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賭。"她蘸着血在他胸口畫解毒穴位，指尖按向心俞穴時，男人喉間溢出的悶哼與記憶中的嬰啼重合，"賭你舍不得讓姜家的罪證爛在肚子裡。"

鐵鉗夾住暗器碎片的刹那，謝珩突然咬住她肩頭。劇痛中姜知意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那夜大火裡，他抱着昏迷的她沖出火場時，這味道曾混着血水滲入她傷口。

"當啷——"

染毒的碎片落入銅盆，水面浮出半枚玉玺刻痕。姜知意還未看清，雙眼已被染血的繃帶蒙住。謝珩的唇擦過她顫抖的眼睫："有些秘密，知道了就逃不掉了。"

黑暗中，她攥緊掌心的暗器殘片。蓮花紋路裡反刻的"柒"字，正與姜玉柔腰間疤痕的紋路嚴絲合縫——原來當年從火場被救出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