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裡的其他人也一樣,紛紛圍着她,欣賞她的新發型。
“譚笑笑,你早該剪這個發型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孩子的短發這麼好看的!”
“是啊是啊,真好看,我也想剪短發了,就不知道适不适合我。”
“回頭,你把地址發一份給我呗,我也去剪一個!”
……
“各位,安靜安靜,聽我說一句!”梁雨柔拍拍手,讓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頭發的事,咱們等會再說,讓我先把現在最緊急的事給解決一下!”
“你說。”譚笑笑說。
梁雨柔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做事情十分靠譜,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她絕對不會這樣說。
“你看我的演出服,就是這裡,剛才不小心被桌子上的倒刺給劃破了,笑笑,我記得你說過你阿媽是個裁縫,你,應該多少會點針線活吧,你看能不能……”
梁雨柔看到譚笑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說話的聲音也跟着越來越小,她心裡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在胸口破了這麼大的一個洞,或許是天上的織女娘娘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唉,都怪她,太不小心了!
譚言從進教室起,眼睛就一刻沒從梁雨柔身上離開過,心想,譚笑笑藏了這麼個好朋友,竟然也不知道帶給她最親愛的二哥認識認識。
他雙手插兜,無時無刻不在裝酷,想着得在美人心裡留下個好印象。
可是美人正在發愁,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伸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演出服破了,這還不簡單,正愁着怎麼好好表現的他站了出來,“這衣服在哪兒買的,我讓我家司機去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可以嗎?”
譚笑笑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立馬豎了起來,“我家司機”?譚言頭腦發昏了吧,他天天“費大哥”、“好大哥”地喊着費大哥,什麼時候說過“我家司機”了?
梁雨柔盯着那個大洞,頭也不擡地回道:“要是來得及,我就去買了,下下個節目就是我們了,根本來不及!”
譚笑笑也一籌莫展,“我是會點針線活,但是,我從來沒有縫過皮衣,我怕縫砸了,而且以我的速度,時間上也來不及。”
“都怪我,就這樣上吧,我坐在那裡,也影響不了多少。”梁雨柔自暴自棄地說道。
“那怎麼行,你這樣動作幅度一大,跟沒穿有什麼兩樣。”其他人紛紛不同意。
舞台那邊傳來一陣陣的音樂聲,随着音樂的停下,一個節目結束了。
教室外響起熱烈的掌聲,譚笑笑焦急地看向外面,正要說死馬就當活馬醫吧,一群人吵吵鬧鬧地湧了進來。
被圍在中間的正是剛剛結束表演的譚語,站在她身側的是袁飛,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人是……王偉。
“梁雨柔,你比不過就不要比,你這是要幹什麼?大家一起看看啊,梁雨柔就打算穿這件衣服上台表演,真是有傷風化!”
他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神情,用尖酸刻薄的話語說着風涼話。
用不着梁雨柔上去扇他,樂隊的其他人率先開口道:“王偉,你别忘了你是哪個班的,天天跟個小醜一樣圍着譚語轉,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癞蛤蟆呢!”
“就是,幫不上忙就閉嘴,不想待在一班,就給我滾!”
“切,說他是癞蛤蟆都侮辱了□□,我看他就是坨牛糞,妄想鮮花插在他頭上。”
“牛糞?呵,哎呦,學生代表,原來是坨大便啊~”
到底是一起奮鬥過的夥伴,彼此之間有了革命友情,此時此刻,大家也不分什麼“一直待在一班的人”和“才考進一班的人”了,一緻地把心裡的煩躁發洩到王偉這個拎不清的人身上。
王偉的臉憋成了豬肝色,他還以為自己隻要當上了學生代表,大家都會高看他一眼。
大家的話有意無意地點着譚語,她尴尬地站在那裡,時不時回頭看向袁飛,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話,可是袁飛的眼睛跟上了膠水一樣粘在了譚笑笑的身上。
譚語早就注意到譚笑笑的新發型,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子的兩邊,原來,她連長相都比不過她。
她的手被裙邊的縫線紮了一下,她回過神來,心想,幸好她會跳舞,譚笑笑并不是處處都比自己強上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