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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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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沒有到我的出租屋過夜,目送我上樓後就打車回之前訂好的酒店。

早知道真的會碰面,下飛機後就不随便找地方住下。他抱怨着,約好周末一起回去,還強調要坐新幹線。單純因為有點想念,難得回到了原本的日常。雖然商量過要不要租車一路開回東京,但我想着自己駕齡甚短和大塞車的可能性,最後作罷了。

“但就算要坐新幹線,前前後後要花四五個鐘頭哦。”我說。

“無所謂啊,别走散就行了。”

可能冬天不便于抹發膠,造型過硬就戴不了帽子。我看他今天也把頭發放下來,一部分劉海用一字夾别在耳邊,其他稍長的部分在後腦勺低低紮成一束,好像小動物的尾巴。發繩還是我借他的,不過就不想着找他歸還了,看上去還挺适合他。

他還想順走我一隻耳釘。這小子背着我偷偷打耳洞呢,但又隻給左邊打了。

原因……

他不說,一臉神秘的笑,讓我自己想辦法。哈,不說就不說。我努嘴,把自認為最醜的一對耳釘塞他手上。

其實是最喜歡的一對。雖然造型簡單,僅是不規則幾何形加镂空工藝,但我很喜歡這個牌子。品牌首席執行官是一位優秀的女性企業家。

辦完大件行李寄送手續,我們坐電車,然後換乘新幹線。

年末期間,電車裡人擠人。士道因為身體素質極佳,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我聽見有人猜他是外國人,不然就是模特或時尚博主。這一幕似曾相識,讓我想起去年blue lock對陣U-20期間,他不過是放下劉海,穿着休閑裝,卻不被網友們識破身份,熱議他是神秘的外來遊客。

如今的士道是真的在海外待了大半年,本就迥然于大衆的形象氣質,此刻被車廂裡塞得滿滿當當的乘客無限放大。

金色挑染又紮小辮子,還有單邊耳飾都暫且不提。他打扮得就不像本地人——

超大廓形的格紋夾克外套,内搭純色連帽衛衣。因為身高逼近一米九,骨架偏大而體态勻稱,視覺上看沒有被衣服的寬松拖累,完全不臃腫。再加上象征活力的深色皮膚、帶鉚釘的馬丁靴,整體比例反而被拉得更長。

外挂式背包和深色氈帽又來自與俱樂部合作的戶外品牌,暗金色的LOGO是高精度機械刺繡。他又在旁邊别上幾枚複古徽章,說是在一個跳蚤市場淘到的。賣家是個很酷的美國奶奶,曾駕駛哈雷戴維森的公路滑翔(Road Glide Ultra)獨自旅行,從猶他州鹽湖城出發,從南到北,直到懷俄明州黃石國家公園。

很難說這位帥氣的奶奶有沒有燃起士道奔上街頭,騎大排量摩托招搖過市的心。但總有一天,他會邀請一起去旅行,那時候一定要握緊方向盤,免得被他幹擾,不小心飙起車來。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他坐駕駛座,就算他也有駕照。

“搞什麼玩意兒。”他忽地啧舌,我匆匆回過神來。他瞄我一眼,“不是在說你。”他把目光朝斜後方瞥去。我恍惚捕捉到可疑的影子。

要我說,士道應該直奔正在舉辦時裝周的地方享受街拍,而不是被夾在人群中間,忍受周圍議論。至于他這身行頭到底是什麼街頭潮流,就讓雜志編輯組織語言吧。

現在士道面臨的問題,或者說我随時要出面化解的矛盾是——陌生的男性乘客有意朝他靠攏,意圖不明但多半龌龊。

為什麼是男的呀?

别說當事人士道,我也想大聲質問,同時覺得太過嘲諷。

我就在他旁邊,看得很清楚。又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我的手被他牽着,放在他外套暖烘烘的口袋裡。低着頭,我一直憋笑,然後聽見他不耐煩咕哝,用外語飙起髒話。我直覺認為一定是髒話,他不喜歡我說,現在自己又想一吐為快,所以用上我不了解的語言。

這時,有年輕女性發出尖叫,轉身給一名男乘客一巴掌,并罵他是色狼。一時間,車廂議論紛紛。

趁這機會,士道拉着我提前兩個站下車,接着走路換乘新幹線。我是無所謂的,這樣總比他失去耐心,在電車上大鬧一通要好。

去附近便利店買點零食,補充體力,順便換個心情。士道問過店員就直奔小角落,一口氣買了十包幹脆面,是他從小就最愛吃的那款。再買一本足球期刊,坐在小吧台上翻閱,就能收獲一小段惬意的閑暇時光了。

我買一些關東煮,坐下來一起消磨時間。他偶爾啧啧有詞,對報道内容略感驚奇,接着開始諷刺,說blue lock的選拔模式是不可複制,除非哪個運動圈子裡有屬于自己的繪心甚八。

和這位總負責人有過激烈矛盾,但士道對他的膽識沒有異議。本來對300名高中生施加以生存為賭注的特殊訓練,這根本不是尋常人想得出又能落到實處的計劃。

“但願他除了方便面和炒面之外還會吃點别的,我可不想哪天睡得好好的,半夜又接到電話,還要抽時間參加追悼會。”

所以說,你最終還是認可了這位毒舌教練。

我不說破,裝作贊同的樣子,一起閑聊挑食帶來的惡果。感覺不像在和豪門新秀同行,和士道一起吃關東煮,隔着包裝袋把面餅捏得稀碎的過程,俨然是過去放學時光的複刻。

那時,作業太多被逼得發瘋,我會找他商量怎麼應付了事。學校不一樣,但教材知識是相同的。他的理科一點不差,偶爾也會給我講兩道題。隻憑感覺做選擇,是别人對他的刻闆印象,不過本人懶得為了合群而澄清,對約架來者不拒。

“你說,從前找過你麻煩的人見到你了,态度會變嗎?”

“最好不變,不然我會覺得掃興。”

“意思是,有興緻了就打起來?”

“看情況。但對着一個看人臉色,沒骨氣的家夥揮拳很沒意思。”士道把視線從雜志上挪開,看向我,“知道嗎,最痛快的幹架隻有做學生時才享受得到。因為不知天高地厚,蔑視規矩,對懲罰和責任沒有具體概念是那個年紀才有的行為——但如果真的該死,那就去死。”

“你似乎在強調自己和從前不一樣了。”

“可以這麼說。畢竟,誰會傻到讓俱樂部發橫财,非得送資本家一筆天價違約金呢。”

“有道理,但我覺得不止這個原因。”

“哈,你心裡有數,我就不往下說了。”

士道笑着,似乎無意識地捏了捏左耳耳釘。差不多到點,該趕路了,就把雜志和沒有拆封的幹脆面裝進塑料袋,再吃掉剩下的關東煮,一點不浪費。看上去,他不像是會把一億元平分成100份拿來玩多米諾骨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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