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麼看法!他又不知道曲春睡過誰,不能真把他當先知來看吧。
兩人面面相觑之時,有人從門口進來了。
江天晚還沒來得及關掉電腦上剛剛的裸男照片,錢潮就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後,他靜靜地看了那個屏幕幾秒,開口的話聽不出什麼感情:“張警官原來還有這愛好。”
張曉偉:……
“這不是我……”
“哦。”錢潮像是故意若有所思地拖長了音節,“原來是江教授。”
江某人:……
是你個頭。
不正常說話就像會死。
江天晚咳了咳,故作鎮定地将電腦上的照片關掉,屏幕上便又是剛剛看的話劇視頻,他将鼠标一放,轉頭對上錢潮:“有什麼事嗎?”
裝修聲又恰到好處地響起,錢潮的眼前落下了一點白灰,他摸了摸掉在桌上的那一點,不知是無意識,還是故意嘲諷:“上世紀的建築還裝修,拆掉重建比較好。”
室友果然不是白做的,他會說什麼話,要說什麼話,他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錢潮的表情帶着一種皮笑肉不笑:“也沒什麼大事,一個是學校的,一個是我的,先聽哪個?”
靠。
還煞有其事,你想先聽哪個。
“我哪個都不想聽。”
錢潮啧了一下,像是覺着這人真不可愛,轉頭看向了張曉偉,語氣又像是戲弄人:“張警官,你想先聽哪個?”
張曉偉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搞得眉頭一跳,這小子平時陰兮兮的,這兩天瞅着怎麼還有點騷騷的感覺了?人家問了,他又不好意思不答,于是便象征性地回了一句:“你們學校又出什麼事了?”
錢潮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張君彥沒走兩天,話劇社就新招了一個編劇,沈輕舟親自招的,聽說已經開始取材寫本子了。怎麼樣,他們當社長的,心态穩吧。”
張曉偉反問了一句:“新編劇?”
“對,我們院的,叫李雅婷,也不知道為什麼,沈輕舟自己不是化院的,但招的人卻大多都是化院的。”
一個理工院系,能出這麼多有藝術細胞的人?
為表尊重,張曉偉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有什麼事啊?”
“哦。”錢潮看向江天晚,“我大姨好像很關心你的樣子,問我你上次的相親有結果沒有,如果沒結果,她朋友家有個姑娘是單身,她覺得特别适合你,想介紹給你。”
江天晚:???
有沒有結果他不清楚?
張曉偉曾經“略微”知曉一些眼前兩位的“私生活”,一說到這個問題,平時正兒八經的張警官居然八卦了起來:“你怎麼回你大姨的?”
“我跟她實話實說,江教授相親失敗了,而且目前沒有相親的想法。”
“……”張曉偉見過這位大姨,不達目的死不休,一張嘴能說到天荒地老,“你大姨就這麼放過你們了?”
“當然不會,她轉頭就介紹給我了。”
江天晚:……
“行啊,錢潮。”張曉偉狡黠地一笑,“你條件這麼好,能介紹給你的,條件肯定也不錯。”
錢潮收回了江天晚那裡的視線,看向張曉偉,這眼神怪怪的,搞得張曉偉忽然産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大姨說,那個姑娘是個警察,通訊科裡工作的,長得很漂亮,姓段。”
張曉偉腦子裡“叮”了一下。
“哦。姓段?通訊科的?叫什麼啊?”
“段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