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隻要我死了,阿初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為難了不是嗎?”
“你威脅我?你想那你自己的命威脅我?”蕭見賢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你能用你自己的命來威脅我?”
“不是的阿初,我沒有……”
古江還想解釋,卻被蕭見賢直接打斷:“你給我滾出去,别讓我再見到你!”
古江真的就走了,走之前不忘回頭看一眼,隻看這一眼,他就更堅定的離開了這裡。
“好,好啊……”蕭見賢笑着笑着就哭出來了,為什麼什麼他都留不住呢?
從那日起,蕭見賢真就再沒見過古江,聽聞他在鎮北軍中威望漸長,甚至還帶人剿滅了讓朝廷頭疼很久的一夥賊人,被文安帝封為将軍。
不過這些蕭見賢都沒有太過于關注,古江很重要,但不代表古江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沒有古江,蕭見賢依舊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派人把國師的妻兒藏起來。
不過自古将軍的名号打出來以後,蕭見賢能感覺到有個人夜夜來爬他的床,那人一句話不說,隻在蕭見賢睡後爬到他床上抱着他睡。
睡就睡吧,總歸不可能少塊肉,蕭見賢從未揭穿,古江也從未捅破。
聽聞文安帝送了古江一處宅子,蕭見賢來了興緻,随便帶着兩個侍衛便來了古江的新府邸。
府上的那位管家自然認得這位嶺南王,畢恭畢敬将人引到府上坐下,又吩咐人備好茶果點心招待,生怕怠慢了。
京中現在又風聲,皇帝召嶺南王回京,多半是動了立儲的心思。畢竟誰人不知嶺南王當初做下的事,可最後文安帝還不是輕輕揭過?這足以看出文安帝對嶺南王的重視。
蕭見賢抿了口茶水,這茶隻是今年新上的普通茶葉,沒想到一個勢頭正盛的将軍,府上連樣好茶葉都沒有,看來确實有人在其中動些歪心思。
“去,将這府上所有人都叫到孤這裡來,再給孤準備名冊,将軍府的人孤要親自過目。”蕭見賢吩咐道。
管家不明白這位嶺南王為何會管起他們府上的事,但想起從前外面那些傳聞,猜想着嶺南王或許是不滿自己曾經的侍衛背叛自己,故意來為難的吧。
一想到這裡管家的頭就開始疼,這府上已經有許多各路貴人送來的眼線了,這些人仗着自己身後有人撐腰,壓根就不服管教,偏偏将軍時常十天半月不回府,叫他一個老管家差點被底下一群刁奴氣死。
想到這些,再看看面前這位,管家一時竟不知道誰更叫人頭疼了。
不過還是要先應付下眼下才是,于是管家派人将府上所有下人都叫到前廳,又拿來名冊讓蕭見賢過目。
蕭見賢将管家給的名冊看了一遍,府上下人稀稀拉拉還有往這邊走的,已經到了的也是嬉笑打鬧,絲毫沒把蕭見賢這個嶺南王放在眼裡。
蕭見賢脾氣很好一樣,耐心等着他們到齊,又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嬉鬧。
“管家,我看這冊子上寫着你是宮裡的老人了,還當過總管太監呢,是父皇特地給的恩典,叫你出宮建府,又給你找了個将軍府管家的差事,孤瞧着你這活計幹得好啊!”蕭見賢皮笑肉不笑道。
管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蕭見賢生氣自然也能看出來,偏底下還有不長眼的故意觸蕭見賢黴頭,嬉皮笑臉道:“嶺南王難得來我們将軍府一趟,竟就是為了再
在衆人面前誇上公公一句,看來嶺南王是對公公有意思啊,不如嶺南王去同将軍說,讓公公去嶺南王那裡當差,這樣公公下半輩子就都不用愁了。”
說完,這人還低笑兩聲,一旁的管家面色早已慘白如紙。
蕭見賢微笑着看着挑事的那人以及底下起哄的衆人,又看了眼自己帶的這兩個侍衛,想着今日帶人還是帶少了。
他向兩個侍衛示意,兩人立刻将那個帶頭挑事的按住。
“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二皇子派來的人,是要成為這将軍府新主子的,你們誰敢動我?”那人拼命掙紮大喊大叫,滿臉都寫着不服氣。
蕭見賢嗤笑一聲,起身走過去擡起他的臉來道:“也難為二皇兄了,竟能找出一個同孤有六分像的人來,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爬床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成為這将軍府的主人了?”
“我呸!你不過是身份尊貴了點,有機會投了個好胎罷了,其他的你哪點比得上我?”那人被兩個侍衛壓着,但依舊惡狠狠瞪着蕭見賢。
其他人雖然猖狂了些,但還是有眼力見的,沒這人這麼傻。看蕭見賢要動真格,全都縮在後面當鹌鹑。
“聒噪。”蕭見賢不耐煩道,“割了這人的舌頭。”
侍衛得令,手起刀落,那人的舌頭就掉下來了。
那人還嗚嗚呀呀哭喊着,不過他喊的什麼就沒人能聽清了。
“管家,告訴他,他都犯了哪些罪。”蕭見賢轉身又坐回椅子上,半眯着眼看着下面終于安靜下來的一群人以及一個瘋子。
管家也是見過世面的,隻是膽子小了些,不過也不至于被吓得六神無主,他挺直腰闆一字一句道:“侮辱皇室,此為一罪;為奴不忠,此為二罪;魅惑主上,此為三罪;沖撞王爺,此為四罪;聚衆鬧事,此為五罪。”
蕭見賢擡了擡眼皮:“你們可聽到了?”
衆人烏泱泱跪下:“奴才知罪。”
蕭見賢看着下面這些人,有的是照着他的模樣找來的,有的則是完全按照跟他相反的地方找的,無論哪種,都是以他為模闆。
不得不說,京城裡這些老狐狸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