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接到報案，幸福種子幼兒園所有孩子集體食物中毒。”小李敲門的時候，白暮和正在思考未來之城墜亡一案。

“什麼情況？”白暮和順手抓起手邊的手機，迅速起身，“隻有孩子有事嗎？老師呢？”

“老師沒有問題，就隻有小孩，已經送往就醫了。”小李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和白暮和說明情況，“之前也是相同的食譜，但是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驅車來到幼兒園。

“誰是最早發現孩子異常的？”白暮和的壓迫感十足。

一位女老師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警官，是我。”

“怎麼稱呼？”白暮和注意到對方發抖的身體，語氣柔和下來，“别緊張，我們隻是例行問話的，會給孩子家長一個交代，如果查明不是你們的問題，也會還你們清白的。”

“我叫安晶。”安老師深呼吸了一下，“當時是午休時間，孩子們都在午睡，有一個孩子突然告訴我她肚子疼，我剛聽完她說話，正準備采取措施的時候，她就開始嘔吐了，我當時很慌張，就立刻撥打了120。”

“其他的孩子呢？症狀都是一樣的嗎？”白暮和搓了搓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那倒沒有，大多孩子隻是肚子疼，隻有兩個孩子有嘔吐的症狀。”安老師搖搖頭，“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叫小玉，女孩叫小柔。”

“小郁？”白暮和皺起眉頭，“哪個字？”

“玉石的玉。”安老師看到白暮和突變的神情，聲音不自覺地降低了。

“抱歉，是我失态了。”白暮和剛才第一反應是沈郁的“郁”。

安老師輕輕搖搖頭。

“那你們先在這裡休息。”白暮和走到辦公室外面。

“林法醫把食物留樣帶回去檢測了。”小李走到自家老大身邊，“基本上把今天用過的餐具都帶回去，但是餐具都已經被清洗過了。”

“監控有什麼異常？”白暮和閉了閉眼。

“很幸運的是這個幼兒園監控全方位無死角覆蓋。”小李猶豫了一下，“但是監控看起來毫無異常，已經拷回去做技術鑒定了。”

“各位老師，麻煩和我們走一趟吧。”小李替自家老大進來傳話，“為了方便後續各種檢驗結果出來後的問詢。”

白暮和在門外聽着小李生硬的語氣和措辭，有點後悔讓他進去傳話，他本來擔心自己看起來太兇了，會讓幾位老師不自然，所以讓喜人的小李進去，結果還不如自己進去說呢。

“老大，醫院那邊有結果了。”小李過來的時候白暮和正和技術組組長在看監控。

“什麼情況？”白暮和眨了眨發酸的眼睛。

“所以腹痛的小孩都是因為吃了瀉藥。”小李的話語頓住了。

對上了白暮和疑惑的視線，小李才開口：“另外兩名有嘔吐症狀的孩子，是砷化物中毒，搶救無效，已經……”

“走吧，去問問。”白暮和站起來，拍了拍小李的肩膀。

“瀉藥？”安老師的表情充滿疑問，“為什麼會有瀉藥？”

白暮和觀察着安老師略顯做作的表情和略有不安的微動作，表情變得不耐煩起來，就差把“你在問我”說出來了。

白暮和看安老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身體向後一靠，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椅子扶手上，開始閉目養神。

安老師看着鎮定自若的白暮和越發不安。

“警官。”安老師按捺不住了，小聲叫道。

白暮和漫不經心地睜開眼看她，姿态是慵懶的，卻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白暮和沒有等到白暮和的下文，再次閉上眼，手下的動作點得更加頻繁了。

觀察室裡的小李看着自家老大，不理解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