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今律師,請不要把這本日記交給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相關的證據我也已經全部寄送給你了,我本以為随着年齡的增長會變得更有力量,終有一天我能靠自己的力量打敗那些人,但我高估了自己,最終還是要麻煩你幫我完成那些未盡之事。對不起,謝謝你。”
她連忙拿起快遞外包裝查看單号,在查詢物流信息以後發現這個從本市發出的快遞竟然派送了整整三個月才到她手上,她的心中突然充滿了無端的憤怒,她撥打快遞員的電話質問為什麼派送速度如此之慢,快遞員連連道歉,并表示當初在派送時和其他車輛發生了擦碰,遺失了部分快遞,其他人都聯系他并讓他作出賠償,隻有俞今沒聯系他,他想着快遞應該價值不高,想悄悄隐瞞此事。隻是他派送的片區一直是俞今工作的大樓,已經和她有些熟悉,擔心這份快遞是重要文件,便去當初的事故路段尋找,恰好被他找到了,又給俞今悄悄送了過來,并且期盼着不要被發現。
她挂了電話後渾身無力,這封信是一份變相的遺書,廣笙曾經鼓起勇氣向她求助,但是陰差陽錯,俞今正好出了車禍沒來律所辦公,當然也不曾注意到快遞的時效。快遞員雖然工作出了差錯,但也及時補救了,真的不負責任的話隻會隐瞞到底。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發生了這麼多意外。如果自己沒出車禍,如果自己及時關注快遞信息,如果快遞員沒有丢件,如果看到了這封短信,廣笙是不是就不會死?俞今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她的心裡有隻野獸在咆哮,憤怒、不甘、愧疚和悲傷在她心裡橫沖直撞,使得她的身體微微發顫。辦公室的白熾燈是如此的明亮又無情,晃得惱人,她拎着包就沖出了辦公室。