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特瑞西直白,當你也被尾鈎的疼痛折磨數十年,但解藥就放到你手邊的話,你是不會為了那該死的道德品質繼續委屈自己受苦的。
再說隻是想和自己的雌君做點雙方都高興的事,這并沒有違反任何違反法律規定。
雌蟲的臉微微漲紅,因為缺氧的緣故,他的呼吸帶着急促的節律。
他側過頭,被碾壓過的唇紅的似血。
他的眸光裡帶着水意,波光粼粼,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這送上門來的小甜點心,他真的每一處都很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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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蜂正在嗡嗡地施工,他們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但透明的玻璃要被吊上來,實在要花去一點兒工夫。
忙碌的底層雌蟲們每一隻都在豎起耳朵聽房間内的動靜。
風吹起了紗簾,床帳内是兩隻蟲交疊的輪廓。
每一隻蟲都聞到了讓蟲頭暈目眩的信息素味道,他們的翅膀都不自覺地展開,腳趾繃緊,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興奮和想要臣服的沖動。
這就是雄蟲甜美的信息素療法嗎?
大家都暈暈乎乎,臉色潮紅地想。
他好香好甜,像是一塊蜂蜜小蛋糕一樣松軟,但又像是一杯玫瑰甜酒,讓蟲上頭。
他們腦袋有點放空,幾乎都忘記了下一步是做什麼:是先對齊,還是先打膠?
距離這麼遠的雌蟲都反應強烈,更不用說身在其中的亞度尼斯了。
但他畢竟等級更高,不過迷糊了一瞬,就醒過了神來。
但已經晚了。
雄蟲緩緩地湊近,比信息素更快萦繞進鼻尖的,是一陣淡淡的牛奶香味。
他可以看見特瑞西纖長的睫毛在顫抖。
他仿佛很喜歡自己的味道,微微睜開眼,迷蒙的眼底帶着水汽,掐住他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強迫他張得更大一些。
香甜的信息素被渡過來,他的精神力被掠奪走,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變得不受掌控,他開始發燙,心髒加速跳動,血液開始湧上腦袋。
他覺得心慌且空,甜蜜在唇齒之間流淌,更為深刻的恐懼和害怕卻像是漩渦一般把他席卷,然後拖墜、下降。
胸前的扣子被打開,冰涼的空氣蔓延在肌膚之上。
他啪地一下打開了雄蟲的手。
對方很驚愕,尾鈎不耐地晃動,尖端閃着令蟲生畏的寒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腔之間變得冰涼。
“閣下,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聽見自己磕磕絆絆,冷冷冰冰地說道。
雄蟲顯然很驚愕。
他跪坐在床上,尾鈎已經充血,銀光閃閃。
亞度尼斯目力極佳,他垂眼便可以看到鈎尖處的小孔。
那是專門汲取雄漿的吸管,在雄蟲最動情的時刻,尾鈎會深深紮入他的身體。
亞度尼斯攥緊了手指,又松開。
雄蟲已經恢複了冷漠。
“閣下,我們已經安裝好了。”
恰在此時,那一隊殷勤的工蜂已經工作完畢。
不知怎麼的,為首的領隊竟然被留在了房間内。
他殷切的神态令亞度尼斯無端感到刺目。
他挪了挪身體,擋住那隻黃蜂觊觎的眼神。
蜂族有些失望,他不敢直接和亞度尼斯做對,但敏銳的他聽到了那一聲脆響。
雄蟲的肌膚很嫩,他的手背已經紅了。
“閣下,需不需要給您拿點精油來,我幫您揉一下手指?”
工蜂彎着腰,擡着的頭卻殷切而渴望。
特瑞西卻擡眼看向亞度尼斯。
“你不應該為此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