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的甯婵月猛然站起,不顧那椅子發出的刺啦聲響,幾個大步向前,拽起她的手腕就想把她給拉走。
她壓低着聲音,說道:“遊琢青,你來幹什麼!”
可任憑她怎麼拽,遊琢青似乎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半晌,遊琢青反手扣住了甯婵月拉住她的手腕,施力将她拉了回來。
遊琢青的神色裡已然染上了怒氣,她蹙緊了眉,頓了幾秒,才沉聲說道:“甯甯,看到前台你在徐沛安的繳費單上簽了字,我還不肯信,執拗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孩...呵,你和徐歸一見面了,對嗎?”
遊琢青帶着純黑色的鴨舌帽,将眼底的神色壓的更加陰鸷了些許。
甯婵月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關你什麼事呢,遊、琢、青。”
遊琢青打車時的焦急、奔跑時的疲憊,似乎都在聽到甯婵月這一句話後煙消雲散了。
她怒極反笑,一把摘下口罩,眯起眼死死地盯着甯婵月,然後發洩式地把口罩團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她又向前走了兩步,溫熱的鼻息噴散在了甯婵月的臉上,過近的距離讓甯婵月不适地側開了頭,但僅過了一秒,她便被遊琢青捏住下颌,強硬地掰了回來,逼着甯婵月直視着她。
又是這樣。甯婵月皺了皺眉,打掉了遊琢青觸摸她的那隻手。
惡心。
甯婵月提醒着遊琢青,“這是醫院,你是明星,注意形象。”
“注意形象?”遊琢青冷笑了兩聲,又說到,“注意形象,就是放任你在這裡出軌?去找那個第三者?”
到底誰才是第三者?
甯婵月張了張唇瓣本想開口,但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發出言語。
她不想和這個人吵,她想要的...是讓這個人趕緊離開。
可甯婵月的沉默,卻激得遊琢青眼底的愠色愈發凝重,她沉着臉,一隻手用力戳了戳甯婵月心髒的位置,繼續說道:“甯甯,你還有心嗎!我給你打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打不通,還看到了你給醫院的轉賬,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焦急忙慌地趕到醫院,卻看到你和她在這裡偷情!”
遊琢青神情憤懑,聲音也并不小,招來了周圍不少患者的側目停留。
那些人八卦似地望着她們二人,或打開手機準備錄像,或三兩成群的竊竊私語着。
裡面會不會有徐歸一?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甯婵月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她語速飛快地低聲說道:“這裡人多眼雜,還有人在這裡錄像呢。你不想第二天上熱搜的話,咱們就換個地方再說。”
可遊琢青正在氣頭上,又怎麼會輕易的依了甯婵月,她一眼看穿了甯婵月的想法,語氣強硬,“去你的,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怕徐歸一發現,我今天就要在這裡會會那徐歸一。”
甯婵月揉了揉方才被遊琢青戳得生疼的肌膚,一旁的人聲越來越嘈雜,人群也越聚越多,倘若他們細看,或許還能看到甯婵月額頭滲出的些許薄汗。
可越擔心一件事情,那件事仿佛就來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