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低頭吻住奧森的那一刻,帶着幾分醉意的魯莽,但更多的,是長久壓抑後的情緒宣洩。奧森的試探、主動與直白将他逼入角落,逼他不得不正視内心的悸動、迷茫,乃至那份即将被吞沒于漩渦的恐慌。
一切的一切,都化作此刻這個略帶發洩意味的深吻中——像是野獸在做下标記,更像是一場毫不掩飾的主權宣告。
他伏在奧森身上,手指緊扣着對方結實的手腕,吻得深而狠,像要将對方的呼吸一寸寸吞進自己體内。奧森最初還微微掙紮了一下,似是難以置信宋然會主動到這種地步,但那掙紮很快就化作了回應,繼而是無法克制的顫抖。
察覺到他的回應後,宋然反倒柔和了動作,原本逼人的侵略性漸漸褪去,化作輕柔啄吻。
他一手安撫地揉捏着對方顫。抖的熊耳,另一手則在飽滿胸膛前(聽心跳罷了)暧昧地停留,感受那熾熱心跳從掌心一路跳進他胸腔,随後緩緩下滑
……此處省略一百字……
宋然低笑了一聲,嗓音因谷欠望而微啞:“不是挺會吃醋的?現在怎麼不吭聲了?”
奧森張了張嘴,眼中是壓不住的驚喜與委屈,不太自信的輕聲說道:“你喝醉了……我怕你會後悔。”
“我不會。”宋然靠近他耳側,吐息溫熱,軟語卻字字沉重:“我沒有你想得那麼無動于衷,你也不會有後悔的機會。要是你背叛我——”
宋然話未說完,眼神已變得銳利。但很快,他又遲疑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可能性,眸色一晃,神情茫然:如果他真的選擇離開,自己會怎樣?會殺了他嗎?好像也做不到。
奧森察覺到宋然情緒的驟變,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了他,将臉緊貼在宋然脖頸處,低聲而堅定地道:
“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你。”
宋然聽到這話,心頭一顫,理智如潮水般退去。他就像所有陷入熱戀與甜言蜜語的人那樣,選擇暫時放下煩人的考量,沉溺于這份歡喜中,任情谷欠。驅使身軀。
……此處省略一百字……
奧森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難。的。出了聲。
宋然不知道做了什麼(疑似主播失去所有力氣與手段),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瞬間僵直,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偏頭去看奧森的神情——隻要對方露出一絲抗拒,他就會立刻抽身離去。
相處至今,奧森早已明白他的猶豫與克制。于是他幹脆反握住宋然的手,引導着動作繼續下去。
臉頰通紅,耳朵微顫,隐忍着不适卻始終堅毅的臉龐——宋然一瞬間便被勾得心癢難耐,低笑出聲。還未等奧森羞惱,他就再度撲了上去,一個個黏。膩的親吻裹挾着情。谷欠纏了上來。(隻是輕吻)
奧森也破功般笑出聲來,但笑意還未散去,便驟。然僵住。
沒有任何預兆,宋然已深入敵軍後營,點起了柴火。
他本想偏過頭忍耐陌生的感覺,卻被宋然霸道的抱住了頭,強迫他看着自己,強迫他暴露最真實的反應。那一對毛茸茸的熊耳也沒能幸免,再一次被寵愛地揉搓着。
他早就發現宋然似乎對他的熊耳情有獨鐘,但沒想到一旦放縱起來,會肆意得這般無法無天。
夜很長,衣物一件件落地。宋然兩輩子第一次開葷,一點也沒有往常看上去的冷靜自持,反而有些發瘋的意味。他像是破罐子破摔般将這隻勾引他許久的熊狠狠“懲罰”了一遍。最後,連毛茸茸的小短尾巴也被逼得蹦了出來,自然又迎來新一輪狂風暴雨。
——
天色微亮,宋然捂着隐隐作痛的太陽穴,一夜未眠,醉意卻早被情事沖散。他轉頭看向床上被折騰得慘不忍睹的大熊,不由揉了揉眉心。
對方身上的肌肉線條仍然緊緻有力,卻已找不出幾處完好的地方——沒錯,全是他啃的。某些重點部位更是紅透了天,透露着幾絲即将成熟落地的奢靡感。熊耳與尾巴淩亂不堪,眼角還挂着一滴未幹的淚。
宋然伸手拭去,沒想到對方因為他的觸碰顫抖了一下,宋然的手有些愣住了,旋即默默将手收回。
宋然無聲的歎了口氣,下了床,披了一件袍子,推開了陽台門,靠在欄杆上,遠處已經有起的早的勤快的人家開始升火了,宋然将羅勒草卷起來用煙紙包住,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來的煙霧和遠處的炊煙一樣,袅袅升起,宋然透過煙霧擡頭看着遠方微微升起的太陽,一點點的紅尖尖逐漸從山的縫隙間冒頭。
思緒随煙霧飄散,不知飄向何處。他突然笑了,低聲自語:
“何必想那麼多呢。”
屋裡有隻熊還在睡着,睡得慘兮兮的。
宋然抽了幾口煙就熄了,轉身回了屋,毫無心理負擔地重新鑽進被窩,把暖呼呼的大熊摟進懷裡。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氣息,奧森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湊了湊,雙臂緊緊環住他。
宋然一邊理着他亂糟糟的熊耳,一邊親了一口,安心閉上了眼睛。
——
奧森醒來時宋然已經不在床上。他呆呆坐着,若不是渾身酸痛和明顯的異樣,他幾乎會以為昨晚隻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