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周秘書就給申細辛打電話約了時間地點。她趴在沙發上用手機上搜索位置,選擇最佳路線。
宋禦從浴室出來,擦着頭發:“進來一下。”
盥洗區,申細辛的護膚品和宋禦的摻和在一起了。剛才用了,申細辛随手放在了右邊的第一層架子上。
“一層是我的,你用二層。”宋禦又指着吊櫃說,“這邊你用,另一邊你不要動。”
申細辛見他說完了,說句知道了。宋禦看她默默走出去又趴在沙發劃拉手機,怎麼看怎麼礙眼。
申細辛苦惱地把頭埋進枕頭裡。嶽霖這樣做明顯是想讓她給當年的行為給個說法。說與不說?說真相還是撒謊?申細辛捂住頭想不出來一個頭緒。
宋禦走近了,她也沒察覺。“申細辛。”喊了兩聲,申細辛不為所動。
宋禦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哭了?”他換上短褲出來的,拍了申細辛,他開始套上衣。申細辛擡頭的瞬間,宋禦光裸的上身一覽無餘。
套好衣服,他笑了。申細辛正木呆呆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身材好,這麼明目張膽地直視就是一種恭維呀。
但申細辛突然跳下沙發,奔向衛生間。他聽到裡面傳來幹嘔聲。
宋禦拍拍門:“申細辛,你怎麼了?”
門反鎖的聲音傳來,“沒事。”
申細辛出來後,宋禦一臉不悅還等在門口。“不舒服的話,就去看醫生。”
“沒有。”
“你身體确定沒事?”
“确定。”
“那是我身體的讓你反胃?”
申細辛連忙否定。
宋禦怏怏地倒床上,兩次了,見到他這樣就吐,誰有毛病?他煩躁地翻開手機,看有沒有人組局相約。都很乖,知道他新婚,沒一個打擾他的。
偷偷瞄了眼申細辛,單薄的被單覆着她身子,曲線高低起伏,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雖然淡淡的,但也足擾亂宋禦的心神。
很快,宋禦憤憤起身去了書房。睡着不久後,他朦朦胧胧聽到了一聲凄厲的驚叫聲。是從卧室傳來的。他幾步奔了回去。
申細辛坐在沙發上捂住臉瑟瑟發抖。背上的衣服已被汗浸透。
“什麼情況?”宋禦抽幾張紙遞過來。
“幫忙開一下大燈。”
宋禦開了燈,申細辛驚魂未定地環顧四周。這是怎麼了吓成這個樣子?宋禦在她腳邊坐下:“你如果是向我呈現你的睡相,繼而讓我離了這裡。不得不說你演得挺像的。”
“那你會離開吧。”申細辛一臉無辜詢問。
“如你所願。”宋禦蹙眉冷笑。
第二天,申細辛在床上睡來,不由感慨,還是床舒服。想着今天不管宋禦在不在家,她都要出去呼吸輕松自由的空氣。
她收拾好出門,也沒見到一個人影。宋禦的車停在院子裡。這更堅定了她外出的步伐。
既然無事,不如去見一見她在網上咨詢過的一個心理咨詢師吧。
咨詢師叫李百舸,看他照片大概有四五十歲,也就像看中醫一樣,年齡越大,越有信任感。給醫生聯系後,今天他在醫院坐診,正好預約的人今天有事去不了了,讓她撿個漏。
申細辛快馬加鞭趕到醫院。正要敲門,裡面突然有人拉開了門,申細辛避無可避,佯裝經過這裡,這時從裡面出來的人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說:“你來看病?”
申細辛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人,她不認識,他也沒穿白大褂,看樣子也不是醫生。
“你自己?”
“是的。”他問的這麼清楚,申細辛把他當作了醫生的助手。
可那個人不可思議地看了她幾眼,滿腹狐疑地走了。
申細辛也是納悶,誰呀,莫名其妙的。沒有多想,她順手推門進去了。
進去後,她松了一口氣。和别的科室不同,這裡擺着沙發,挂着風景畫,養着觀賞魚,放着盆栽,還有個書架。李百舸比照片上的要年輕得多,陽光又清瘦帥氣。
李百舸笑呵呵地說:“申細辛吧,這裡坐。”
申細辛接過李百舸端來了茶水。“今天這天氣,挺熱的,吃飯了嗎?怎麼來的?”
在李百舸春雨潤物聲的問詢中,申細辛終于同意了做測試。
問題很多,申細辛有點答倦了。好在李百舸說還有兩道。做了答卷,申細辛的手機響了,是宋禦的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她說一會兒回。
李百舸笑着說:“咱再約個時間,下次找個人陪着你一起來,好吧?”
這像是得了絕症不敢告訴本人一樣。“我很嚴重嗎?”
李百舸哈哈大笑:“想多了不是,我這還沒有看結果呢。我意思是說找個朋友閨蜜什麼的,沒事吃吃逛逛,買買,玩玩,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