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我想起那天羅局和我談林文遠的時候他說過一句話，他說當時他們在林文遠家的時候林文遠手上的資料他拷貝過，這件事餘昇應該還不知道，李霞又來單位，我猜羅局他們肯定已經開始着手查422的案子了，等摸清楚丁輝，陶行那邊也塵埃落定，我們要開始把目标着重放在422案子上了。”

小賓館裡，李覺的手機響了響：“老二他們說，陳峥嵘來了。”

“警察同志，我這公司還有事呢，我讓我秘書把你們要的準備好吧，我就不過來了。”市公安局，一個身穿紅底皮鞋的男人坐在辦公室，“跑來跑去耽誤我多少事……”

在公安局不到一個小時，陳峥嵘就像個京城閑少，說話油嘴滑舌跟個泥鳅似的。

這會兒，他湊上去又問蔣玉波：“問你個事兒警察同志，姜敏歌的案子……”

蔣玉波嚴厲打斷他：“姜敏歌的案子我們會處理的，跟你沒有關系。”

陳峥嵘笑了笑，微微道：“怎麼沒關系，我是她未來的男朋友。”

“放屁吧你。”

衆人聽到一個女聲的責罵轉頭，就看到姜敏歌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你别在這裡胡說八道了，少扯别的。”

陳峥嵘笑着點頭，和剛在在蔣玉波面前的态度截然不同：“敏歌你怎麼來了，這麼巧。”

“我來交材料。”姜敏歌有些冷漠。

“那……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吧，”陳峥嵘說，“我倆順便吃個飯。”

“沒時間。”姜敏歌果斷拒絕。

“啊？”

“啊什麼啊，沒時間就是沒時間，”說完姜敏歌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邱小然，“李清泉的事過了，我現在也不在他那裡幹了，你跟我也不是合作關系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敏歌等一下，”陳峥嵘湊過去抓住他：“是李清泉搞的你又不是我，别生氣嘛，我們公司上次因為他們投資在紀念碑那個項目死了人我還賠錢了呢，我也不喜歡那老家夥。”

聽到三個醒目的字，蔣玉波突然開口：“紀念碑？”

“對啊，紀念碑，”陳峥嵘自然道，“你們今天不是為這事兒找的我？”

姜敏歌語塞。

“找你是因為你們公司和李清泉的集團一直有合作，現在李清泉還在看守所，讓你們來配合我們的工作，看一下你們公司的賬目，審計的人到時候會把材料給我們送過來，”蔣玉波說，“你說的死了人，是城北建投在紀念碑蓋房子，有個包工頭的妻子死了的案子嗎？”

“對啊，”陳峥嵘一臉驕傲地說，“我們城北建投一直都幹幹淨淨的，又是是國企下屬，就那事我到現在還沒攀扯清楚。”

蔣玉波心裡打了個準頭，想到了在蔡子昂給的王競江的資料裡有這個案子。

“你可以走了，等三天後來公安局一樓大廳簽個字，再帶上你的一寸白底證件照和身份證就可以了。”邱小然在旁邊處理好姜敏歌的資料。

“好。”姜敏歌拿上東西就走。

“哎哎哎敏歌，你等等我嘛，我送你回家。”

“不用。”

“你對我别這麼冷漠啊，那天你被綁架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還好我立馬報了警，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他追着姜敏歌出去。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兩碼事，”姜敏歌繼續往前走，“而且那天警察早來了，跟你報不報警沒關系。”

“沒錯，警察早過去了。”一邊，看不下去的衆人開口。

“早過去了？你是說你那個老同學？姓方的？”

姜敏歌不想搭理這個無賴，因為她知道以陳峥嵘的智商也就隻能想到方岐。

“不是吧你還想着他呢？我有什麼不好的，我又有錢，長得又帥，”陳峥嵘一副纨绔子弟的賴皮樣，“你别因為他救了你你就不看我了，你看看我嘛敏歌。”

姜敏歌皺了皺眉。

“他就是個公務員，但我錢多，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買什麼。”

“咳嗯！”蔣玉波大大咳了一聲，“注意點啊，那姓方的同事還都在呢。”

“你别不要臉，”姜敏歌湊過去小聲對陳峥嵘說，“懶得跟你說。”

聽到姜敏歌罵他，陳峥嵘還笑了笑又湊上去。

“這陳峥嵘不是個m吧……”一旁不知道誰開口。

“敏歌我跟你直說，你來我公司，來了你就是分管三家公司的副總，給你20%的股，你要想上班就來上，不想來也行……”

姜敏歌沒管他直接往外走。

“我待會兒回去就把合同給你寫了送過來，哎敏歌你别走啊……”

陳峥嵘被蔣玉波及時抓了回來：“私事你們私下說，這還有事找你呢，還有，别說我們方隊，招你惹你了，他們就是老同學，跟這些沒關系……”

陳峥嵘自顧自地說：“你喜歡的女的喜歡一個比自己差的男的，你樂意嗎？”

“喂陳峥嵘，你别欺人太甚了，這還在我們辦公室呢，方隊哪裡差了！”邱小然站起來說。

“就、就是，”林敏唯唯諾諾地說，“你别太欺負人了。”

幾人你一嘴我一嘴，也就那幾個年紀輕的和他吵，如果方岐在，也就是小孩子吵架，根本不會搭理。

突然，姜敏歌原路返回，陳峥嵘像孔雀開屏一樣滿臉春光：“敏歌，你怎麼回來了，我……”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走吧。”

等陳峥嵘的處理完了，他和姜敏歌才離開公安局。

車上，姜敏歌一言不發，陳峥嵘也說過幾句話，但都是和以前一樣被姜敏歌的冷漠搪塞。

“敏歌，一起出吃個飯吧。”

“陳峥嵘。”

“啊？”

“那天你能幫我報警，謝謝你。”

聽到這句話，陳峥嵘笑起來不好意思道：“這麼客氣幹嘛，你跟我認識那麼多年了，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陳峥嵘，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樣，”姜敏歌說，“跟誰都無關，我不可能喜歡你的。”

“……”半晌，陳峥嵘擠出笑，“沒事兒，我喜歡你就行。”

“……”姜敏歌清楚，陳峥嵘性格是外向輕浮些，但這幾年對自己确實一如既往。

“我呢，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剛大學畢業，那時候你就進了李清泉的公司，”陳峥嵘說，“後來幾年見你，你越來越厲害，工作能力又強，這些年我是打心底佩服你的。”

“所以我想挖你來也不隻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的能力我知道，在我公司幹我也放心。”

後來姜敏歌沒有說話，到站後，陳峥嵘的車停下，姜敏歌起身要走。

“敏歌，你……”

姜敏歌背對着他：“陳峥嵘，還是那句話，謝謝你，但你的提議我不會接受，我不會跟你幹的。”

姜敏歌走了，沒有回頭看他。

她隻是自己告訴自己，我姜敏歌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站起來，我絕不會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