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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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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玥從軟榻上撐起身子,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發絲淩亂地散在肩頭,有幾縷還黏在汗濕的頸側,襯得她狼狽又脆弱。

上官時蕪站在三步外,燭火将她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幅工筆勾勒的美人圖。

隻有她自己知道,藏在袖中的指尖正在發抖。心裡的欲望忍了又忍,她還是走了過去,雙手扣住齊玥正在整理衣襟的手腕。

“别動。”這聲命令來得突然。上官時蕪上前扣住齊玥的手腕,腕骨在她掌中輕顫,脈搏跳得飛快。

她看着自己的紅色袖口覆在對方素白的中衣上,紅與白的界限分明得刺眼。系帶穿過衣襟的動作被刻意放慢,布料摩挲的沙響在靜室裡格外清晰。

齊玥呼吸已然亂了,看着對方手指在自己衣襟間穿梭,所過之處帶起一陣戰栗。

“……我自己來。”她低聲道,嗓音有些啞。

“郡王連傷口都照顧不好,還想逞強?”上官時蕪打斷她,指腹在鎖骨處重重擦過,滿意地看着那片肌膚泛起薄紅。

銅鏡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齊玥望着近在咫尺的睫毛,随着呼吸輕輕顫動,像蝴蝶振翅時掠過的風。

她不自覺前傾,卻扯到腰間傷口,整個人不受控地栽進對方懷裡。

沉水香瞬間盈滿鼻息。

“唔……”齊玥輕哼一聲,額頭抵在上官時蕪肩上,疼得眼眶發紅,卻故意将呼吸噴在對方頸間。

上官時蕪的呼吸紊亂。掌心觸及的腰肢纖細,未愈的傷口上纏着的紗布還是齊玥親手包紮的。理智在叫嚣着推開,手指卻背叛意志,收緊了力道。

“蕪姐姐……”

這聲帶着痛楚的輕喚像柄薄刃,精準挑斷她最後一根自制的心弦。

兩人呼吸交錯,鼻尖相距不過寸餘,齊玥看清她眸中翻湧的暗潮,比傷口更疼的克制。

終是上官時蕪先松開手。她後退時踩到自己衣擺,向來端莊的人竟踉跄了半步。銅鏡映出她泛紅的耳尖,也映出身後人欲言又止的唇。燭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細長,單薄得像薄紗。

屋内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夜深了,郡王該回了。”上官時蕪背對着齊玥,說出這句逐客令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齊玥還坐在軟榻上,衣襟依舊半敞,發絲因方才的混亂而微微散亂,有幾縷不聽話地垂在頰邊,她低頭時,發絲随着呼吸輕顫,像是無言訴說着未能出口的委屈。

指尖輕輕拽住上官時蕪的袖角,“蕪姐姐……”

這聲呼喚裹着潮濕的鼻音,像隻被主人遺棄的幼犬嗚咽時的氣音,扯得上官時蕪心口發疼。

她閉了閉眼,還是轉過身來,伸手替齊玥攏好衣襟。卻在系帶時頓了頓,細帶在指尖纏繞,繞了又繞才勉強系好,心中暗急,平日裡簡單的動作此刻怎這般艱難。

整理對方垂落的發絲,指尖擦過鎖骨,上官時蕪猛地收回手,她别開眼,聲音平靜得刻意,“傷口别碰水,明日……”

“明日我還來。”齊玥打斷她,眼睛亮得驚人卻又小心翼翼,“我來給蕪姐姐上藥,也給自己上藥。” 她說得理直氣壯,卻故意在尾音悄悄放軟。

上官時蕪指尖一頓,她想說不必,想說于理不合,可話到嘴邊,卻成了沉默。

她隻能沉默。

因為一旦開口,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答應。

齊玥的眼角眉梢悄悄染上歡喜,至少,她的蕪姐姐沒有明确拒絕。她甚至開始盤算明日要帶什麼點心,穿哪件衣裳,才能讓那人多看她一眼。

上官時蕪替整好齊玥的儀容後,立刻轉身走向窗邊,背影清冷疏離。

齊玥知道,那截被自己拽過的袖角還留着褶皺,就像那人看似平靜的心湖,早已被她攪出漣漪。

她上前,将額頭輕輕抵在那人肩上。這個克制的親近讓兩人都僵住了。

“我明日一定來。”齊玥固執地重複,嘴角悄悄翹起。她數着那人的心跳,一下,兩下……蕪姐姐的心跳真是快得不像話。

長久的靜默後,她緩緩退開,轉身推門離開,夜風帶着濕意撲面而來。站在廊下回望,窗紙上那道單薄的身影始終未動,像是凝固在了夜色中。

屋内,燭火将熄未熄。歎息聲混着夜風消散在窗棂間,她看着齊玥的衣角掠過門檻,像抓不住的風。

海棠香乘虛而入,沖淡了滿室糾纏的氣息。

她擡手按住被觸碰過的肩膀,那裡還殘留着不屬于自己的溫度。

腕間紗布不知何時又滲出血迹。指尖撫過傷口時,銅鏡裡映出的唇角弧度陌生得可怕,眼裡卻凝着化不開的溫柔。

“晦明。”

輕喚聲落,燭火紋絲未動,屏風後卻無聲跪下一道黑影。

是母親靜明公主留給她的暗衛,蟄伏十餘年,連南明王都不知道的存在。

“主子。”

上官時蕪慢條斯理地解開染血的紗布,新痂撕裂的疼痛讓她眼底泛起異樣的亮色:“昨日望月樓,是誰傷了阿玥?”

“回主子,是段懿的随從,名喚鐵手張。”

“鐵手?”她忽然輕笑,“那便讓他永遠用不了雙手。”

“諾。”

黑影如來時般消散,唯有窗邊垂紗微微晃動。

段府偏院,鐵手張正借着酒勁吹噓昨日戰績,油光滿面的臉上盡是得意,“那個脂粉小郡王的腰,啧啧,老子一掌下去怕是一個月都……”

寒光閃過。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突然離體的雙手,噴濺的鮮血在牆上潑出猙獰的圖案。劇痛尚未襲上心頭,喉間又被塞入浸了麻沸散的布團。

黑影拎起斷手放入冰匣,臨走前特意掀開他眼皮,讓他看清自己是如何變成廢人的。

最殘忍的是那面銅鏡,黑影特意調整了角度,讓他能清晰看見自己扭曲的臉,和地上那對再也不能作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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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齊玥近半月來難得的一場好眠,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窗外蟬鳴聲疏疏落落,都不似往日那般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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