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茉剛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大腦正恢複狀态,便察覺尉遲炤正在親吻自己身上的各處,白書茉忍不住大哭出聲:“啊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嗚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
尉遲炤聞言并未停止動作,松開她的雙手正解開自己的袍子和外衣,白書茉看着她這一番動作,隻想趕緊逃,可是下半身被他壓得緊緊的。
“尉遲炤,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是我的夫君,我不能和你生孩子,我也不想和你生孩子。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嗚嗚嗚。”
白書茉見他仍在脫衣服,隻感到絕望。尉遲炤幾下便退去了繁瑣的衣服,低頭又握住白書茉揮舞着的雙手,吻上她的唇以及其他各處。
正當尉遲炤想步入正題的時候,白書茉絕望說道:“你這樣對我,我會死的,我會自殺的,我父親母親會再也見不到我的。”
此言一出,尉遲炤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擡頭看着身下早已泣不成聲的女孩兒,滿臉淚痕,眼睛紅腫而空洞,才覺得自己着了魔了竟然如此強迫一個女人,更何況強迫的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想過要傷害的天真女人。
基本的步驟都做完了,隻有最後一步尉遲炤聞言停了下來。
冷靜片刻,他穿上衣服,将被子拉過蓋住赤,裸的白書茉,出門命令侍女照顧好她,給她準備幾身漢服。
回到自己營帳,尉遲炤心裡更覺後悔,自己這麼大的人竟然欺負一個小姑娘,索性沒有良成大禍。
白書茉赤,裸地躺在被子裡,雖泣不成聲,眼淚卻沒有停止過。心裡隻想,父親母親,茉兒想你們了,你們什麼時候來找茉兒。
侍女進賬看到滿地狼藉,不由得為眼前絕望的女孩惋惜,無奈也隻好按照吩咐照顧好她。
白夫人近日一直做着噩夢,今日也不例外。
白明陽早已習慣夫人深夜如此,卻也很自責心疼。然而今日夫人驚醒後的一番話,讓他久久難以入眠。
夫君,我夢到書茉被人欺負,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呼喚我們去救她,我們的茉兒哭得好厲害。
白明陽聞言心髒抽疼。
“我們的茉兒怎麼辦,茉兒怎麼這麼命苦啊。”白夫人一邊入睡一邊喃喃自語道。
白明陽當即下決心北上一趟,找不到茉兒誓不罷休。
白書枼,白一蕭二人一路快馬加鞭,沿途打探,原本一直都有線索,直到臨近鮮參部落五十裡内,白書茉的消息便從此了斷了。二人心裡自然知曉這意味着什麼,卻誰都不會開口承認,誰都不希望如此。
思及此,白一蕭更加悔恨自己。若知曉會如此,他甯願一輩子也不表白心意,一輩子默默喜歡着她也沒關系。
白書枼則越發擔心姐姐此時的境地,羊入虎口,任人宰割,簡直難以想象這些會發生在姐姐身上。心裡有個執念,如果姐姐真在那裡有個三長兩短,他可能會殺光那裡的所有人。
自那日起,白書茉絕食更嚴重,幾日以來不曾言語,整日就坐在床榻上出神,侍女門生怕她會做出出格的事,幾人一直輪流着看着她,比對待大牢的囚犯還要仔細。
尉遲炤自那日起,幾次想過去看望白書茉,可一想到可能會适得其反便作罷了。
白書茉一直不吃東西,尉遲炤也不再讓人強制灌喂,隻期待她餓了能自覺想起來吃東西,不拿自己怄氣。
可直到今日,白書茉仍水米未進。
尉遲炤隻好親自去一趟,哪怕真正答應她送她回家也要讓她吃點東西。
尉遲炤遲疑着步伐走近,白書茉毫無反應。
尉遲炤走到床榻邊,擡手想扶起她,便見白書茉突然擡頭看向自己。幾日不見,白書茉越發消瘦,臉上毫無血色,如此模樣竟令尉遲炤心髒抽疼。
“尉遲炤,放了我吧,我感覺我已經快要死了,求求你讓我再見父母一面。”
尉遲炤聞言呼吸一滞,心想什麼叫快要死了。還未來得及回應,白書茉便迎面倒在他的懷裡。
尉遲炤察覺懷裡的女孩兒越發冰涼,心髒漏跳幾下,急忙吼道:“快傳巫醫,快!”
首先聽見的是艾弗,聞言急奔而去,不一刻便将巫醫尋了過來。侍女門緊随其後,幾人都被自家君上的舉動吓破了膽。
巫醫是鮮參部族裡醫術最高明的人,見自家君上如此神态顯然也被吓得不輕。好在把過脈後發現白書茉隻是多日未曾飲食,外加感染風寒才導緻昏厥,并無生命威脅,才舒了一口氣。
風寒需要吃藥,餓肚子也需要吃東西,隻是如今白書茉昏迷不醒,不管是吃藥還是吃東西都是件難事。
尉遲炤知曉白書茉無礙之後,對衆人道:“去準備藥,一些甜粥。”
侍女們應聲而出,很快便端來一晚甜粥和一晚湯藥。
尉遲炤吩咐衆人退下,賬内隻餘下他和白書茉二人。
尉遲炤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蒼白小臉,幾刻之前他甚至想過倘若白書茉有任何三長兩短,他會如何,彼時他也不知曉。
如今看着無生命危險的女孩,他隻希望成全她,不想再看到他再一次暈倒在自己的面前。
甜粥和苦藥,尉遲炤先為她吃了藥,再将粥一點一點地渡進她的嘴裡,幫助她吞咽,直到粥也吃完了,白書茉面上才漸漸恢複了顔色,尉遲炤才會心一笑。
白書茉昏迷了三日,尉遲炤親自照顧了她三日。除了處理軍務,尉遲炤閑暇時間都陪在白書茉身邊。
白書茉三日以來未曾如廁,剛一清醒便隻想如廁。奈何幾日未曾言語,此刻竟說不出任何話。尉遲炤看着她掙紮着下床,奔着賬外走去,以為她又在和自己怄氣,隻好一邊把她重新抱回床榻上,一邊說道:“不着急,我答應你這次一定送你回家,你先好好養病。”
白書茉掙紮半天還是說不出話,又拗不過尉遲炤,隻好示意站在一旁的侍女,眼神會意,侍女尴尬道:“君上,白姑娘是想如廁。”
此話一出,尉遲炤頓時臉紅,白書茉也羞紅了臉。
尉遲炤将自己的羊毛披風披在白書茉身上,将她抱起前往賬外如廁。在等待白書茉之時,他吩咐艾弗在白書茉賬内增設茅廁,以便他近日安心養病。
艾弗隻歎稀奇,鮮參曆來從未有此先例,竟将茅廁設在營帳内,無奈也隻好照辦,心想自家君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