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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碎片上的血珠突然顫動,祈竹的掌心血順着裂紋爬上鏡面,在幽藍燭火下凝成蜿蜒的溪流。統領的刀尖往前送了半寸,冰涼的金屬觸感在她咽喉壓出淺痕。
"殿下好手段。"統領的護腕擦過她鎖骨,藍寶石折射的光斑突然扭曲成狼首形狀,"這可不是閨閣女子該會的把戲。"
寝殿内的胭脂霧障被刀風劈開一道裂口,祈竹借着後仰的動作将中指按在最大的鏡片上。血珠滲入鏡框凹槽的刹那,桑落酒的香氣突然濃烈起來,銅鏡表面浮現出連綿的山脈輪廓——正是三日前被北狄攻破的鷹嘴隘。
統領的瞳孔驟然收縮。刀镡上的寶石映出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刀刃卻紋絲不動地凝在血霜裡。祈竹的裙角掃過滿地碎鏡,那些染血的棱角突然立起,将布防圖殘影折射到梁柱上。
"江世子的私印..."統領突然松開刀柄,沾血的護甲按向她鎖骨灼痕,"怎麼會在殿下身上發燙?"
西偏殿方向傳來梁柱倒塌的悶響,窗紙驟然映出詭異的幽藍。祈竹的耳墜無風自動,墜着的珍珠撞在頸側,涼得像冰棺表面凝的霜。統領猛地撕下袖口暗藏的靛青符紙,桑落酒香突然具象成淡金色的霧氣,在符紙上蝕刻出長公主特有的簪花小楷。
"原來如此。"祈竹的指尖劃過鏡面血溪,北疆方言的殘字突然重組,"阿姐用桑落酒寫的密信,遇血才會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