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一家搬到平京已一月有餘。
白明陽與白盛的交往也更加密切。
是日,白盛帶着白一蕭早早便來到了白府。白明陽一家剛用過朝食,便應聲出門接應。
白一蕭的步伐比平時更加急切些許,臉上洋溢着笑意,雖如此也時刻保持着應有的禮貌。
父子倆輕裝而出,沒有過往的張冠戴玉,一身行武裝扮,更覺英氣潇灑。
白一蕭問候過白明陽夫婦,目光一如既往地轉向白書茉。隻見小女孩今日臉色紅潤,一襲淡黃色蓬松襦裙,更襯得女孩圓潤靜美。
白明陽見二人如此裝扮,應道“表兄今日裝扮,意欲可不止來我府上閑逛一番呐?”
白盛笑應道“我聽說城東有一處絕地,便想帶着蕭兒前去一探究竟,奈何這小子非說枼兒知曉也欲前往,這不登門征詢枼兒意見呢。”
白書枼聽後毫不遮掩喜悅道“表兄說的是也,枼兒也甚想一探究竟,父親可應允?”
白明陽:“就知你是如此貪玩,你大伯都親自請詢,為父可有拒絕之理。”
白書枼似乎越發得寸進尺,探尋道“父親可應允阿姐一同前往?”
此話一出,幾人面面相觑。
白書茉聽後也是一驚,她并不喜動,但一想着可以出城心裡也不由得好奇起來,于是目光尋向父親母親。
白一蕭聽後不甚驚訝,心裡倒有一種目的達成的喜悅感,不過也目光灼灼地看向白明陽夫婦。
白夫人聞言先應道“你阿姐可不似枼兒你這般貪玩,出城路遠,茉兒不一定受得住。”
白明陽一向偏袒寶貝女兒,一想着女兒平時就不喜動,相繼應道“茉兒心裡許是不願前往,你們男娃去玩便是。”
白盛見狀,勸和道“想來書茉平時在家居多,外邊世界了解甚少,何不讓她一同前往,讓孩子們多些見識。表弟如不放心,何不一同前往,護衛左右。”
白明陽聞言思慮片刻,想來自己也許久未曾消停過,此番機會應當抓住,便應道“竟是一處絕地,我也想一探究竟,茉兒可想前往?”
白書茉這才舒了一口氣,應道“如此甚好。”
衆人一聽,相顧一笑。
心想,如此這般,廢話那麼多做甚。
白夫人不欲前往,便辭言家中有事需要料理。
辰時末,五人便齊輕裝而出。白盛,白明陽,白一蕭三人一同騎馬,白書茉姐弟則乘坐馬車。
白夫人想着女兒不至于像他們那般動作,便隻給她換了一雙輕便繡鞋,襦裙稍短。白書枼則如白一蕭那般,行武裝扮,長靴裹腳,英俊自然。
此番幾人都不曾攜帶多少家丁,恐人多眼雜,乳娘縱使一貫陪侍白書茉左右,此番也不得不留在府上。
白盛口中的那處絕地,位于城東一處開闊之處,此行非得一個半時辰不可抵達。
正午時分,幾人方才到達。
白書枼還未下馬車,就聽到大伯父揚言道“此處當真是一處絕地,傳言誠不欺我呀!”
“書茉,書枼快快下車!”
白書茉原本略感不适,下車後入目之境竟讓她瞳孔一震,心裡豁然開朗。
時值盛夏,此處漫山翠綠,四面環山,身後是各種殷紅相接,身前則一汪清澈的湖藍,倒映着天上緩慢行走的雲,河水潺潺,竟如此深不見底。
相比起家中庭院的夏,此處的夏驚為天人,過目難忘。
幾人感歎片刻,便尋了一處庇蔭之處稍作休息。
白明陽瞧見女兒,見她面色更加紅潤,隻怕天氣燥熱,書茉身有不适,急忙向她遞了水。
白一蕭不知從何處尋來一物,竟像極了家中團扇,直接遞向白書茉。“妹妹恐是熱極了,可願試試這個。”
白書茉知曉此物可以去熱,便接過應道“多謝表兄。”
白明陽看着女兒時刻惹人惦記,嘴角抑不住上揚,心想“看來女兒是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