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禦起身打開,遞過來:“小物件,你可以用,七月也可以用。”
申細辛看一眼,原來是黃金平安扣。她在手心裡颠颠,實心的。
宋禦問:“老嶽開會你也這樣滴溜溜地盯着看嗎?聽到幾句呀?”
“老嶽開會我夠不到去聽,我們主任開會少,開的時間又短,我都有認真聽。”每周一下午例會她沒缺過的。
宋禦點點頭。“準備投标哪一段?”
“什麼?”
申細辛不是沒聽到,而是震驚宋禦的志在必得。他一直沉着臉,大概在怒其不争吧,她也沒解釋。
車停穩往外溜,她跑着去的話,不遲到。“資料我放你書房。”
申細辛張目看他,真捧啊。“好。”
下了班回去,她的車在車庫了。申細辛略一思考,她決定實地走一圈。
她剛到地方,宋禦打過來電話。“哪兒呢?到飯點了。”
“你先吃吧。我得一會兒回去,我在環城路上。”
“以後不回來吃飯提前說一聲。”
前面的路還在修,遠遠放着路障。申細辛随口說知道了,挂了電話,掉頭回去。說到吃飯,她也餓了。
申細辛來回趕上了下班高峰,到家很晚了。餐桌沒飯,她去廚房。廚房整潔,她打開冰箱。食材豐富,她不會做。她正躊躇着要不要點外賣,宋禦過來了。“阿姨走了。想吃什麼?”
“面。”申細辛摸出手機點外賣。
“做着吃吧。”宋禦說。
“就一碗面,又做又刷的。”
“我來做,我來刷。”
申細辛擡頭看他。宋禦慢慢走過來,擡手按住她身後的冰箱門。“面裡放什麼?”
申細辛趔身走出包圍圈。“你做飯你當家。”
宋禦笑:“好,我還剩點軟筋散,正好給你放進去。”
申細辛洗完澡出來,宋禦不見人,餐桌上擺着一碗牛肉面,卧着荷包蛋,散着青菜,飄着蔥花。她挑了挑,真有毒,她也願意吃。
吃飽喝足,她第一次覺得宋禦比一條狗好。
一個碗而已,她來刷。突然有人貼她後背,随即手也被籠住。“說好我刷的。”宋禦貼着她的頭側說。
“别動,先把你的手洗幹淨。”
手在他掌心,時而十指交握,時而揉搓。洗了手,他還不放開她,仍舊攏着她洗碗。碗早就幹淨了,他還在來來回回地沖。申細辛想這人太不經誇。
碗放好後。她轉身推他肩頭。宋禦卻勾住她的腰。腰是她的弱點。一碰腿就軟。她真的嗯一聲,搭着他的肩貼他懷裡了。
宋禦先一驚,手在她腰間新發現的地方微動。她果真又嗯一聲,貼他更緊。
“藥見效了。”宋禦笑。
申細辛手背後抓他亂動的手。“你放開我。”
“我是誰?”
“宋禦。”
“我是你的什麼人?”
申細辛一時語塞,強詞奪理:“你違背了我的意願。”
宋禦聞言,後退一步,松開她,伸展胳膊。“我也違背了我的意願。”
她書房桌上放着一沓有關環城公路綠化的資料。她簡單翻翻,很詳盡,有些甚至是沒有公開的。她心煩意亂,看不進去。窩在椅子上耗時間,想等宋禦睡着了再回卧室。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打開了書房門,兩兩相望片刻。宋禦說:“睡吧。明天上班。”
“這個周末陪我出趟差吧?”早飯時候,宋禦問申細辛。
她正想趁周末再繞城走走,不作回答,擡頭看他。
宋禦接着說:“周五晚上飛機,周日回來。不耽誤你上班。”
申細辛想,兩天兩夜呀。“去哪?”
“離這遠,算是邊境城市。”
“好吧。”
宋禦沒想到她會答應,看了她一會兒說:“行李我讓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