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零其實對他察覺自己的身份的開始就敏感起來了，對于沈且自己的年齡是置已經被摸清了吧？

兩人都閉口不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人造人的身份的。

沈且看他出神：“你又在想什麼？”

原零搖了搖頭，說：“以後會跟你常聯系的。”

沈且略帶擔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沒有……”

沈且低下頭也保持沉默。

原零仰起脖子，手裡握着的手機是深藍色的，和他的瞳孔一個顔色。

深藍的，深邃的，難以捉摸的。

沈且看着他的眼睛說不出話。

忽然，原零開口叫了他：“沈哥。”

“在呢。”

原零瞬間彎下腰笑了：“真溫柔。”

“是的呢。”

“哈哈，你别這樣。”

“好的呢。”

“你是客服嘛？”

“不是……”

原零把腰直起來，看着沈且：“沈哥，你的17歲是怎樣的？”

沈且手抵着下巴：“再題海漫遊。”

“會枯燥嗎？”

“會，但我樂在其中。”

原零“嗯”了一聲：“我在四個月前也是這樣的狀态。”

他又抓了一把自己的劉海，說：“但我現在懷疑自己當初是真的喜歡嗎？”

“要論實在的，我也不喜歡學習，但這麼多年過來了所積攢的成就感是真的。”沈且說，“或者說那時的我隻能在學習上充實自己。當然對于我們而言，學習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因為它的必不可少，讓許多人都會認為‘書讀不好人就廢了’，有這種意識的人可能會被困于學習中，在不知不覺中磨滅自己的潛能。”

“困于學習中……”原零說，“那你覺得這種算不算困于意識中。”

“或許算，畢竟有些人不是自願一直讀的。”

“嗯……”

原零和沈且并肩坐着，原零已經不知道幹什麼了，無聊的左看看右看看這副手機。

人類的東西也和未新星的差不多嘛。

沈且轉過頭看着他：“是一樣的嗎？”

“？”

原零問：“手機感覺是一樣……”

沈且“嗯”了一聲：“沒過你那時候隻盯着我看。”

他有種被抓包的尴尬感：“你怼我那麼近，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沈且笑了：“我是給你看臉的嗎？”

原零踢了踢腳：“抱歉啦，不過你張的也是真好看。”

“嗯，”沈且應完他就轉移話題，“你想回去嗎？回去未新星。”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回去，除了老師以外，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人，我覺得現在過的挺好的。”

沈且清楚原零隻是不想麻煩他，畢竟他連未新星的位置都不知道，環境一點都不了解。想來原零的性格和在地球應該是不太一樣的。

他的話裡總露出一絲卑微。

沈且不鹹不淡的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本事。”

原零目光移開他，打開手機：“你教我使用它，也給我一個住處，給我提供衣食，在我這裡就很有本事了。”

“而且你隻是醫生，又不是□□。”原零接着說。

天色漸涼，風??啐啐地刮着拍打着門窗，樹葉已泛黃，成堆地積在地面上。

沈且心頭一暖，原零甚至為他說了退路：“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