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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邊城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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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正二十四年,平京人流湧動,宣威殿群臣激論,互不相讓。

“尉遲蠻人,竟如此猖狂,眼下北方又失幾座城池,這可如何是好?”

北正帝面色凝重,似在思考着什麼,群臣吵嚷與他不甚相關。

白明陽,白盛二人一如既往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三十年前,北方鮮參部族聯合讨伐中原,前朝邊防節節瓦解,短短一個月鮮參大軍便直抵前朝京畿,滅皇族,擁立新君。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戰争,鮮參部落兵強馬壯,上将下兵,同仇敵忾,直叫天下陷入腥風血雨,改朝換代。

自此,鮮參一部首領固守中原,稱新帝,建立戴國,改定國号新正。戴國自此成為了曆史上首個由少數民族首領統領,移定中原,鮮參族與漢人混沌共生的國家。

戴國上下三十年,平京再不似三十年前的平京。北方的鮮參一部入中原後便與漢人相互通婚,文化互通,時至今日,平京少有純粹血統的鮮參族人。

新正帝登基十年便因病駕崩。其有三子,按照戴國國制,嫡長子為尊,庶子為卑,理應由嫡長子繼承大統,然先帝駕崩之日,三皇子勾結母族囚了皇長子,奪了政權。

為了鞏固兩族人民的交往,新正帝登基後便迎娶前朝貴女為後,大皇子即為其嫡系所出,而其與部落貴女育有三皇子。三皇子雖不是嫡子,但其母族勢大,故借勢奪了政權,此三皇子便是當今的北正帝。

北正帝登基未滿二十年,其母族勢力逐漸式微,如今邊城的接連危機,倒在其意料之内。

戴國京畿座南,農業為主,北方鮮參二部則以放牧為主。兩國幾十年來各據一方,勢均力敵,然北方新首領野心勃勃,精通軍事兵法,幾年來帶領部下不斷突破兩國邊境,如今更是勢如破竹。

戴國建立之初,為了維持南北聯盟,新正帝便與鮮參二部老首領簽訂世紀條約,承諾互不侵犯,期間商貿互通,彼此不分尊卑,更無朝貢。雙方本是同族,故此更顯血統之誼。

未曾想鮮參老首領多年前也因病崩逝,其長子尉遲炤年方十五歲便繼承其位。

北正帝原以為條約能維持政權百年不動搖,奈何少年尉遲炤竟是如此野心勃勃又擅長軍事練兵,條約如同虛設,唯能約束逝者。

尉遲炤承襲四年,年方十九歲,舉着兩國的世紀盟約,嗤然一笑道“本是同根生,理應讓我鮮參一統,天下是我鮮參的天下。”何等狂言壯語。

北正二十四年,尉遲炤二十五歲,短短四年便率領部落挺進中原十座城池,攪得戴國北方邊境民不聊生,戴國江山岌岌可危。

近日來,平京的流民更勝從前,城裡的百姓也紛紛議論着,恐慌着。

未時末,白明陽與白盛相伴街上,二人今日心思更重。

白明陽先察覺表兄的情緒,順即詢問道“兄長心有何念,思慮之色如此之重?”

白盛默然片刻,應道“我有一事說與你,望能排憂解惑。如今之勢,朝廷兵力不足,将領之才亦是空虛,幾年輪番征戰,敵人一路披荊斬棘,料想諸多将才已不敢臨危領命。雖我等是漢人之後,然如今江山易主,既為人臣,且新帝以來,百姓生活安甯,既如此若能免百姓于水火,我等自當用盡全力,當為人先,故我欲向皇上請命前往邊境,為我漢人護衛江山,死而無憾。”

白明陽聞言詫異,見表兄似是計劃許久,神色堅毅,無奈道“我知兄長更喜自在生活,如今既已入朝堂,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兄長所言句句肺腑,可見兄長深思熟慮過,隻是兄長再如何謀兵論法,沙場點兵不如舞刀弄槍如此簡單,若想盡獻綿薄之力,北邊之戰尚且不妥,還需徐徐圖之。”

白盛聞言并不失望,隻又道“賢弟思慮周到,我雖無甚實戰經驗,多年以來也不涉政事,然亦時刻關注北邊戰事,我于之了解倒不似兄弟想的那般淺薄,隻是不論我主動與否,此番被莫名薦舉入朝而許久未細緻任用,料想陛下也欲将我派駐北邊,既如此請命與否又有何區别,隻是如我自薦還能護衛蕭兒和夫人,可保他們在京受人尊重。彼時,還望賢弟多加照拂,我自知有愧。”

白明陽聞言不再面色平靜,默然片刻道“我竟不知兄長此番離奇入京原是如此,隻是兄長不曾考慮将嫂子和蕭兒一并帶離,如此這般豈不一家人天涯相隔,嫂子豈會認同,蕭兒又豈會放心。”

白盛呆滞片刻,複又道“你嫂子應是理解的,北邊不似平京如此,他們若與我同去,隻徒增我煩惱罷了,何況蕭兒如今将是弱冠之年,隻願他在京平淡度日,他日成家也能家人平安團聚,如此這般身為人父,已無憾了。”

白明陽未曾想表兄竟有視死如歸之勢,自知再勸無意,隻好應道“兄長如此這般計劃,應是提前知與家人,彼時再欲請命也不遲。”

兩人未時末才各自歸家。一路上,白明陽一直回憶着先前兩人的對話。

身為文官,在外人看來自是不能持槍弄劍,至于沙場兵法之理最多也隻是書卷之獲罷了,但外人卻不知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文官其實也識兵法懂操練。如若一開始不求穩度日,料想哪個男兒能抑制得了心中的狂熱與勇毅,文能激揚文字,武能指點江山。

白明陽心想“如今之勢,我是否也能如兄長那般決絕?料想應該是不會的,倘若真如此,幾十年的計劃豈不是一場笑話。”心裡暗暗自嘲。

思及此,白明陽已獨自歸家。眼前之景亦是如此相似而又不同。

院内,白書茉和白書枼不知在探讨什麼,姐弟倆不似從前那般争鋒相對,言笑晏晏。女之悅夕,如出水芙蓉,男之樂夕,如幽林之竹。

“是啊,茉兒如今已是及笄之年,枼兒亦挺拔俊朗。十五年了,縱使可以持劍沙場,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曾少年時未必與那尉遲炤相較量,如今之軀更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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