,眼神裡卻透着一種堅毅。
“不認識……”阿萊依舊看着,“這都多少年前的照片了吧,跟案子有關系嗎?”
盯着他半分鐘後,方岐收回了照片:“你當時跟那個人就沒有什麼接觸嗎?”
阿萊沒有看方岐的眼睛:“能有什麼接觸,說好聽點就是‘工作’上的關系,那人從頭到尾都透着一絲陰冷,說話做事狠毒毒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時候他笑了笑:“不過你們還要謝謝他呢,肖文那個瘋子别說是和他周旋了,我看着他那逼樣都想吐,那個人倒是能修理修理,那天要不是他不讓着肖文犯賤,我估計我們早完事了。”
審訊室裡冷冰冰的謊言真假難辨,可它卻經曆了太多的謊言。
就在監聽室的警察都以為已經結束時,方岐突然開口:“最後一個問題,蔣立行兒子大概有幾歲?”
“幾歲……”阿萊回憶着,“如果我沒有記錯,按照當時那個年齡,現在還活着的話應該也快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